“二打一?”

“可以!”

“你們當然可以一起上啊,來吧。”

還不待江若白回應陸乘風的合作邀請,齊臨就看著對面的範飛和施雨蝶,咧起嘴,露出一張“可怕”的笑容。

“……”

望著他此時極具壓迫感的惡魔之軀,施雨蝶忍不住後退半步。

範飛雖然沒退,但也面色複雜地吞了口唾沫。

“聯手?”

這時,江若白終於做出回應。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陸乘風,問道:“可是,為什麼呀?打倒了齊臨,你們一中還是精裝房,我們二中還是紅磚房,不打齊臨,等他從範飛手裡搶來金鑰匙之後,三中是精裝房,我們二中還是紅磚房,這有什麼區別嗎?還平白樹個敵,我倒覺得,這場冬令營,我們二中跟三中應該弱弱聯合呢。”

“很好,記住你的這番話。”

陸乘風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雨蝶!”

江若白絲毫不懼,笑著朝施雨蝶擺擺手,“離遠些,別干擾三中的齊臨小哥哥。”

施雨蝶隨即照做,退到了茅草屋那邊。

“咳,那個……”

範飛見狀,只能尬笑著望著齊臨,忍不住後退兩步,“要不,要不咱們把施雨蝶的紅磚房鑰匙從木盒裡拿出來,然後放到你們三中的盒子裡邊?規則也沒說不行嘛,然後你們住紅磚房,也可以了啊!”

“什麼?!”

另一邊的施雨蝶頓時驚了,怒罵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啊!”

罵完之後,她又有些忐忑地看向齊臨。

“把放好的鑰匙再拿出來?”

齊臨眉頭微挑,然後輕輕搖頭,“這可不行,規則裡的文字遊戲不是這麼玩兒的,這樣搞的話,我覺得很大可能會真的犯規……更何況,我這邊有個叫宋俊達的,那貨嬌生慣養,要是睡不了精裝房,那渾身刺撓,根本睡不著覺啊。”

“哈哈哈!對!對啊!!”

場下的宋俊達,頓時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我就愛睡好房子!”

“伱非要這麼搞?!”

範飛見齊臨的態度這般強硬,頓時面色一沉,“你根本追不上我,只會平白耗時間而已,有意義嗎?!”

“是你們先搞我的。”

齊臨扭了扭脖子,聲音逐漸冷了下來,“你和陸乘風非得來這麼一出,好啊,那我就陪你們玩兒……還有,你剛剛那句話不太對,論賽跑,比誰先拿到鑰匙,我確實不是你對手,但追逐戰跟賽跑可不一樣,我的目標不是什麼鑰匙,而是你本人,不信的話,咱們試試?”

“刷——”

話音剛落,齊臨就化作血色殘影,朝範飛狂奔而去。

範飛被嚇得連忙啟用急速力,化作一抹黃色流光向後方逃竄。

兩人一紅一黃,一追一逃,在宿舍區裡飛速奔走。

“嘭!”

齊臨忽然抽出腰間的紫色魔槍,對著前邊範飛的背影就是一槍。

不過,面對後方飈射而來的魔焰子彈,範飛稍稍側身,便成功避開,讓這一槍打了個空。

齊臨不為所動,繼續開槍。

“嘭!”

“嘭!”

“嘭!”

又是三槍!

範飛連連躲避,全部避開。

然而他每次側身躲子彈的時候,奔跑速度都不可避免地會受到影響,會減慢幾分。

齊臨則是藉此機會,迅速拉近距離。

現在兩人間的距離,約莫保持在20米左右。

“嘭!”

“嘭!”

“嘭!”

“嘭!”

“嘭!”

齊臨持續開槍,繼續借範飛躲子彈的速度減慢之際,拉近距離!

18米!

15米!

13米!

10米!

8米!

“扎克,類努斯,瓦庫西尼爾,洛,思達……”

當距離拉近到8米的時候,齊臨忽然將魔槍插回腰間,然後雙手結印,口中唸誦惡魔語,只花了短短几秒時間,就逐漸在身前凝聚出一枚紫粉色的魔咒法印。

這是《定身術》的魔咒法印!

當初迎戰大衛的時候,齊臨需要花幾十秒才能釋放出一個效果足夠強大的定身術。

但現在的他,精神強度和魔力強度都達到了一階9星,早已今非昔比,施法速度要快上好幾倍,更何況他現在要對付的目標遠不如大衛強悍,定身術效果不需要那麼強也夠用。

畢竟,鬥氣騎士的【鬥氣】對魔法有抗性,而【急速力】對魔法可沒半點抗性。

“咻!”

齊臨伸手抓住魔咒法印,朝前邊的範飛大力擲去。

範飛聽到後方的破空聲,下意識地就側身躲避,就像他剛剛躲子彈那樣。

然而……

“轟!”

魔咒法印與範飛擦肩而過之際,忽然爆炸開來,釋放出一片紫粉色的漣漪。

被粉色漣漪觸碰到的範飛,當即就身體一僵,驟然停頓在原地。

定身術,成功!

“砰!”

齊臨直接衝了上去,左手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將他舉到半空之中,然後抬起右手,對著這黃毛的臭臉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橫流。

捱了一拳之後,定身術的效果也隨之消散。

但是,恢復了行動能力的範飛,由於被齊臨掐住脖子舉了起來,雙腳離地,所以一時間也哪都去不得,只能哭喊著求饒:“大哥!大哥!齊臨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精裝房鑰匙給你,都給你!我不擅長打架啊,別打了!”

“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

齊臨臉上帶著幾分戲謔,輕笑道:“剛才是誰在我面前自稱‘大爺’來著?又是誰說我只會‘跟在屁股後頭吃灰’來著?嗯?是誰啊?”

“是陸乘風啊!”

範飛鼻血橫流,捂著鼻子,表情看上去無奈又悲憤,“這些挑釁的話都是他指使我說的!否則我無緣無故挑釁你幹嘛?你自己想想嘛,咱倆以前又不認識,無冤無仇的,我怎麼可能挑釁你?”

“哦?”

齊臨的眼眸微微眯起,“我跟陸乘風也不認識,所以,他真正的用意,是向陸聽雪示威?能不能告訴我,他倆究竟有什麼舊怨?”

“額,這個……”

範飛明顯猶豫。

齊臨抬起右拳,作勢再打。

“哎哎哎!我說!我說!”

範飛見狀,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擋臉,“但、但是,我說了之後,你不能告訴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啊……還、還有,手輕點兒,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向來守口如瓶。”

齊臨淡淡道,然後掐著對方脖子的左手稍稍收力,以便這黃毛開口說話。

“……”

範飛瞄了眼出發點的方向。

剛剛他和齊臨一番追逐戰,早已跑進了宿舍區的深處,現在周圍全是精裝房,出發點的眾多學員根本看不見這裡的景象。

“其、其實關於陸乘風和陸聽雪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都是小道訊息,真假不確定的啊。”

範飛在說之前,還先打了個補丁。

“別廢話,快說!”

齊臨不耐煩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