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給我去死吧!”駕著車的正是鄧厚。

此刻的他雙眼充血,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眼中只剩下金銳,勢必要將其撞死。

“鄧哥油門踩死了,對往死裡踩!”

坐在後排的兩人手上拿著鋼管,準備在金銳被撞之後,下車補刀。

“敢開車撞我?真有你們的!”

金銳的敏捷度不知道有多高,他輕而易舉地就避開了車輛的撞擊。

“什麼?鄧哥你怎麼撞偏了?”坐在副駕駛的胖子氣餒的跺腳道。

“給我閉嘴,你怎麼不自己開?那再撞一遍!”

鄧厚來了個急剎車,調轉方向之後,繼續呼嘯著油門,向金銳衝來。

“你真的以為能夠撞到我?開什麼玩笑呢?”

金銳生起了戲弄的心思,他就站在馬路上,一動也不動。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被撞飛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金銳的身影直接化成了殘影,挪到了一米以外的距離,車頭僅僅與他相差兩厘米。

“可惡,這小子什麼情況?”鄧厚氣地錘了下方向盤。

他明明已經將油門踩到底了,但是沒想到還是讓這小子給躲開了。

“鄧哥現在該怎麼辦?這小子邪門得很啊!”

胖子縮了縮腦袋,有些害怕。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的全都閉上了嘴巴。

白天的時候,他們已經領教過金銳的手段了,知道他不是個善茬。

“都別怕,他再厲害還能躲得過子彈不成?”

鄧厚直接從手套箱裡摸出一把手槍,還有幾隻彈匣。

“你們將車停到前面去堵住他,我來解決這小子!”

他裝好子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其他幾人相視一眼,趕緊照做。

很快,金銳便發現那臺車也不撞自己了,直接將他的去路給堵得死死的。

“呵呵,好手段啊,竟然還玩起了堵截?”

他搖了搖頭,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鄧厚拿著手槍,一步步逼近,嘴角瘋狂上揚著。

“小子你不是很能蹦躂麼?來再給我蹦躂一個看看啊!”

他現在非常享受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金銳舉起雙手:“好好好,算你們厲害,我認輸了!”

他這話一出,鄧厚反而愣住了。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金銳殊死一搏的準備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爽快地就認輸了?

這反而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鄧厚揉了揉耳朵。

金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說認輸了,可以了吧?”

“你真的認輸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白天的時候,這小子可是囂張跋扈得很啊!

“對,你手上都拿了槍了,我又不是個傻子!”金銳再次重複了一遍。

鄧厚哈哈大笑了起來:“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讓我動傢伙!”

“今天你還記得怎麼羞辱我的?我要全部都羞辱回去!”

“現在請你立刻給我跪下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一槍直接斃了你!”

他得意揚揚地將手槍收了起來,一臉嘲諷地望著對方。

然而這時候,金銳的聲音又幽幽地響了起來。

“誰說我要認輸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你以為拿個破銅爛鐵就能對我造成威脅?我剛剛不過就是戲弄一下你罷了!”

聽到這話,鄧厚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見金銳正一臉戲謔地望著自己。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他咬牙切齒道。

金銳一字一句地道:“我說,我在戲弄你,貓追老鼠的遊戲也該到此為止了!”

“特麼的,你是認不清現狀麼?真的以為我這是假槍?”

鄧厚不敢遲疑,立刻又將手槍給掏了出來,對準了金銳。

“趕緊把槍放下,這槍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但是你一旦開槍,我只能讓你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可千萬不要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只要你輕輕一按,我可以保證,你會聲音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直接昇天!”

金銳不退反進,緩緩朝對方走去。

鄧厚情不自禁地嚥了口氣,他突然發現,自己明明拿著槍,但依舊懼怕對面。

“小子你別給我過來,再走一步,不對再走五步我就要開槍了!”

他雙手顫巍巍地抓著手槍,用準星不停地瞄準前方。

金銳有些好笑地道:“一步兩步……五步!”

“你看這五步我都已經走完了,但是你還是沒有開槍!”

“話說你真的有這個膽量麼?來我再給你走五步!”

就這樣,金銳又走了五步。

令人唏噓的是,鄧厚還是不敢開槍。

金銳嘲諷道:“沒有這個本事就趕緊將槍扔了,嚇唬誰呢?”

鄧厚氣得怒髮衝冠道:“小子你竟然敢看不起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

“我要讓你腦漿迸裂,你不會很會裝嗎?我讓你裝!”

“那就趕緊的啊,還在等什麼?”金銳呵斥道。

“去死吧!”鄧厚已經徹底紅了眼,雖說心中害怕,但是他還強按動了扳機。

但是令人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扣動扳機之後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子彈呢?怎麼可能沒有子彈?”

鄧厚又扣動了幾下,但是依舊沒有子彈射出來。

突然,金銳將手張開,只見十幾枚子彈竟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叮鈴哐啷,子彈應聲落地。

“怎麼會在你這裡?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鄧厚嚇得瞳孔渙散,額頭上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我的手段不是你能夠想象的,你相信麼?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拿走了你的子彈!”

金銳並未開玩笑,這等隔空探物的手段,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小兒科罷了。

但是在鄧厚的眼中卻猶如神蹟,這回他終於害怕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咬著牙道。

“我就是金銳,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鄧厚不停地搖頭,失魂落魄道:“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不是人!”

“首先我得明確地告訴你,我就是人!”

“其實還有一個,等下你可就做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