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人總是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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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虛無之中，林燁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菲魯特。
加護，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本來力量的高階表現，它在這個世界每個人出生的時候便已經給與。
讓人擁有各種令人驚歎的效果。
這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毫無疑問是神蹟，但對於林燁來說卻清晰異常。
加護產於世界的魔力之源，歐德拉古納，作用在人身上，嗯，準確地說是作用在人的靈魂之上。
對於靈魂，這個世界也有表現，那就是魂力。
而加護其實是魔力和魂力相互作用的結果。
加護的不同，其實就是魔力和魂力之間相互作用的方式不同。
用能夠理解的話來解釋，可以將加護理解為化合物，魔力宛若分子，魂力則是連結魔力的化合鏈。
最用力的佐證可能就是之前見到的萊茵哈魯特了，能夠隨意憑藉心意來獲得加護，這就證明了加護是能夠復現的。
心意代表了人的魂力，這也符合化合鏈不同，最終化合物體現的特性不同的表現。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還沒有掌控如何觀測加護的結構到底如何，所以認為加護是不可再生的。
林燁的重瞳緩緩燃燒著，想要加深對加護的理解，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混亂。
他對加護結構的觀測居然是混亂的。
“不，是有意而為之嗎？是魔力之源刻意對加護的結構演示嗎？”
林燁若有所思，之前他猜測歐德拉古納是世界自然形成的規則，但現在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世界雖然逐漸走向無序的，但這僅僅是代表著秩序，原本已經生成的規則不該有任何變化。
現在加護內部結構的表現宛若三體人投入了智子一般，相對於自然形成的規則，林燁更加覺得是人為的。
林燁的眼中閃過有趣的光芒。
能夠影響一個世界規則的力量，毫無疑問是更高階的力量。
而這個世界上唯一一種比加護更高階的力量，就是魔女因子。
但沒有人知道魔女因子的來源，但加護結構的表現則是讓林燁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或許魔力之源歐德拉古納本質和魔女因子是一樣的存在？
林燁思索片刻，便不再思索。
資訊太少，很多猜測都是無根之水，更重要的是他要讓這個世界儘快容納自己的力量。
他需要時間。
而此時，在現實世界種，菜月昴也道明瞭自己的來意。
“不，是為了你剛剛盜取的徽章而來，我願意用價值二十聖金幣的魔法器換取。”
菜月昴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籌碼擺了出來。
“二十聖金幣？”菲魯特的眼中閃爍中明顯的意動光芒。
二十聖金幣遠遠高於她的僱主給予自己的價格，而且這絕對是一個極高的價格，足夠完成她現在心裡的夢想了。
但菲魯特想了想，還是有顧及的點。
一是眼前這位奇裝異服的男人真的能拿出這樣價格的魔法器嗎？
二是她心中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
想到這裡，菲魯特頓時眼神沉浸下來了，輕輕搖了搖頭道：
“你說的魔法器是否真的能夠換取二十聖金幣不是你決定的，而是別人決定的，先進行鑑定吧。”
菜月昴點了點頭，心中倒是不急，畢竟上一次的死亡已經經歷過了，知道要去羅姆爺子的店鋪裡。
但讓他心中有些不安的是菲魯特的眼神，明明上一次經歷死亡時，菲魯特對二十聖金幣的價格欣喜若狂，難以自制，但為什麼這次菲魯特卻又將這種慾望剋制下來了呢？
“因為你給的價格太高了，所以讓她覺得有能夠抬價的可能性。”
林燁的聲音出現在了菜月昴的腦海中。
“抬價？”菜月昴一愣：“但艾爾莎她也只能給不出比這個更高的價格了啊。”
“那不是隻有你知道嗎？”林燁淡淡道：“人的本性是貪婪的。”
“菲魯特或許不知道徽章的真正價值，但對於生長在貧民窟的菲魯特而言，她清楚人性，也知道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的道理，一旦有了競爭，她便能從中謀取更大的利益。”
“只不過，就怕她有命拿，沒命花。”林燁冷冷的聲音讓菜月昴心中冰涼。
這句話，菲魯特都經歷過，第一次，第二次皆這樣。
畢竟菲魯特的僱主是一名對腸子有極端興趣的變態女啊。
在菲魯特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來到了羅姆爺子的贓物屋。
一切都如同上一次的死亡經歷一般，菜月昴展示了手機後，羅姆爺子清楚地定下了二十枚聖金幣的價格，只是菜月昴沒有了之前的胸有成竹，因為他注意到菲路特的興奮不似第一次那麼清晰，反而有幾分內斂。
菜月昴心中不妙的預感愈發強烈，他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林燁說的那幾句話。
終於，菲魯特開口了：
“雖然，二十枚聖金幣很誘人，但這東西畢竟是有人先委託我取得的，所以在僱主來之前，我會保持觀望狀態。”
菜月昴心道不妙，連忙說道：“你是想要趁機抬價吧？但你的僱主也最多能給到二十枚聖金幣，這是最高的價格了。”
菲魯特一愣，但隨即臉色變得更加自信：
“我承認，二十枚聖金幣對我來說很有誘惑力，但讓你們都如此在意的東西，我想肯定能得出一個更高的價格。”
菜月昴心不斷向下沉，看來林燁一語中的。
“咚咚咚！”
就在此時，贓物屋的門板被敲響，菜月昴頓時高度緊張起來。
是艾爾莎來了？
那位心腸如蛇蠍一樣的女人，讓菜月昴的心中情不自禁再一次升起了恐懼。
“唔，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些，是僱主來了？”菲魯特帶著疑惑走進了門戶。
“小心！”菜月昴不禁有一絲焦急。
菲魯特回頭看了一眼菜月昴，點了點頭，接近著門戶，小心翼翼開啟了房門。
天邊太陽剛剛西下，帶著一縷金黃的光芒落下，而門外卻空無一人。
菲魯特走出去四處看了一會，卻發現什麼都沒看到。
她沒有掉以輕心，緩緩退回房間，但下一秒，菜月昴就大喊道：
“小心！”
菲魯特心中一震，早就有所準備的她腳下一蹬，飛躍著離開了原地。
而此時她的眼中也出現了一人的身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