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給了你提建議的機會?怎麼,不想吃了?”夏洛潼眼兒一挑,看向柳子墨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威脅。

“都依你,你說的算,我都聽你的。”柳子墨輕笑地回道。

“這就對了嘛。”夏洛潼見他這麼說,這才露出滿意之色,眉眼之中盡是笑意。

柳子墨看著她嬌媚的眉眼,神采飛揚的模樣越發動人心魄,生動得好似他整個世界裡唯一的光源,讓他情不自禁地將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這事說開之後,他明顯能感覺到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點,雖然還遠遠沒有到讓她對自己產生感情的地步,但他會繼續潛移默化地改變她……

不過她剛才竟然會產生絕交的念頭,這可是他所不能允許的,這輩子她都沒有拋開自己的可能!

他會將那些阻攔的障礙全部剷除,並且讓她再也無法離開自己,他的眸中閃過些許冷光,很快便隱藏在了那邊溫柔之下,再難看見分毫。

柳子墨所說的那家茶樓並不遠,馬車沒行出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柳子墨扶著夏洛潼下了馬車,直接進了其中一處臨街的雅間,不僅裝潢雅緻,景緻也很好,樓下大街上的情景能一覽無餘。

這間茶樓的生意很好,一路穿過大堂,夏洛潼已是看到了不少精緻可愛的糕點,心中滿是期待,剛進了雅間就忍不住點了一連串糕點名字。

“你有什麼想吃的?”夏洛潼點了好一會兒才罷手,想想自己可是個民主的人,遂轉頭看向柳子墨出聲詢問。

“我都可以,你點自己喜歡的就好。”柳子墨看著她眉眼間的興奮之色,只覺得自己選擇的地方還真沒錯。

夏洛潼聽她這麼說,當即神色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個合格的陪吃人士該有的覺悟!

點好了單,夏洛潼直接把身子窩進了臨窗的椅子裡,像個慵懶的貓兒一般,微微蜷縮著身子,越發顯得她嬌小纖細,惹人憐愛。

身旁的柳子墨見著她這副模樣,忍了忍才沒伸出手,看著她那張略有些白透的小臉,想到情報裡所說的她中毒之事,以及最初那兩次見面時她毒發時的情景,不由擰起了眉,隱含著擔憂之色。

“你身上的毒如何了?最近可還有毒發?什麼時候能完全解了?”柳子墨一連串地發問,卻只引來夏洛潼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她本就體弱,今日練了許久的琴,耗費了不少精力,這會兒才覺出累來,已是不想動彈了。

“解毒不是什麼事兒,再不過了多久就能完全解了。”夏洛潼說著,忽然想起了柳映雪那香囊之事,霍地坐了起來,結果動作過猛,忽然眩暈了片刻。

柳子墨連忙伸手扶穩她,免得她跌下椅子,嘴上卻是忍不住叮囑著:“你慢一點,小心些,自己的身子弱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這般猛地起身。”

夏洛潼臉色白了白,就著柳子墨的有力的雙手穩了穩身形,閉著眼緩了緩神,這才覺得好些了,忍不住又是一陣嫌棄自己這破身體。

“說到毒發這事,我還要問你呢!”夏洛潼瞪著柳子墨,看得格外認真,半分也不錯漏他臉上的神色,“你可是知道柳映雪送了武澤辰一個香囊?”

“香囊?不知道,怎麼了?”柳子墨有些意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事,她不是壓根不管武澤辰和柳映雪二人如何嗎?

“我和她平時並不怎麼交談,偶爾在母親那見著面,或是一起用飯,也說不上幾句話。”

未免她又懷疑自己,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先撇清和柳映雪的關係,免得自己好不容易扭轉過來的局面,再次讓自己那個妹妹給坑害了回去。

夏洛潼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沒想到柳子墨跟他妹妹柳映雪的關係還真不怎麼樣?

“你可還記得在福滿樓,我在走廊上突然毒發,你把我帶回雅間那次?”不管如何,她還是開口問道。

“記得,那次你在走廊上突然吐血倒下,還好我正好經過,不然還不知道會如何。”說起那次,柳子墨都覺得心有餘悸。

好在自己那次提前留意了安親王府的動靜,在得知她離開了王府之後,一路跟了過來,這才正好瞧見了她毒發的情景,否則若是那次他沒有去福滿樓,她就那樣毒發倒地,若是遇上了歹人,還不知道她會變得如何。

“那你可是知道,當時在屏風的另一側,是誰?”夏洛潼又問。

柳子墨聽了,心下一動,他自然知道當時屏風的另一邊是什麼人,他的武功雖然說不上頂尖,但卻也算是極為不錯了,憑他的耳力,毫不費力就能聽出來。

“知道,是武澤辰和柳映雪。”

他不知道夏洛潼為什麼要忽然提起這事,卻能感覺得出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他只希望自己別再被那血緣上的妹妹給牽連了。

“我當時毒發,就是因為你妹妹送給武澤辰的那個香囊,裡頭有我所中之毒的毒藥引,我正是因為聞到了那毒藥引的香味,這才當場毒發的。”夏洛潼直接說出了她當時毒發的原因,定定地看著柳子墨,想要知道他知道此事後,會作何反應。

柳映雪畢竟是他的嫡親妹妹,所以他若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妹妹,而不是她,那麼她也不會怪他什麼,只是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恐怕又要淡了。

畢竟柳映雪能利用武澤辰對付自己,將來若是知道柳子墨與自己的關係,也必然能利用柳子墨來對付自己。

柳子墨看她眼底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當下他便開口說道:“潼兒,你又不相信我了。”

“那畢竟是你的妹妹,我……”夏洛潼有些無奈,這還真是個兩難的境地。

“妹妹又如何?我與她的關係還不如你親近,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句話,她除了在用得著我的時候會來找我之外,平時哪裡還會記得我這個兄長?我們不過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柳子墨定定地看著她迷人的美眸,眼底的認真之色不容她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