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畫對老八針對楊柳也是納悶,哪裡出錯了?楊柳新來,對她又不認識,難道是針對自己?

自己和劉飛的關係很是低調,人前並未有任何紕漏啊?而且自己和劉飛在人前關係保持的不但疏遠還像仇人。

想著心事,她敲開了同層最邊的一個門。

開門的是老八,看到白如雪,臉色一暗,很快回到劉飛的身邊,對坐在床上的劉飛繼續撒嬌。

手推著他的身體道:“如畫,正好你也來了,楊柳是你帶來的人,你也跟劉哥說說嘛。"

劉飛看到白如雪臉色一喜,隨即臉色很是正經的道:“如畫啊,聽說你那個楊柳考試過了,你可告訴她咱們這行的潛規則嗎?”

楊柳不知道老八要自己和劉飛談什麼事,她的大眼睛看向老八,再看向劉飛道:“劉哥,她剛來,我怕嚇到她,慢慢再告訴她吧。”

“如畫,難怪劉哥越來越不重用你,你看你那膽子。咱們姐妹八個,誰沒有在劉哥的公司當個管理,就你沒被聘用,你看看你混的。一個新來的姿色平庸的女人,害怕嚇到她能嚇到哪裡去?能再嚇醜她?”

水漲船高,狗仗人勢。

老八覺得劉飛對自己言聽計從,說話辦事很是囂張跋扈,對白如畫也根本不放在眼裡。

白如畫溫和說道:“我沒有什麼上進心,這次來就是跟劉哥說,孩子要高考了,我準備好好陪伴下孩子了。”

“啊,你這……如畫,是不是我說話難聽,我不是針對你的,畢竟咱們姐妹一場……”

“不是的,我本來就有這個計劃。對了老八,你剛說什麼事情,需要我跟劉大哥說。”

“是這樣的,咱們這次的目標是種子大亨陳大力,這個男人我很是喜歡,可是劉哥說他為人正直,不喜我們這種女人,準備從新人那裡挑個人上。”

白如雪瞬間明白,原來老八因為這個和楊柳慪氣。

“劉哥,難道您是想讓楊柳上?”白如雪試探問道。

劉飛點點頭道:“你們的考試影片我剛才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勝在姿色平庸,人很是淳樸,我感覺是陳大力喜歡的型別。”

“劉哥,我也可以不化妝去接近他的啊,不就是裝個淳樸嘛。”

劉飛掐下老八的臉蛋寵溺地說道:“你喜歡以後把他拿去就好,我們就從他身上得到我們應得的。再說,你們二人八字沒有一撇,不要瞎心疼吃醋了。”

老八還想撒嬌,劉飛淡淡道:“老八,人的質樸不是你不化妝就能裝出來的,你出去忙吧。如畫要走,我和如畫談一下。”

老八還想說什麼,看看劉飛的臉色,嬌滴滴地哼了一聲離去。

白如畫坐在沙發上,看著劉飛,說道:“楊柳剛來,我沒有跟她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能慢慢來。”

劉飛從床上笨拙的下來,走到白如畫身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道:“一會兒我跟她談,她又不是小孩子,麻將作弊賺有錢人的錢,難道她覺得正常?”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就這樣我做主了。你真的準備走了?”劉飛輕輕拍打著白如畫手,似乎很不捨得問道。

“嗯,走了。這樣對我好對孩子也好。再說我的人都被你瓦解了,你說,我這個光桿司令……”

“好。我就不留你了。趁著安全,全身而退吧。以前種種是我對你不好,這也是目前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劉飛很是溫柔地把白如畫摟入懷裡,白如畫心裡膈應的要死,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幸福笑意。

“不過,我可警告你啊,對於孩子,我該給的都給了,你可不能再在背後跟孩子罵我肥如豬,精如鼠,無惡不作,早死了啊。”

“不會不會。”

白如雪笑嘻嘻地趕緊保證。

我都不是親孃,你是哪門子冒出來的親爹?這話說的跟親爹一樣,真的是莫名其妙。

不過也沒虧什麼,不但給了白如雪一個省城房本,又給了她幾十萬塊錢,以後足夠她和孩子衣食無憂的。

以後跑得遠遠的,離開這個禽獸。

……

楊柳來到劉飛的房間。

在等待的無聊中她照鏡子才發現自己在風雪裡走路,臉上妝容早就蕩然無存也就罷了,而且還是個花臉。

難怪那個老八她們看自己不順眼,自己這樣子,的確過分……

她趕緊洗臉化妝,然後靜等。

劉飛看到楊柳,就算濃妝豔抹,也難遮住俗氣平庸,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這身白色衣服怎麼看,都像是走親戚臨時借來的。

楊柳坐下後,他很是和藹地說道:“小柳啊,如雪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只是我們的朋友。她有沒給你說你來到我們公司具體做什麼的?”

“沒有。她就說玩熟麻將。賺有錢人的錢。”

“嗯嗯,不怪你不知道。白如畫對我們公司的規章制度也不是太瞭解。”

說著,劉飛從抽屜裡拿出個信封道:“小柳,你點下,這是一萬塊錢。因為你的出色,你這幾天就提前上崗了,其他考試過的先回家待著等通知。這裡提前把這個月的生活費也一起給你。以後你們賺了再分。”

一萬?

楊柳接過錢,心裡暗暗驚喜,這跟撿錢似的……是不是太容易了?

“小柳啊,咱們既然作弊,我想都是成人,你心裡也是有數的,畢竟見不得光的對吧?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咱們這一行,打牌時候男人互相摸摸,或者會有更深層次的交流,你要有心理準備。”

劉飛話說的很慢,最後特別加了一句:“你好好考慮,真的不行,就當作你白跑一趟,考試未過!”

楊柳心裡咯噔一聲,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看到白如畫的雍容華貴,她寧願自己是瞎想。

她的心裡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她漲紅著臉因為涉及到了尊嚴本來想拒絕,大腦不聽指揮,嘴裡吐出的話卻是:“她們都是這樣的?”

“是!富商之所以能夠成功,你說哪個是傻子?咱們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不做娼,只是各取所需偶爾作陪。你思考下。每個月最少三萬起。不夠三萬,公司包底。”

……

一個月三萬啊,一個普通女人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資啊,何況三萬只是一個底薪,老鼠拖木鍬,大頭在後頭。

楊柳顫抖著手,在合同上籤了字。

簽完自己的名字,她突然覺得像是簽了賣身契一般,一入賭門深似海啊,未來如何?心裡空落落的像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

劉飛的手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輕溫柔地說道:“慢慢就好了,今晚別回去了,我給你講吓公司規則……

遮羞布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祟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等著咱們做成功了,發達了,咱們就去澳門賭場一決雌雄……”

劉飛的聲音很近也很遠,很清晰也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