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錯人了。”上官沅淡漠的指了指乘風說道:“是乘風殺了這些強盜,你該謝的人是他。”

少女聞言,上前幾步,對著乘風也行了一禮:“小女秀娥謝謝陳大哥救命之恩。”

乘風侷促的擺手:“姑娘,不用客氣。山匪如此猖獗,人人得而誅之。我只是盡了該有的本分。”

“陳大哥,你真是太謙虛了。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秀娥再上前幾步,陪著笑臉說道:“這方圓百里都是坤墟派的勢力,我們一家人想跟你們一起走,行嗎?”

乘風看了上官沅一眼,搖頭拒絕道:“秀娥姑娘,不是我們不帶你們一家,確實是我們有事要忙,不方便帶你們。”

秀娥一副受傷的樣子:“陳大哥,你們究竟要去哪裡嘛?為什麼不方便帶我們?”

乘風還要與秀娥糾纏,上官沅抬起右手,鞭指燕子峰:“我們要上燕子峰,姑娘也一起去嗎?”

“什麼?公子居然要上燕子峰!”秀娥的聲音尖利起來,下一刻她驚覺自己的情緒過激了,趕緊低頭:“我、我的意思是說,山上危險,公子切莫上去啊!”

上官沅一拍馬背,縱馬上前:“本公子的事就不勞姑娘費心了!乘風,走!”

乘風見上官沅已經騎著馬走了,飛身上馬,也跟著離去。

後面的幾十個侍衛也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駕!”

秀娥看著上官沅遠去的背影,氣得跺腳。

婦人上前,小心翼翼的問:“大小姐,我們的計劃都被他們破壞了,現在怎麼辦啊?”

男子也走過來看向上官沅離去的方向問道:“大小姐,你說他們真的要上燕子峰嗎?”

“哼!”秀娥渾身上下的氣勢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不管他們上不上燕子峰,本小姐都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那位公子嘛,倒是可以留下來調教調教。”

那個少年急匆匆的從旁邊跑過來,指著樹林外的另一個方向壓低說道:“大小姐,拓跋良已經過來了。”

男人看著地上的屍體著急的問:“怎麼辦?”

婦人惱怒的說道:“怎麼辦?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好好的一步棋一切都被那個小屁孩給攪黃了!”

秀娥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對婦人說道:“瑛姑,別急,你們都別說話,聽我的。”

“好!”其餘三個人都點頭。

秀娥衝樹林外面揚了一下下巴:“你們一起跟我走。”

隨後,秀娥跌跌撞撞就朝樹林外面走。

瑛姑三人一見她的樣子,心領神會一個個苦著臉就朝外面衝。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傳來,在他們四人快要跑出樹林時,正好遇見一隊騎馬的人。

為首的赫然就是西驍國大王子拓跋良。

“救、救命啊!”瑛姑哭著就朝拓跋良衝過去:“公子,救命啊,前面殺人了。”

拓跋良聽說有人被殺,對手下的侍衛一個眼色,侍衛就騎著馬衝進了樹林。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可是你們殺的?嗯!”拓跋良騎在馬上低頭俯瞰著這像是一家四口的人,馬兒就地踱著腳步,不停的朝著秀娥四人臉上吐著粗氣。

秀娥低頭擦了一把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戰戰兢兢委屈巴巴的說:“回公子,我們也是從這裡路過的山民,家在前面的浣水溪。今日去牧村走親戚,回來遇到了坤墟山的土匪。”

“他們見小女子有幾分姿色,就要搶我上山做壓寨夫人。父母和弟弟拼命守護小女,也被他們打了。”

“就在這時,來了一群人,他們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那些土匪看上了他們的馬,就想上前搶奪。”

“沒想到其中一個男子,一劍就把那幾十個土匪全部殺了。”

“公子,你沒有看見,那些人流了好多的血,好可怕啊!嗚嗚嗚~”

秀娥說著,小身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拓跋良皺著眉頭,看向樹林深處。

很快他的侍衛就回來了,一個個都一臉凝重。

“主子,那邊三十八個坤墟派弟子全死了,個個都是一劍封喉。以他們倒地的姿勢來看,屬下推測對方是極品高手,他殺死這三十八個人,只用了一招。”

“什麼?”拓跋良大驚:“真的只用了一招?”

“是的,主子。”侍衛肯定道。

“我去看看。”拓跋良縱馬上前,朝著事發地走過去。

遠遠地就看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那些屍體全部都頭朝著西北方,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就連他們流出的血,都形成了一個弧形,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彎血月。

屍體的前方,一排馬蹄印特別的顯眼。

侍衛順著馬蹄來去的方向查詢。

拓跋良低頭看著那些屍體陷入了沉思:能夠在瞬間殺死這麼多坤墟派弟子的人,會是誰呢?

畢竟,坤墟派弟子不是普通人,他們每一個都有武功在身,這也是近幾十年來坤墟派漸漸成為西驍國一霸的原因。

他們仗著身有武功,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導致西驍國的百姓見了他們都繞著走。

“主子!”不遠處傳來侍衛的喊聲,拓跋良縱馬跑過去。

“主子,你看,那些馬蹄印是從這裡才開始出現的。”侍衛一臉疑惑:“前面屬下去看了一下,根本就沒有馬跑過的痕跡。”

拓跋良看著腳下那雜亂的馬蹄印陷入了沉思,他皺著眉說道:“我過去看看。”

幾個侍衛陪著他在前面轉了一圈,方圓五里之內,除了他們這幾匹馬留下的蹄印,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和動物出現過的痕跡。

“難道那些人是憑空出現的?”拓跋良搖頭,自己推翻了這種想:怎麼可能?看那實實在在留下的腳印就知道那些人並非精怪之類的東西。

拓跋良帶著人往回走,前面的侍衛也來稟報:“主子,那十幾匹馬的蹄印在前面兩裡外全部都消失了!”

拓跋良雖然早就有預感,還是被震驚到了。

侍衛和他又勘探了案發現場,確實有那一家四口被拖拽的痕跡。

而且從四人身上都有與地面摩擦後的劃痕,那一家四口顯然沒有說謊。

可事無絕對!

拓跋良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的秀娥一家四口身上,萬一這四人之中有一個絕頂高手呢?

他毫無預兆的突然縱身一躍,拔出腰間的大刀朝著四人頭上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