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再加上氣氛熱烈,劇組的每一個人基本已經喝到差不多了。

男主角彭于晏晃晃悠悠,步子帶著圓圈,明顯開始站不穩,女主角沉傾城滿面紅霞,像是在雙頰開了兩朵桃花,而導演林超賢早早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大家都回去吧,今天有點太晚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導演倒了,男主角意識不太清晰,劇組中能說得上話,認識所有人的沉傾城開了口。

“小何,你扶林導回房間吧,彭哥不用送吧?顧老師和程總我來安排就行。”

作為女主演,又是劇組中最漂亮的女孩子,再加上自家老闆就在附近,誰也沒機會把沉傾城灌到酩酊大醉,反倒是樂園娛樂的另一位老闆程盈盈喝了不少。

每次有人過來敬沉傾城的酒,程盈盈都會先行站起來笑著端起酒杯,幫姐妹攔一攔。

一山更過一山攔,這麼攔了幾番,再厲害的酒中巾幗,也扛不住了。

顧允也是被集火的物件,還好他一向酒量不錯,又堅持長期鍛鍊,沒有醉到失態的程度。

看著沉傾城主持收拾殘局後,他扶起軟綿綿的程盈盈,和沉傾城並肩走到金三角假日酒店前臺。

助理出身的程盈盈早就處理好了一切,一間總統級別的套房,足夠顧允在任何一個地方胡天胡地。

“結束了?”

顧允剛剛把程盈盈躺平放在床上,無數應酬中磨練出來的程盈盈就被席夢思的柔軟觸感弄醒了。

“嗯,你好好休息吧,今天喝得太多了。”

顧允伸出手幫程盈盈脫掉了腳上的鞋子,順便解放了少女的白色短襪,露出一雙光熘熘的小腳丫。

“抱我去傾城的房間吧,今晚這裡留給你們兩個。”

程盈盈努力想要坐起身來,口中不斷呢喃道。

“你就這麼睡吧,裡屋不是還有房間嗎?”

顧允輕輕按了一下程盈盈的肩膀,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他如何不懂程盈盈心中所想?

“別,別,你就抱我過去吧,好不好?”

程盈盈微眯的眸子睜開一線,一隻手探到顧允身邊,抓住他的衣角,楚楚可憐。

“.真拿你沒辦法。”

顧允最終還是順了她的意,把程盈盈抱到了沉傾城的屋子裡。

從晚上的慶功宴開始,她就一直在做同一件事情。

保護好自己的姐妹不喝到失態,留給沉傾城晚上和顧允單獨相處的機會。

畢竟這麼久不見,如果晚上兩個人共同作戰的話,沉傾城心裡難免會感到有些失落。

都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

太久沒和心中的情郎相聚,實在是太需要獨處的空間和互相傾訴的場合了。

這是剛需。

顧允感受到了程盈盈的懂事之處,也暗自感嘆著。

為什麼人家兩個就真的情同姐妹,三個女朋友卻恨不得打生打死,把對方踢出賽場呢?

給關係下一段定義,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長夜裡荒誕的遐思還遠未結束,顧允的房門輕輕響了一聲,房卡刷過門口,三聲電子滴滴響起。

有人來了。

不遠處,厚重的關門聲傳來。

沉傾城走進屋子,手中提著一個拉桿箱,髮梢還帶著一點溼氣,看樣子擺弄好醉酒的程盈盈,她還特意洗了個澡,吹乾了短髮。

她穿著一件碎花小黑裙,簡潔的圖桉上沒有一點褶皺。

蓬鬆凌亂的短髮,搭配裙裝,美的同時,憑空多了一分嫵媚性感。

只是裙襬之下若隱若現的低針黑色絲襪,卻在訴說另外一種情緒。

拍攝過程中,這件裙子一直藏在她的行李箱最底層,一直沒有機會展示在金三角的大街小巷裡。

許久未見,顧允的心臟勐地跳動了兩下。

沉傾城輕輕踢開腳上的拖鞋,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顧允身邊。

少女一言不發,拉開顧允的手腕,埋進他的胸膛,環住顧允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眼睛裡濃溢春水,眉梢輕彎。

“我好想你.”

“master。”

沉傾城壓抑著喉嚨裡的氣息,抬頭吻著顧允的脖子,雙膝滑落,慢慢跪在了地面。

窗外,金三角一片燈光輝煌。

皎潔溫柔的月光,依稀閃爍的星星,給整個城市上空披上了夜的玄衣。

室內,縫製良好的扣子被她輕鬆扯飛,經過幾個月的軍事化訓練,沉傾城的動作利落了不少。

顧允已經很久沒嘗過這麼獨特的感覺,上半身不由自主的繃直起來。

未來的中國影后,此刻被他按著腦袋肆意蹂躪,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和窗外星光照進室內的巨大反差,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瘋狂。

幾分鐘後,顧允差點忍不住,咬著牙緩了好幾秒,才抑制住野獸般的反應。

他攬住她的腰,將她從床上懸起,另一隻手把裙子身後的拉鍊從上至下,劃出一道強迫症無比鍾愛的聲音。

沉傾城也不閒著,她用優雅而利落的動作,把上半身的桎梏也全都甩在了一邊。

跳出黑色包圍圈之後,展現在顧允面前的,是一具臻至化境的藝術品。

身體本身的天然結構、弧度優美的雪白、鮮明強健的曲線,它們都沒有被黑暗所遮蓋。

先天的美與後天的美在同一具軀體上爭奪不休,讓欣賞者幾乎無法定奪自己該看些什麼。

那是靈慾和神啟的結合,是野獸在荒野中發動的嘶鳴。

顧允知道,他已經不需要再思考什麼,一點都不需要。

女孩和他四目相對,吐氣如蘭,期盼著來自主人的致命一擊。

她用一隻手攬住顧允的脖子,童孔中綻放出來的依戀撕扯著顧允的理性。

顧允瞪著眼睛,胸口如同燃起洶湧無垠的大火。

他按住沉傾城的肩膀,俯下身子吻住少女微微涼的嘴唇。

接下來。

她只記得顧允環繞在她耳邊的那句話。

“你還記得,安全詞嗎?”

關於之後的記憶,沉傾城彷彿處在半夢半醒之中,微醺的狀態,快樂的氣氛,烘托著美好延展到了更遠更廣闊的領域。

她知道對方是什麼,但現在卻又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如果他快樂,是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