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陳凡接到了唐楚楚的電話。

唐楚楚說她已經在前往桃花村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陳凡告訴她山路不好開,讓她注意安全,還說會在村頭等她。

小聊了幾句,陳凡就掛了電話,快回到家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勁,家門口竟然停著兩輛警車。

“什麼情況?家裡出事了?”

陳凡一驚,快速對家裡走去。

兩輛警車裡走下來六七個警員,還有兩個鼻青臉腫,身上纏滿了繃帶,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王桂芬見到家裡來了警員,都要嚇傻了。

他們家可從來沒和警員打過交道啊。

而且,還有兩個身上纏著繃帶的傢伙,是幹什麼來的?

“請問這是陳凡家嗎?”一個警員問道。

“是啊。怎麼了,警員同志?”王桂芬怯生生的問道。

她發現這些警員腰間都有一個鼓囊囊的皮套子,赫然是帶著槍來的,就更害怕了。

“你是陳凡什麼人?”

“我是他媽媽。”

“你是他媽媽,那就好辦了,他人呢?你家陳凡涉嫌毆打他人,情節特別惡劣,我們現在要將他拘捕。他人在哪裡,你帶我們去找他。”

“什麼?我家小凡毆打他人?不可能啊,我家小凡一向很老實的,不可能打人的。警員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王桂芬不肯相通道。

這時,一個身上纏著繃帶的男子吼道:“老實,老實你媽,我踏馬都快要被他打死了。趕緊把那個小畜生交出來,我要讓他牢底坐穿。”

“還有我,奶奶的,搶了我的牛黃,還讓人把我的兩條腿打斷了。老子要是不弄死他,老子就不姓黃。”另一個男子緊接著怒吼道。

“啊?”

王桂芬的臉色瞬間煞白。

都把人揍成木乃伊了,這下手也太狠了些。

真是自己兒子乾的嗎?

她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別廢話了,趕緊把人交出來吧,不然判你一個包庇的罪名,也把你扔進牢子裡去。”一個警員威脅道,很不耐煩的樣子。

“阿狗,大黃,你們踏馬找死是吧?竟然敢到我家來,還兇我媽。看來是老子昨天把你們打得輕了,沒能讓你們吸取教訓。今天老子把你們給廢了信不信?”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飽含著怒火。

陳凡到了!

“小凡,快點跟警員同志說,人不是你打的,是他們搞錯了。”王桂芬急切道。

“媽,人確實就是我打的,但我是正當防衛。是這些狗東西欺負我在先。這個大黃見財起意,想打劫我的牛黃,反被我修理了一頓,然後氣不過找來黑社會阿狗來對付我,然後阿狗也被我打了。就是這樣。我是正當防衛,你不用擔心我。”陳凡淡淡說道。

“哦,這樣啊,那他們還真是該打,竟然想搶錢。”王桂芬明白了,連忙對幾個警員說道:“警員同志,你們應該把他們抓起來才對,我兒子是無辜的,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你踏馬才是阿狗呢,我叫阿豹,江湖人都叫我豹哥。老子被你害慘了,你就等著在監獄裡過完下半生吧。”一個繃帶快纏成木乃伊的男子氣急敗壞道。

他正是桃源鎮第一狠人,豹哥!

他身上被陳凡施加了木靈詛咒,折磨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樣了,形銷骨立。

而木靈詛咒也在折磨人的過程中威力不斷減弱,現在已經失效了。

當然,還是陳凡太心軟了,如果他願意,可以讓木靈詛咒在豹哥體內持續更長時間,只是要消耗更多的法力而已。

如果他想殺豹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木靈詛咒消失了,豹哥對陳凡也就沒有了敬畏,反而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和黃大海一合計,要給陳凡一點顏色看看,找回來場子。

不然的話,桃源鎮哪會還有他們的立錐之地,會成為永遠的笑話。

既然透過黑道途徑幹不過陳凡,那就透過正規途徑,藉助相關部門的力量。

陳凡再牛逼,能牛逼得過相關部門嗎?能牛逼得過國家暴力機器嗎?

他們在桃源鎮經營這麼久,和相關部門的關係簡直不要太熟。

這次出警的一個副所長和黃大海的關係很鐵,私下裡稱兄道弟,經常在一起吃飯K歌,洗浴泡妞。

有這位副所長出馬,不讓陳凡牢底坐穿才怪。

“還有我,叫我黃總,你踏馬才叫大黃呢,你全家都叫大黃。”黃大海也氣急敗壞。

大黃這稱呼,怎麼聽都像是一條狗的名字,簡直侮辱人。

他的兩條腿是被阿豹的小弟打傷的,但是這筆賬,最終還是要算在陳凡身上。因為如果不是陳凡逼迫的話,豹哥的小弟們也不會打斷他的腿。

這次,兩人也是同仇敵愾,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叫你們阿狗和大黃是抬舉你們,是給你們面子,還踏馬上臉了是吧?欠收拾是吧?”陳凡怒道,然後一步跨出,氣勢洶洶,要對兩個人出手的樣子。

“啊,你要幹啥?有警員在,還敢打人不成?”

“快點攔住他啊!”

黃大海和豹哥都要嚇傻了。

昨天被陳凡支配的恐懼,還歷歷在目著呢。

陳凡要是說廢了他們,絕對不會二話。

“小凡,不能打人。”

王桂芬連忙喊道。

“站住!”

“別動!”

“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在警員面前還敢這麼囂張,簡直不知死活。”

……

唰唰唰!

幾個警員也齊齊而動,迅速從腰間把槍拔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陳凡身上的身體要害。

一般情況出警,他們是不會配槍的,或說不會配這麼多槍,但是這次他們獲悉陳凡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練過家子,一個能打幾十個,所以就破例每個人都配了槍,唯恐陳凡反抗,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被這麼多槍指著,陳凡果然老實了下來,不敢造次了,怒氣衝衝的,但是沒敢把黃大海和豹哥怎麼樣。

“你就是陳凡?果然夠囂張,面對警員還想要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宣佈,你被捕了,戴上手銬,現在跟我們到鎮上派出所接受調查。”一個魁梧壯碩的中年警員走來,手裡拿著手銬,威嚴強勢無比。

“張所,這小子厲害得狠,只戴手銬恐怕不行,還要給他戴上腳鐐,才能保證萬無一失。”黃大海攛掇道。

張所名叫張鐵山,是桃源鎮派出所的副所長,和黃大海私交甚篤。

這次張鐵山帶隊,陳凡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隨便安插個罪名,都夠判個幾年的。

張鐵山眉頭一皺,覺得有道理,就對一個屬下小警員說道:“好,去車上把腳鐐拿來。”

小警員很聽話,一溜煙就去車上把腳鐐拿來了。

但是陳凡沒有配合,喝道:“給我戴手銬腳鐐,你們沒有這個資格。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是這隻黃大狗覬覦我的牛黃,打劫不成,找黑社會來報復我。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當防衛。”

“誰踏馬覬覦你的牛黃?誰踏馬打劫你了?你能拿出證據嗎?反倒是你搶了我的牛黃,老子能找到人證物證。狗東西,還敢頂撞警員辦案,簡直不知死活。張所,這小子油鹽不進,軟的不行就給他來硬的。這小子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黃大海對張鐵山說道,把自己所有做過的事情一推六二五,簡直無恥。

張鐵山臉色鐵青,一個農村小青年,竟然還敢頂撞他,不禁勃然大怒。

“還他媽敢狡辯,頂撞警員執法,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給我老實的把手銬腳鐐戴上,不然有你受到。有什麼委屈,到了派出所裡再說。要是冤枉你了,自會還你一個公道。”怒喝聲中,張鐵山手裡的槍指在了陳凡的腦袋上。

陳凡雙手握緊了拳頭,一股凜然的殺氣外放。

張鐵山莫名的有些心慌,拿槍的手都抖了起來。

“你還敢襲警不成?給我老實點。你若是敢反抗,我有理由將你擊斃。”張鐵山大聲吼道。

同時,其他警員的槍也在對準陳凡的身體。

“小凡,千萬不要衝動,聽他們的,把手銬腳鐐戴上。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王桂芬嚇得臉色慘白,連忙對兒子勸說道。

咔嚓!咔嚓!

先是手銬戴上,然後腳鐐戴上。

陳凡這次沒有反抗,畢竟老媽在現場。

“好,很好,果然是人民好公僕,認親不認理,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張所是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抓了我,你頭上的烏紗帽恐怕也戴到頭了。”陳凡冷冷說道。

“還敢威脅辦案人員,真是不知死活。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認識縣首吳志浩啊?告訴你吧,張所馬上就要從副所升任正所了,官運亨通。想拿掉他的烏紗帽,下輩子吧。”黃大海冷笑著說道。

“哼,等到了局子裡,有你受的。”豹哥也惡狠狠說道。

陳凡看著他們兩個,咬著牙齒說道:“你們兩個狗東西,我給過你們機會,竟然還敢來招惹我。我現在先把話放在這裡,等我出來了,一定錘死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