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蕭凝音點頭,伸手在金眼貓的身上輕輕地摸著:“大黃敢對你大打出手,我們今日就把它打殺了,吃狗肉!”

“喵~喵~”金眼貓好像聽懂了一樣,叫喚的聲音都輕快了許多。

“哎!”大長公主長嘆一聲,臉上有了笑容。她卻不知道,從此以後,金眼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大黃狗呢?”大長公主這才問道。

“啟稟公主,大黃狗已經被護衛打死了。”大管家回稟道:“府醫也查過了,並沒有發現異常。”

“誰說沒有異常?”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陡然響起,大家回頭看過去,就見天星園的門口,蕭盈雪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

“老祖宗,祖母,大黃被人下毒了。”蕭盈雪氣呼呼的說道:“我在大黃的腸子裡找到了還未消化的赤火草。”

蕭盈雪說著攤開掌心,一節紅色的草出現在大家面前。

“吃了赤火草的人和動物,聞到風鈴花的味道就會發狂。”蕭欣瑜扭頭看向金眼貓:“金眼貓洗乾淨之前,身上是不是沾了很多風鈴花?”

“對對對!”有個丫鬟立即附和道:“自從花園裡種上風鈴花以後,金眼貓每天都會跑到花叢中玩一會兒。每次沾上五顏六色的風鈴花它就會開心的跑到人前顯擺。”

大長公主眉心緊鎖,鎮國公府種花不過短短几日的事情,就已經被有心人利用了。

“查!看看從昨晚到今天大黃狗發瘋之前,都接觸過誰?”

“是!”暗衛答應著去查了,大長公主的心情卻並不好,心疼的目光落在蕭凝音身上。

看來,她的孫女兒這一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如今,只是被上官沅提親,就已經被人算計了。

如果不是為了修煉那修復結界的功法,真當鎮國公府想這麼早定下孫女兒的親事啊?

她與蕭啟一樣,巴不得這個討人喜歡的小孫女兒多在身邊呆幾年。

冷傲雲姍姍來遲,聽說了金眼貓和如意靛藍鑲花美人瓶的時候,一向不露悲喜的臉上也染上了怒氣。

“依我的性子,咱們也別定親了。這修復結界的功法誰想練誰拿去練!”冷傲雲抱起蕭凝音:“我們定個親不過是為了讓兩個孩子以後在一起修煉更加的名正言順,這些人倒好還從中作梗。”

“依我看啊,咱們自家人只管提升自己的實力就好,管他什麼天下蒼生世界末日。他們要找死,去死好了!我們音兒憑什麼為了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累死累活的?”

老夫人嘆氣道:“話是這麼說,可這天下蒼生真有事,你能放任不管嗎?”

冷傲雲抱緊女兒氣憤道:“我當然可以不管!真到了那一天,我帶著孩子們找一處隱秘之處,開開心心過我們的日子不好嗎?”

“小云,不要意氣用事。”大長公主勸說著冷傲雲。

“母親,兒媳不是意氣用事。你看看這是什麼?”冷傲雲伸手拿出一件顏色鮮亮的衣裳,這件衣服看顏色看布的紋理,就是從來沒有洗過的。

冷傲雲的手抖了抖,大家就看見衣服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

“老祖宗,母親,這件衣裳是我昨日才做好的,布料也是新的,我今天起床就穿的這一件。可我穿著它走在花園裡,被一根伸出的樹枝劃了這麼大一道口子。”

“你們看看,就是這根樹枝!”冷傲雲說著,丟出了一根不起眼的樹枝。

老夫人和大長公主沒有搞明白冷傲云為何把劃爛她衣裳的樹枝拿過來了。

冷傲雲看了女兒一眼,衝旁邊的丫鬟說道:“你去找幾件舊衣裳來,要那種粗布的不容易撕壞的衣裳。”

丫鬟福身離開,很快就拿來了幾件舊的粗布衣裳。

冷傲雲將樹枝遞給老夫人:“祖母,我拿著這衣裳,你用樹枝輕輕地劃,不用用力。”

老夫人依言而行,她只是拿著樹枝輕輕地從衣服上劃過,那看起來很結實的粗布麻衣就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驚呆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

這下人穿的粗布衣裳,一般都是幹粗活的時候所穿,用的就是“紮實”二字。這樣的粗布,就算是她手裡拿的是大刀,不用力的話也不會劃破啊!

看來,問題出在這根不起眼的樹枝上。

“這根樹枝,根本就不屬於我們鎮國公府的任何一根樹木。”冷傲雲這才開口說道:“幸虧我知道自己這件衣裳不是輕易能夠劃破的,所以才注意了一下這個罪魁禍首。”

“也幸虧我以前見過這種樹木,它的名字叫惡魔樹,樹枝具有專門腐蝕衣物的毒性。如果我沒有發現這根樹枝,也許在我離開後,就有人會將它拿走,毀滅證據。到那時,誰會在意我的衣裳是在哪裡劃爛的?”

“能夠將惡魔樹樹枝粘在花園裡的樹上,這人一定是內鬼!”

冷傲雲的話說完,就抱著蕭凝音走開了。

蕭盈雪跟在她們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

雖然,如今這三起事故,都找到了原因,可作惡之人並未抓住。

這三件事,隨便哪一件事傳出去,都會壞了蕭凝音和蕭冰語的名聲。

在場的人,一個個都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誰要害鎮國公府身敗名裂呢?

只是誰也沒想到,背後之人還有更惡毒的招數在後頭。

蕭啟騎馬去上朝,每天都會路過一條賣菜的路口。

今日,路口賣菜的比平時多點,熙熙攘攘,把街道都堵了。

突然,馬兒一聲嘶吼,抬起前蹄朝著前面挑菜的老農踩過去。

所有人都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嘶吼嚇到了,大家紛紛扭頭看過來,就看見蕭啟騎在馬背上,縱馬朝一個菜農撞過去。

“鎮國公縱馬行兇啦!”一聲尖銳的喊聲同時響起,把遠處並沒有注意這邊的人也吸引了過來。

蕭啟眼神一凜,一手扯住韁繩,一手揮掌朝馬的頭上拍去。

馬頓時停止了嘶鳴,軟踏踏倒在了地上。

菜農心有餘悸的看著擦著他的肩膀倒在地上的戰馬,嚇得魂飛魄散。

周圍的人也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如果不是蕭啟夠果決,此刻被踏破腦袋的就是那挑菜的老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