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弘哥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嫉妒你選了一塊厲害的石頭,感覺贏不了你,就說這塊石頭不行。你要是放棄了,就上了他的當了。他肯定會把這塊石頭選走,然後就用這塊石頭來和你比。”蘇曉曉大聲對李易弘說道,頭頭是道,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說完,她又對陳凡狠狠翻了一個大白眼,剛才打臉的事情好像忘得一乾二淨了,沒記住教訓。

連楚鳳兒都一臉無語,感覺這小妮子無可救藥了,處處袒護著李易弘,但是李易弘似乎沒太把她放在心上啊。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說這塊料子出不了綠,你們不聽勸就算了。等會切開你就知道了,一千萬註定要打水漂。”陳凡搖著頭,一臉惋惜的說道。

短短片刻功夫,他的真氣觸手就把石王裡的靈氣吸得一乾二淨。

用透視金瞳一看,石王變成了一塊普通的大石頭,裡面連一絲的綠毛都沒有了。

不過,表面的松花和蟒紋表現沒變,看著還綠油油的。

雖然這麼大一塊料子,其實並沒有多少靈氣,但還是讓陳凡身心通透,感覺一陣舒適,有一種磕了藥的快感。

“時間已經過去三分鐘了,你還有七分鐘。”李易弘看了看自己的勞力士黃金腕錶,淡淡的道,自然不會信了陳凡的鬼話。

畢竟這塊料子他師父翡翠王蔣玉山也很看好,有六七成的把握賭漲。

蔣玉山等會也會過來,李家本想趁著展會結束的尾巴,和石王的主人講講價,要是能便宜一兩百萬,立馬拿下。

畢竟,李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幾百萬能省還是要省的。

“趕緊挑你自己的料子去吧,我易弘哥哥是不會上了你的當的。或者你乾脆認輸好了,因為不論你怎麼選,這一局必輸無疑。”蘇曉曉趾高氣揚的道。

“伶牙俐齒!我要是贏了怎麼辦?你要不要也跪下來學狗叫?敢不敢也和我賭一把?”陳凡面色一沉道,想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也拉下水。

蘇曉曉也是在氣頭上,再加上兇大無腦,一張口就要答應。

結果李易弘反應過來,立馬制止了她,說道:“曉曉,這裡沒你什麼事,就不要摻和進來了。”

然後,又對陳凡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賭注,你拉蘇曉曉下水有意思嗎?時間又過去一分鐘了,你還有六分鐘的時間選料子。如果你輸了,我可不會手軟。”

楚鳳兒站在一旁不由的也有些緊張了,萬一陳凡輸了,要趴在地上學狗叫,她這個乾姐姐也顏面無光啊。

“輸?我陳凡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輸這個字。料子我已經選好了,就這塊吧。”

一對石料中,陳凡隨便點選了一塊。

上面沒有標價,是散料,論斤賣的。

“小夥子,你確定要這塊嗎?看好了我就給你上秤了,概不反悔。”店老闆是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笑著對陳凡說道。

這些隨地擺放,論斤稱的散料,一般來說都是最差的,價格便宜,普通人玩得比較多。

但凡有一些出綠表現的料子,都擺到貨架上了,明碼標價的賣。

陳凡在散料中隨便選了一個料子,去迎戰石王,就連店老闆都覺得過於扯淡了,沒有一點獲勝的可能。

畢竟石王的松花和蟒帶表現已經見綠了,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塊半賭的料子,所以標價才會這麼高。

“小夥子,勸你還是換一塊吧。想迎戰石王,你不挑一塊幾百萬的,怎麼可能贏?”

“是啊,你這塊料子表現太差了,沒有松花和蟒帶,只有一點廯,我賭石二十年,甚至看不出來是哪個坑出來的。”

“確定這不是從哪個山疙瘩裡頭,隨便撿的一塊石頭?”

……

眾人議論紛紛,對陳凡各種出言相勸,只因為他選的料子表現太差,甚至比剛才出紅翡的料子表現還差。

“小凡,要不你換一個表現好一點的吧,人家都說你這塊料子出不了綠。”楚鳳兒擔心的道,她不懂賭石,但是聽周圍人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不免擔心起來。

“哈哈哈!”

蘇曉曉更是笑彎了腰,花枝一陣亂顫。

她雖然身材嬌小,但是上身的規模可不小,連楚鳳兒都不能比,這一陣花枝亂顫,不知道吸引了周圍多少人的目光,看得大家一陣口乾舌燥。

李易弘也一頭黑線,感覺這小子瘋了,隨便選一塊石頭和自己比。

“別人的話能信嗎?他們要是真有自己說得這麼厲害,怎麼自己不去賭?”陳凡故意挖苦道。

周圍那些七嘴八舌的人一聽,全都老臉一紅,感覺臊得慌。

他們也只是過個嘴癮而已,要是讓他們去賭,非得把褲衩都輸掉不可。

“我賭石的原則是,賭石要聽從本心的呼喚,這塊料子和我有眼緣,我覺得裡面有綠,所以我就選它。老闆,趕緊給我稱一下吧,看看多少錢。”陳凡不為所動,執意要選這塊料子。

他透視金瞳已經看到了,裡面有綠,但是不明亮,是暗暗沉沉的慘綠,在冰種以下。

但是贏李易弘的大石頭足夠了。

老闆上了稱,一千二,給陳凡抹了個零頭,算一千塊錢。

兩人都選好了料子後,就開始開切了。

“你先切吧,你的料子小,比較好切。”李易弘看著陳凡說道,眼神中滿是輕蔑的神色。

陳凡的料子一隻手就拿過來了,他的料子要用叉車。

如果他一千萬的石王都輸給了陳凡一千塊的爛料,真的要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了。

“行,我也不客氣了,開切吧,從中間直接來一刀。”陳凡把料子放在解石臺上,對解石師傅說道。

這時周圍人又圍了裡三圈外三圈,全是來看熱鬧的。

咔嚓嚓!

解石機開動起來,碎石屑一陣亂飛,連一分鐘都不到,陳凡的料子就被一切為二了。

“我去,出綠了,牛逼。”

“這綠得有些差,不通透,連糯種都不到,屬於最差的豆種,最多值個萬兒八千的。”

“萬兒八千那也是賭漲啊,畢竟人家買下來才花一千塊錢。”

“那又怎麼樣,石王裡隨便扣出來一點,都不止這個錢。小夥子輸定了。”

“是啊,想贏石王,至少也得切出一塊高冰種,不然沒機會的。”

……

雖然出綠了,也賭漲了,但是品質只是最差的豆種,漲得不多,讓大家對陳凡的這場賭局還是不看好。

“算你漲了一萬塊。只要我解出來的翡翠價值減去一千萬成本後,超過一萬塊,就算你輸。”李易弘對陳凡說道。

然後,在好幾個解石師傅的一起努力下,他的石王料子成功被放在瞭解石機上。

解石師傅專門換了最大號的砂輪,這樣一刀下去就能把料子切開,而不需要來回切。

為了贏一個好彩頭,會場主辦方拿來了插在生日蛋糕上的那種室內小煙花,當場給放了八支,寓意很美好,一定要發。

“滿綠,滿綠,一定要滿綠啊!而且最好是玻璃種的帝王綠。”蘇曉曉雙手合十,對著煙花和石王一臉虔誠的祈禱了起來。

小妮子貪心不足啊,不僅要滿綠,還要玻璃種帝王綠。

這麼一大塊石頭要是滿綠的玻璃種帝王綠,輕鬆能賣出幾十億。

根本沒有可能!

一般來說,這種表現還不錯的料子,要在松花蟒帶出綠的地方,一點點擦石的,開出視窗,然後一點點擴大,儘量讓裡面的翡翠保持完整,從而讓翡翠的價值最大化。

但是李易弘沒這個耐心了,慢慢擦慢慢切一天都搞不定,所以直接一刀切。

他迫不及待要陳凡趴在地上學狗叫。

咔嚓嚓!

嗤嗤嗤!

噪音很大,讓人耳膜震得嗡嗡響,而且碎屑煙塵也很多,但是圍觀的人群不減反增,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靜待著石王被切開的那一刻。

李易弘看著一臉淡定,但是心裡也慌得一批,畢竟不論切出多少翡翠,都要減去一千萬成本的,而不是一出綠就算錢。

大解石機的效率就是高,不到二十分鐘,呈長條狀的石王就被腰斬了。

隨著咔嚓斷裂聲傳出,所有人瞪大眼睛,現場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咦?”

“綠呢?”

……

甚至有人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去。

那切面灰不溜秋的,沒有綠啊,根本沒有綠。

連解石師傅都驚呆了,憑他這麼多年的解石經驗,表現這麼好的料子,裡面多多少少該有些綠的,現在連個綠毛都看不到,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但是在賭石一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李易弘衝到石料前,用手對著光亮的切面使勁擦,但是沒綠就是沒綠,根本擦不出來。

“我不信,切,再繼續給我切!”李易弘歇斯底里的道,道心一下子就崩潰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咔嚓嚓!

嗤嗤嗤!

解石機又運轉起來。

石王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一直到八分成十六,始終沒有看到任何翡翠的影子。

大家這才確信,這塊料子裡真的沒有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