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小姐和三公子,都對那個雜修很是在意,我等還有機會針對他麼!”

一間密室中,丁飛不住的來回踱步,顯得很是煩躁。

本來他已暫時放下了唐緣這樁事,可不曾想,當他在慶宴之後去找許茵時,卻發現自己苦苦追了幾十年的人,卻對那個雜修,明顯的生出了愛意。

這讓他如何不怒?!

許茵的相貌絕佳,在許青溪的後代中資質不算最突出的幾人,但也排在前列。

更關鍵的是,她年齡尚幼,還有晉升金丹的可能性,一旦成功,其地位與現在會瞬間變的不可同日而語。

丁飛也知道自己這金丹真人的成色有多少,若非是親父是陽神尊者,可能連通玄,衍法都是一大難關。是以他也未將自身修煉放在首位,以他的資質而言,再如何努力也陰神無望,轉而將目標定在了攀附許家之上,畢竟他父親也是在許青溪的幫助之下,才有了窺探陽神的機會。

他若能娶了一位掌權的許家嫡女,藉助她的權勢,資源,才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更上一層樓。

丁飛曾經將目標定在了許清身上。

雖然年齡大些,但她不僅相貌身材絕佳,而且練就的是上品金丹,未來的前途無量。

許家嫡子中,若想受到許青溪的青睞,絕不能純以資源堆上金丹。

可惜許清不僅對丁飛全無興趣,聽到這話後,甚至暴打了他一頓。

想起她的兇殘,至今仍讓丁飛心有餘季,不敢接近那個瘋女人。

而近百年來,丁飛便將目標轉向了許茵,雖然她年齡要比自己小几百歲,但對於修者而言,年齡從來都不是問題,自許茵通玄境起,丁飛便開始了自己的投資,不知反灌給了她多少資源。一路支援她晉升通玄。

甚至因為許茵和許飛走的很近,丁飛也隱隱站在他這邊。

可如今,自己付出了不知多少,煮了上百年的鴨子,不過兩天,便有飛向他人懷抱的趨勢,這讓他如何能忍。

是以宴會剛結束,他便迫不及待的找到好友,商量該如何對付唐緣。

與座的都是重黎城中幾位尊者的血裔,因為父輩都出自魔門邪道,連帶著幾人行事,也更加邪性。

這群臭味相投之輩,合起夥來,做了不少滅絕人性之事。

連金丹真人都暗害過幾位,更別說其他了,

不過在混沌海中,卻也無甚道德良善可言,只要不違背許青溪的規矩,就無人去管。

相反,正是這些吃人的魔道手段,才讓其中幾位有了凝鍊金丹的機會。

雖然沒有一人能夠丹成上品,但對他們而言,練就神通之種,凝結上品金丹,本就是天方夜譚,也不會奢求。

“聽說那傢伙是個丹師,煉丹頗有幾把刷子,若非咱們那位小公主的築基之事,也不會對他如此看重。”白儀斜坐在一張椅子上,臉色半陰的說道。“只要過了這段時間,肯定會有動手的機會的。”

丁飛停了下來,目光陰冷的撇了白儀一眼,到:“若是那個雜修真的在品丹會得勝,得到了城主大人的青睞,該怎麼辦?”

“許清和許山看重的人,還可冒險針對,若是真的入了城主之眼,我們可就真的半分機會都沒有了!“

……

小狐狸躺在桌子上,尾巴圈住了數十枚在城中至少需要幾百信符的靈果,一會兒這邊一口,一會兒那邊一口,端的是奢侈無比。

她看著躺在養老椅上的唐緣,嚶聲道:“唐緣,唐緣,我們真的要放過那個短命鬼不成?”

唐緣懶洋洋的抬起頭道:“他父親怎麼說也是一個陽神尊者,不過是一點口角之爭,何至於取他性命。”

小狐狸露出了一副驚悚的面容,驚詫道:“你到底是誰,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塗山素素雖然閉關了幾次,沒有完整經歷唐緣的三劫。

但也知道他是何種煞星,從北疆雲夢閣開始,招惹的便是地仙界一等一的勢力,所到之處,人死族滅。

堪稱行走的災難機。

在混沌海消停了這幾年,還讓小狐狸頗為不適,今天碰到了送上門的蠢貨,怎麼還心慈手軟了?!

唐緣換了一個姿勢,嘆道:“小狐狸切記,你也算隨我入了道門,不可擅開殺戒。”

“須知道,萬事因果迴圈,今日之因,必致他日之果。”

小狐狸見唐緣面色端正,也坐直了身子,用心傾聽。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等切莫主動出手,以免因果纏身,報應不爽。”

小狐狸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頭,疑問道:“因果之說,不是佛門之論麼?”

唐緣直起身子,一下敲到了小狐狸的頭上,“這世界的道理都是互通的,佛本是道嘛!”

“雲生。”沒理會委委屈屈的小狐狸,唐緣朝著屋外大喊了一聲。

半妖匆匆忙忙跑了進來,恭敬的等著吩咐。

“你告訴許山,我要為三日後的丹會,重開一爐凝氣丹,而其中的日華花,月華草,都需要我親自去採,讓他找一下何處有野生的。”

雲生恭敬的回道:“小的明白了。”

待到雲生走後,小狐狸才試探著問道:“大張旗鼓,眾所周知?”

唐緣笑著說道:“若是他人為因,他人成果,我等自可抽身其中,不沾因果。”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懵懂說道:“這不就是釣魚執法麼!”

唐緣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又重新躺回了搖椅之上。

……

“野生的日華花,月華草麼?”許山撓了撓頭。

“這東西,在混沌海可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