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怖的速度,對忍者絕對是顛覆性的打擊。

後勤忍者連連冒冷汗,總算明白阿斯瑪為何沉默。

“你們繼續,我要向火影大人彙報。”

阿斯瑪摸了摸口袋,想抽根菸,忽然想起這裡是遊戲。

雖然商城也賣煙,但他捨不得買。

……

“忍界以外的遊戲世界?”

音忍村,一座隱秘的地底研究基地。

燈光昏暗的室內,擺放著各種玻璃器皿,裡面是抽取的特殊實驗體,重吾的血液和細胞。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如蛇般的金色豎瞳,流露出驚疑不定的情緒。

他甚至在想,傳遞出這條訊息的藥師兜,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荒謬。

但越是這樣,大蛇丸就越感覺心裡發癢,想要探究真相。

可惜,已經成為玩家的藥師兜,正在被暗部嚴密監視,根本無法脫身,不然的話,還真想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解刨研究。

“大蛇丸大人。”

一位渾身散發出陰冷查克拉氣息的忍者走進實驗室。

大蛇丸頭也不回,把藥師兜情報內夾的一張紙扔過去,吩咐道:“鬼童丸,你和次郎坊一起,把人給我帶回來。”

鬼童丸小心翼翼的接住紙,發現上面是一位火之國貴族的訊息。

“永生不死,真是令人期待。”

大蛇丸嘴角勾起。

沒想到忍界竟然有這般巨大的變故,木業毀滅計劃需要加快程序。

……

兩天後。

就連戰鬥意識最薄弱的兩位後勤忍者,也都成為職業者。

“我和寧次都是拳師,藥師兜是潛行者,還有法師學徒,輪迴遊戲裡的職業非常多,不知道誰是最強。”

阿斯瑪越說越心驚。

輪迴遊戲的職業,涵蓋異世界的知識。

無論是拳師和潛行者,還是魔法學徒,背後都是和忍者一樣的獨立能量體系,意味著不同的異世界。

越是收集情報,越感覺輪迴遊戲的神秘和恐怖。

阿斯瑪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好好休息。”

漩渦鳴人意猶未盡,還想繼續,被阿斯瑪嚴肅制止。

他們靈魂進入遊戲世界,現實身體是沉睡狀態,長時間不下線,會導致營養不良。

日向寧次退出遊戲。

剛準備煮飯補充營養,就察覺到屋子有人進來過,一封信被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拆開信封后,他沉默的看完。

起身朝著族地中央走去,來到一座奢華院落內。

“是寧次嗎,進來吧。”

溫和敦厚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日向寧次面無表情,恭敬的走進屋子,微微抬頭。

一位身穿白色寬敞袍服的男人,跪坐在柔軟的蒲團上。

黑色長髮披肩,雙眼是純淨的白色,額頭光潔,沒有任何圖案。

“族長大人。”

日向寧次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眼前長相熟悉,和父親極為相似的男人,是現任日向家主,尊貴的宗家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最近累嗎?”

火影委派S級任務的事件,雖然嚴謹洩密,但最近村子裡隱隱傳出的謠言,讓身為族長的他有些坐不住。

寧次搖頭道:“能為村子分憂,是忍者的本分。”

日向日足皺眉,但很快恢復過來,提醒道:“村子很重要,但同樣,你也是日向家的天才,需要為家族分憂。”

“是。”

寧次沉聲回應道。

日向日足目光落在眼前少年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愧疚,緩緩說道:“寧次,村子是大樹,日向家是樹幹,而你是樹幹上的枝葉,只有樹幹粗壯,枝葉才能更好地茁壯成長,你明白嗎?”

“明白。”

仍然是簡短的回應。

日向日足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打在地板上,看到面無表情低頭沉默的寧次,最終還是默默收回手。

不願意告訴家族任務情報嗎?

火影委派的任務,級別很高,僅有忍界戰爭的時候才會出現。

但現在是和平時期,各國也沒有屯兵的跡象,所以忽然釋出的S級任務就尤為特殊。

見寧次仍然不吭聲。

日向日足搖了搖頭,開口道:“你走吧,希望伱能記住,家族永遠是你的後盾。”

“是。”

寧次默默退出屋子。

有關輪迴遊戲的事情是火影委派的秘密任務,只要他不說,就算是宗家的日向族長,也不敢太過逼迫分家。

一旦被宗家知曉輪迴遊戲的事情,自己能夠掙脫籠中鳥的事情就會被知曉。

到時候,肯定會被重點監視,重新被關進籠子。

這是寧次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為此,他甚至做好被籠中鳥折磨的準備,沒想到日向日足這般輕易的讓自己離開。

是因為愧疚嗎,還是憐憫?

寧次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憤怒的情緒,拳頭緊緊攥住,指甲刺破手掌,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

他回到屋子,手裡多出來一份卷軸。

攤開後,仔細閱讀卷軸上的文字,直到最後。

寧次緊閉雙眼,手指併攏,體內查克拉緩緩流進眼球中,以複雜的軌跡流動。

下一秒。

彷彿是被火焰灼燒,劇烈的痛苦席捲而來,從眼球開始,再到整個腦袋,就像是把眼球扔進熊熊火焰中,旺盛的火焰不斷地侵蝕著一切。

短短兩秒,寧次就癱軟倒地,無法維持術的姿勢,雙手緊緊的扣住眼眶。

睜開眼的時候,

一雙白眼佈滿猩紅的血斑,就連視線都變的模糊。

但額頭扭曲猙獰的圖案,顏色彷彿變淡了一絲。

籠中鳥,直接刻印在靈魂上的枷鎖,即使被穢土轉生出來的亡者,也無法擺脫被詛咒的宿命。

就算是研究者日向天忍,都沒有完善解除詛咒的方法。

想要解除籠中鳥,危險非常大,伴隨有失明的風險。

一位擁有白眼血跡的忍者,失明後也就意味著淪為廢人。

但是,

寧次緊緊地捂住臉,品嚐著深入靈魂的痛苦。

曾經,自從烙印有籠中鳥開始,還是父親死亡的時候?

自己就悲觀的將所有事物都歸結於命運,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憎恨著宗家,卻又像條認命的狗。

直到輪迴遊戲的出現。

就像是神秘人所說,這是一場遊戲,只要獲勝,擁有的將會是改變命運的巨大獎勵。

即便是痛不欲生,即使是挖掉雙眼,只要能夠擺脫宿命的枷鎖。

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