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的“紅顏知己”,竟然就是海闊宗的內奸。她瞞過阿姐,騙了雪兒。

知道鯤首心悅雪兒,便挖了雪兒的雙眼。以雪兒雙眼為餌,將鯤首困在海心島,聯合煥滅宗之人慾將鯤首煉化。

現在,她知道事情敗露,便挾持了阿姐滄瀾,而煥滅宗想要在阿姐身上,得到的東西又是什麼!控制海闊宗?為了威脅他?還是……

滄海腦中快速思索著,聯想到在海心島上、煥滅宗長老過山風融合妖族血脈之事,心中暗叫不好:“是血脈融合之力!阿瀚,快去救阿姐,血珊瑚如果知道阿姐血脈的秘密,那一切就晚了……”

急火攻心的滄海只覺眼前一黑,胸腔中好似有無窮的怒火向外翻湧,同時喉嚨處一股腥甜噴射而出。只聽“噗呲”一聲,荊小味身旁的滄海,突然口吐鮮血,身子像斷了線的木偶、暈倒在地。

只見滄海吐在地上的那些鮮血中,藍色的鮫人血中泛著些許黑色雜質,而那些雜質便是魔氣侵染所致。鮮血剛濺到地上,鮮血中黑色的雜質,便開始散發魔氣。暴虐異常的魔氣,將璃宮正廳中,珍珠與海貝鋪設的地面燒出了無數的淺坑。

“海哥哥!”見滄海突然暈倒,晏月漓嚇得小臉煞白、衝上前檢視。剛蹲下檢視倒在地上的滄海,便見到地面上的血跡產生的變化。

“阿辰,你快看!”晏月漓拉了拉身旁嵇北辰的手,她見滄海的鮮血有異常,急得都流出了眼淚,連喊嵇北辰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感受到地面上漆黑陰涼的魔氣,嵇北辰明白了昨夜滄海讓二人先行撤離的原因。

他輕嘆一聲,言道:“不好,滄海前輩身體內部、已經被魔氣入體,恐怕是昨晚海心島之上,那靈潮和血紅祭臺……”

“快,快去請孫婆婆!”荊小味見狀,馬上命前來稟報的小巫醫快去尋大巫醫孫婆婆前來,而他俯身抱起倒地的滄海,朝療傷冰室跑去。

奔跑的馬車在密林深處停了一下,沈晴汐三人被人抬起,換上了另一輛馬車。沈晴汐在車輪上動了手腳,她撒了些許離魂谷特製的追蹤粉在上面,她相信王淵亭能順著這個痕跡找過來。

馬車從海灘的密林向西行行駛,沈晴汐方向感還可以,她能判斷出這個方向是西涼。難道劫持她們的不是煥滅宗的人,而是承歡宗的!

一提到承歡宗她便氣得牙癢癢!她的“俏郎君”王淵亭因為面若皎玉、謙卑有禮,不知被多少承歡宗女修惦記,這件事她心中始終介懷。

沈晴汐見車廂中並無旁人,趕車之人也不是功法高強之人,便睜開了雙眼、坐起了身子,向四周觀察起來。

她之前聽王淵亭與荊百味前輩相商過,知道了海闊宗的內奸便是宗內的二長老血珊瑚。

血珊瑚身為宗內的二長老,掌管著宗內大小事宜,而且血珊瑚與鮫人皇族私交甚好,是鮫人王滄海的青梅竹馬,更是滄瀾兒時的玩伴。

此事對海闊宗、滄瀾姐弟滋事體大,荊百味覺得還需從長計議,便瞞了下來、沒有告訴宗主滄瀾,也沒有傳訊回滄瀾璃宮。

這次三人回璃宮過中秋,是荊百味前輩特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趁滄瀾不在,王淵亭和荊百味能展開手腳處理宗內之事,卻不想敵人在此時下手了。

車廂中,沈晴汐收回記憶,輕呼一口氣,悄聲給自己打氣道:“好了,沈晴汐,你要冷靜下來,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在大師兄找過來之前,你要堅持住!”

沈晴汐首先檢視了滄瀾與小蘭的脈象,因為剛剛已經為她們服下了鬼醫冢特製的解毒丸,所以二人只是昏睡過去,並無其他中毒的跡象,不到一個時辰、二人應該就能清醒過來。

見二人身體無礙,沈晴汐便盤算起如何逃離這馬車。她知道駕車之人雖然功法只有築基期,但她們如果強行離開,一定會引來不遠處的承歡宗之人。

原本海闊宗宗主滄瀾的功法不弱,但是因為長期離開滄瀾海,加上取心頭血餵食鮫人族後人,功法早已散近,如今只剩一副空架子,靠著小蘭為她煉製的增進功法的巫藥吊著修為。

所以,強行離開是萬萬不行的!

沈晴汐在車廂中杵著腮幫子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萬全之策,她撇了撇嘴道:“難道只能等大師兄過來救我們?”

就在沈晴汐思索之時,一直在直行的車突然急停了下來。突然的急停讓沈晴汐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撲通”一聲,跌回了車底的軟墊上。

跌落到車廂地下的沈晴汐屁股摔得生疼,為了不暴露、她也只得躺在原地,繼續裝昏迷。

只聽那趕車男子口中大喊道:“前面站著的是誰?走不不看路的嗎,還不快滾開!”

沈晴汐一聽,顯然是有人攔住了前行之路,這車才會停得如此急。她突然很好奇攔車之人究竟是誰?

沈晴汐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她此時聽到一名女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承歡宗的畜牲,快放了我家宗主!”

趕車男子顯然是認識眼前之人,但他言語中並沒有變得恭敬,反而變得輕佻起來:“呦呵,我當是誰啊,這不是五長老銀鏡小娘子嗎!

怎麼,您家的玉面、桃花兩位弟弟沒有陪您嗎,怎麼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了。您長得如此妖豔明媚,就不怕被人惦記了去!”

剛剛攔下馬車之人,正是海闊宗五長老銀鏡。五長老銀鏡雖不是鮫人族皇族血脈,但她的家族卻是僅次於皇族的一支鮫人家族。

家族之人中,繼承血脈之力的鮫人,都有吸納他人心底黑暗,將他人的黑暗之力轉化為自己功法的能力。

這種血脈之力,使五長老銀鏡對魔氣極為敏感,所以在族內至寶鮫人淚失去功效之後,銀鏡的海底生活並不好過。她終日被滄瀾海中的魔氣所侵擾,得知大公主滄瀾要帶族人上岸,她是第一個站出來跟隨的。

一方面是為了支援自己的“金蘭姐妹”滄瀾,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逃離滄瀾海,能夠擺脫魔氣的侵擾。

然而,人族的世界並不是她相信的那般簡單,反之,上岸後的生活她過得更為“悲慘”。她的血脈中雖辨得清何為“黑暗”,但卻看不清男人的心!

多次的被辜負、拋棄,使五長老銀鏡漸漸失去了本心,整個人也變得市儈、猜忌。而這個變化使她做了不少錯事,包括瞞著她的金蘭姐妹犯下的不少罪行。

而這一次,她又因為貪戀承歡宗男修的美色,再一次出賣了滄瀾。

“我呸,少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車上之人是誰,你們與血珊瑚所做之事,兩個弟弟都告訴我了,就你這點修為還攔不住我!”

她是鮫人族最強戰神血脈的繼承人,連老鮫人王都要高看她一眼。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之人,為了他的姐姐,她上岸了,卻被破身失去了最強功法。徒有最強血脈,她要當王,讓滄海高看他,對她俯首稱臣。

三人被血珊瑚擄走,與雪兒關在一處,雪兒雙目被挖走,鯤首就是收到眼睛前去海心島。

銀鏡說出了滄瀾血脈之力的秘密,為救滄瀾自己吸附過多魔氣暴斃。紅袖與王淵亭荊百味找到三人,紅袖不忍殺死血珊瑚(身世可憐),王淵亭殺了她。

白晴雪始終未露面,王淵亭發誓要殺了她。

滄瀾和滄海都靜靜地躺在海底鬼墓的七彩琉璃棺(鯤首所化)中,兩人緊閉著雙眼,氣息微弱。荊小味徹夜守在二人左右。

只見滄海一不遮體的身軀之上,長滿了黑褐色的斑塊,那些斑塊噗呲一聲,全都冒出了黑色的膿角,黑色板塊隨著魔氣逐漸擴散,將滄海的整個身體完全覆蓋,只見滄海除了胸口正中正中心,還有一處未被侵蝕,抹去,侵蝕之外,身上的全部面板皆被侵蝕

“小味,你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你明日還要同小公子去往五重水境了,鯤首也不能白白犧牲,海闊宗有百味來打理,璃宮這邊你放心,有我守著他們”

“這袋珍珠,你們拿著,必要的時候應該用得上”

“這是瀾姐姐的眼淚,”晏月漓立刻明白,那傳送陣到底是誰設定的了

“足足有一千顆,每一顆都是她的善念所化”

“荊叔叔,這太珍貴了,您不打算留在身邊嗎”

“她是屬於滄瀾海的,相信這些善念會感化密境中的海靈的,但願鮫人淚會再次現世,淨化兩人身上的魔氣”

海螺。但軍隊也是有限的,鮫人在海中的戰鬥的主力還是驅役的食肉魚群。有專門的海語者(法師)運用驅役法術。一場戰爭下來,海水血紅。

荊無味以為這首高山流水她是為了大哥練習的,不想她卻是為了自己送她的這把琴,而這首曲子,她勤加練習是為了有一天會彈給他聽。

鮫人珠是在它們的魚尾中形成的。

鮫人淚是女鮫眼淚所化,滄瀾傳送陣一千多顆藍色珍珠,滄瀾獻祭自己女鮫的血脈之力,加上嵇北辰天人族之血為媒介

鮫人泣珠。事實上那是鮫人哭泣時所流出的眼淚的結晶,因為鮫人體液成分緣故,所以會在離開體外後在水中及空氣中快速凝結。當鮫人在陸地上時,也常常因為不能接觸水的生理原因流淚。絕大多數鮫人的淚結晶易碎而色混,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