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不說清楚,容易引起歧義。”陳凡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小翠姐說他不行呢,嚇了一跳。

男人,最受不了這個了。

不過,小翠姐現在還在特殊時期,他現在某種程度上,應該說還是童子身呢,能力具體怎麼樣,沒經過真刀真槍的實踐檢驗,都不好說。

但是,他很看好自己,覺得自己很行。

畢竟,他可是神農的傳人,一個將來註定要登臨九天的男人。

剛才小翠姐可是直呼,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小壞蛋,是你腦子裡裝了太多烏七八糟的東西好不好,還怪別人?以後小電影,動作片什麼的,少看!”楊小翠伸出一根手指,在陳凡的腦袋上戳了一下。

不過,她這話,似乎暴露了什麼。

又吃了一個西紅柿後,楊小翠幫陳凡一起摘西紅柿和黃瓜。

成熟的西紅柿約莫五十來個,一個約莫一斤,合計五十斤。

黃瓜也差不多重量。

裝了滿滿兩大籮筐。

之後陳凡又回家摘了靈桃,兩百多個靈桃,也裝了兩大籮筐。

這麼多東西,幸好有三輪車,腳踏車累死也裝不下。

三輪車還停在陳二牛家呢,陳凡走過去想把車開回來。

經過昨晚的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二牛和王豔豔兩口子。

突然,就見陳二牛家的牛棚前聚集了很多人,還有一輛時風小貨車停在路邊。

陳二牛的爸爸陳國柱正扯著陳二牛的耳朵,連踢帶打,罵個不停。

“臭小子,讓你喝酒,讓你喝酒,你乾脆喝死算了。”

“爸,別打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陳二牛痛得嗷嗷叫,那叫一個悽慘。

“爸,你別打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打他也解決不了問題。咱還是看著把牛賣出去吧。”

王豔豔在旁邊勸架,火急火燎。

不少村民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也有人上前勸架,但都假惺惺的。除了陳凡的爸爸,陳永貴。

不過,陳國柱牛脾氣,發起飆來根本拉不開。

“陳老漢,我再給你加三百,一千八,你把牛犢子給我。要是可以,我現在就把牛拉走。要是不行,你找下一家去吧。反正這個天氣,你也知道,中午三十多度,沒有大冰櫃,一天就臭了。”一個腆著大肚腩,抽著軟中華,胳肢窩下夾著皮夾子,看起來很有富態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個人陳凡有些印象,經常下鄉收牛,名叫黃大海,是桃源鎮上的一個牛肉商人,開了一家生牛屠宰場。整個桃源鎮的生牛市場,基本上都被他壟斷了,賺得盆滿缽滿,身家至少幾百萬了,在桃源鎮也大小是個名人。

黃大海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工人,都是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力氣大,好乾活。

畢竟下鄉收牛,如何把牛運走,不僅是個技術活,也是個力氣活。

陳凡湊近一看,就見陳二牛家昨晚要生崽的那頭老母牛,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還有一個死去的牛犢子躺在旁邊,身上連著臍帶,羊水流了一地。

不用猜也知道了,難產死的。

一屍,兩命!

陳二牛昨晚睡得像死豬一樣,根本不知道牛要生產,早上還是被父親陳國柱一巴掌呼醒的呢。

這兩頭牛,至少要損失一萬多,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難怪陳國柱暴跳如雷。

“敗家子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一個敗家子?”陳國柱懊惱不已,早知道昨晚就他來牛棚守著了,後悔莫及。

“消消氣,抽根菸。”黃大海給陳國柱遞上一根軟中華,但是陳國柱哪裡有心情抽菸,直接拒絕了。

“三千塊,我也不多要,一千八實在太少了。”陳國柱繃著臉說道。

他這牛剛死沒多久,屍體都還熱乎呢,雖然肉質會有些變化,不及活牛,但是處理好,區別也不大。

“陳老漢,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我最多再給你加兩百,湊個整,兩千塊。不是我吹,就你這死牛,拉到縣城都賣不到這個價。而且,沒有檢驗檢疫,人家也不會收,擔心你這是瘟疫死的呢。”黃大海說道,狠狠抽了一口煙,語氣很是強硬。

“那就折中,兩千五。”陳二牛說道。

啪!

他話音剛落,老父親那鞋底露個大洞的拖鞋就對他砸了過來,吼道:“你給我閉嘴。”

這時,黃大海對桃花村的村長陳金水掃了一眼,遞上一根軟中華。

陳金水揹著手走了過來,說道:“國柱,要我說,二牛說的兩千五這個價格,可以了。你們都各退一步。這天氣熱,死牛不能拖。拉回去人家還得處理,辦手續,麻煩著呢。大海,你覺得呢?”

“行,我聽老村長你的,兩千五就兩千五,大不了不賺錢。”黃大海沉著臉說道,一副要虧本的樣子。

其實他心裡樂開花了,這兩頭牛拉回去宰了,少說也能賺三四千塊,簡直血賺。

當然,村裡人也都知道,才不會信了他的鬼話,說不賺錢。

但是也沒辦法,人家壟斷了生牛市場,你不賣給他,根本賣不掉。

自己宰了的話,最多偷偷賣給村裡人,根本不敢拉到街上賣,會虧得更多。

陳國柱一聲悲嘆,沒辦法,只能賣了。

就在陳大海樂呵著,準備掏錢付款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我出五千,這牛賣給我吧。”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

哪裡來的瘋子?

當看到聲音的主人,所有人更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竟然是陳凡!

這傢伙昨天坑了張大龍和四個把兄弟一筆,身上揣著十萬塊呢,有錢人。

只是,有錢也不用這麼糟踐啊!

“小凡,你幹什麼?瞎說什麼話?這裡有你什麼事?”陳永貴對兒子訓斥了一聲。

然後,陳永貴又對陳國柱說道:“國柱哥,別聽小孩子胡說,年紀小,不懂事。”

見到陳凡,王豔豔面頰微紅,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

不過,陳二牛有些斷片了,只知道昨晚把陳凡叫到家裡喝酒,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這一大早的,就被老父親薅起來了,王豔豔都沒有時間和他說清楚。

陳二牛以為,陳凡和他媳婦,應該成了。

種子種下,就等著生根發芽了。

突然,內心五味雜陳,有些不是滋味。

這綠帽子,綠之前還感覺不到什麼,綠了之後感覺真踏馬重啊!

彷彿整個世界都變成綠色的了。

他甚至有些後悔了,不該出這個餿主意。

“我是認真的,這牛五千塊錢,我要了。”陳凡再次確認。

“臭小子,……”陳永貴差點暈死過去。

這個兒子,腦袋明明好了,怎麼又犯傻了呢?

“小夥子,五千塊錢買下兩頭死牛,你是錢多沒處花是吧?沒你這麼做生意的。”黃大海面色一沉。

到嘴的鴨子竟然被截胡了,他心裡別提多憤怒了,恨不能抽死這個小子。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乃是找死的行為。

“黃老闆要是想要這兩頭牛,可以出更高的價格。咱倆公平競爭。”

“哼!你不會是想把牛殺了,拉到街上去賣肉吧?要是可以的話,陳老漢會把牛賣給我?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殺牛賣肉,豬牛羊都一樣。光是罰款都能讓你傾家蕩產。但是我可以。你現在把話收回去,還來得及。”

“誰說我要殺牛賣肉了,我殺了自己吃不行嗎?等會我就去城裡買個大冰箱,把牛肉存起來。。”

說完,陳凡拿出手機,準備要給陳二牛轉賬。

大家這才確定陳凡是真要把死牛買下來,都震驚了。

這麼大的牛,殺了吃肉,一家人能吃吐啊,夠吃一年的。

陳永貴知道兒子心意已決,就不再勸了,因為知道勸也沒用。

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

他隱隱覺得,兒子買下死牛,有什麼目的。

陳國柱眼角抽搐。

價錢足足翻了一倍。

這錢,是要呢?還是要呢?

“陳凡,你那錢是贓款,勒索來的,我勸你還是收好。別哪天被抓起來,錢還得退回去。這牛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該幹嘛幹嘛去。”村長陳金水陰陽怪氣的多了一嘴。

他幫黃大海說話,這筆買賣要是做成了,好處肯定少不了他的,至少一條好煙,或者送他十幾斤牛肉。

現在陳凡半路截胡,他毛線撈不到了,心裡肯定對陳凡不滿。

“村長還知道贓款啊?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人在做,天在看,什麼事都說不好。咱倆不知道到時候誰先進去呢。”陳凡反唇相譏,絲毫不給面子。

陳金水家裡住著小洋樓,開著小轎車,甚至還給在城裡工作的前妻女兒買了一棟房子,只憑他當村長那些工資,根本不夠。

貪不貪,連瞎子都能看出來。

說到村長和前妻生的女兒,雖然很長時間沒見了,但陳凡記憶猶新,名叫陳舒然,和自己一樣大,也是同學,是村裡有名的美人兒,號稱村花。

陳舒然成績一般般,高考落榜,讀了江州衛校,現在在縣城人民醫院工作,當護士。

“臭小子,你瞎說什麼?你什麼意思?血口噴人,我告你誹謗信不信?”陳金水當時就毛了,一下子把袖子都捋起來。

“小凡,閉嘴,不要亂說。”陳永貴臉都嚇白了,連忙吼了兒子一句。

陳金水可是幹部,關係硬著呢,鎮裡縣裡都有人,根本不是張大龍那幾個小痞子能比的,得罪他肯定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