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蕭啟親自陪著皇帝,陸丞相、攝政王、翎郡王、嚴太師等人也自覺作陪,大家在鎮國公府內走走停停,對每一處景緻都點評了一番。

皇帝沒有走幾步就開口問道:“蕭愛卿,朕怎麼感覺自從進入你這鎮國公府以後,神清氣爽了不少呢?”

蕭啟還在想怎麼回答時,其他幾位大人也紛紛附和。

陸丞相摸著自己的老腰說:“是啊,我自從進入這鎮國公府,腰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

攝政王嗅了嗅一旁的牡丹花說道:“本王前幾日才來過貴府,那時進來都沒有這種感覺。今日真的感覺身在這鎮國公府內,渾身通透,神清氣爽。”

蕭啟苦著臉說:“陛下,王爺,各位大人,你們忘了以前我鎮國公府被胡國丈布了陣法,將我鎮國公府的好氣運都轉到他家裡去了。那時你們來府裡,感覺能好才怪了。”

眾人一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是啊,那時他們來鎮國公府,怕是自己的氣運也被胡國丈吸走了不少。

有人還真的回憶了一下,發現以前每一次來鎮國公府之後,身體就會比以前差一些。

大家不由得又將胡國丈罵了幾句,可依然對鎮國公府今日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蕭啟繼續陪著大家往前走,連看了幾個園子,最令人震撼的景緻當屬梅園。此刻明明是酷暑難耐的六月,梅園裡卻是白色的、粉色的、紅色的梅花競相開放。

人走在梅園裡,聞著那一陣陣梅香,清風拂過帶來一身的清涼。

皇帝倍感舒爽,緩步向前,就聽見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臭和尚,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攪了老子的好事!”

百官就待說話,皇帝橫眼掃了大家一眼,所有人就噤若寒蟬。

皇帝以眼神警告大家,不許說話,不許說話,否則斬立決!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洗耳恭聽。

這時,就聽見那個罵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原來,龍騁吃過午宴,在蕭冰雁的陪同下出來散步。

兩人遠離人群,慢慢的走在梅園裡。

他們也不知道蕭凝音是怎麼辦到的,居然讓梅園的梅花在酷暑的六月競相開放,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欣賞美景。

一陣陣梅香,隨著清風,飄出去很遠很遠。

梅園不僅有梅花,而且比其他的園子溫度都要低,讓人恍惚真的置身於寒冷的冬天裡。

“師兄,你走累了吧?”蕭冰雁指了指不遠處的梅香亭:“我們去那邊坐坐。”

龍騁溫柔的看著蕭冰雁點頭:“好,我聽師妹安排。”

蕭冰雁帶著龍騁走到梅香亭坐下,丫鬟趕緊送上點心和茶水。

蕭冰雁衝龍騁一笑:“師兄,你在這裡等一等,我有好東西要給你。”

她說完,轉身快步離開,龍騁看著蕭冰雁遠去的背影,眼底是無盡的溫柔。

蕭冰雁回到隨風小院,提著今天早上蕭凝音送她的一籃子靈果就出來了。

這靈果與今日招待客人的不同,招待客人的靈果,確實是出自神醫谷。

蕭冰雁回屋拿的靈果,出自蕭凝音的空間,靈氣更濃郁,吃了對身體更好。

蕭冰雁剛離開梅香亭沒多久,五個青年男子就朝著龍騁走來。

“小子!好好的和尚不做,你跑鎮國公府來做什麼?”塗子繹一腳踏在石桌上,惡狠狠的看著一襲紅衣的龍騁,拔出腰間的佩劍,在龍騁的面前比劃了幾下。

他們早在瀾河邊看見龍騁以後,就找人調查了他的身份,見不過是個寺廟裡帶髮修行的俗家弟子,誰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嚴謹扯了扯龍騁身上的紅色錦袍,輕蔑的說:“你瞧瞧的你,好好的和尚不穿僧袍,學人家穿什麼紅衣?這可是價值千金的雲錦,也是你這小和尚穿得起的嗎?”

龍騁冷眼看著塗子繹和嚴謹,他不想在今日動武,也不想在鎮國公府動手。他怕惹得鎮國公府的人不高興,以後不許他見蕭冰雁了。

“怎麼?臭和尚,在老子面前裝啞巴嗎?”嚴謹上前一步,揪住龍騁的衣領罵道:“敢壞老子的好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龍騁雙拳緊握,努力控制住心中的怒氣。

而不遠處,皇帝見嚴謹在龍騁面前口口聲聲以“老子”自居,滔天怒意已經快要剋制不住了。

“怎麼?小和尚還敢動怒了?”嚴謹伸手輕輕地拍打著龍騁的臉:“你敢打老子嗎?信不信你只要敢動手,老子就操你八輩祖宗!”

“嚴兄,將這小禿驢交給兄弟們來收拾,別弄髒了你的手。”姜啟仁猙獰的笑著走上前。

“是啊,嚴兄,這個小禿驢就交給哥兒幾個吧。你在一旁看著,要是我們沒做到位,嚴兄再加以指點。”鬱治平和肖廣良也挽起袖子,惡狠狠的走上前對著龍騁揮起拳頭。

“住手!你們要幹什麼?”蕭冰雁提著一籃子靈果急匆匆衝過來,她的出現也讓皇帝踏出的腳步收了回去。

肖廣良看見蕭冰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蕭大小姐,這個小和尚得罪了嚴公子,我們這是給他長長記性。蕭大小姐還是躲遠些,別傷到你了讓我們不好交代。”

蕭冰雁卻上前二話不說,推開了肖廣良、鬱治平和姜啟仁三人,將龍騁護在身後。

“嚴謹,別以為我不知道,今日我之所以落水,是你動的手腳!”蕭冰雁指著嚴謹的鼻子罵道:“你的那一道勁氣,傷到雨薇的胳膊了。要不是我鎮國公府有丹藥,雨薇的胳膊就廢了!”

蕭冰雁此話一出,攝政王臉色一變,渾身上下透著刺骨的寒意。嚴謹真該死,居然敢對他的女兒和侄子動手,嫌命長了嗎?

嚴謹眼睛危險的眯起:“蕭冰雁,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哦!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手了?”

塗子繹冷笑道:“蕭冰雁,你最好識相點,答應嫁給我們嚴兄,不然,我們就打死這個臭和尚!”

嚴謹對上蕭冰雁那憤怒的目光,冷笑道:“蕭冰雁,你不嫁給老子也可以。除非,你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面把衣服脫光了,讓我們大家都看看你有多放蕩。不然,我們就要——”

“嘭嘭嘭!”

嚴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道殘影在他眼前一晃,隨後幾聲重物墜落的聲音響起,嚴謹、塗子繹五人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一個個面露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