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當街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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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價格超出乾青二人極限，就算賣了五獸鼎也不夠。
趙青鸞慌了：“姐夫，怎麼辦？”
“別急。”
乾青神色淡然：“既然買賣不成，正好省點銀子。”
“嗯？”
趙青鸞一怔，聽出話中有話：“姐夫想幹什麼？”
“隨堂太監掌管婚喪嫁娶，我母離世，坤寧宮連一塊白布都沒有，就是這條閹狗乾的好事，乾聖龍只說不能出殯，是閹狗聽了柳妃的話變本加厲。”
“後來我要入贅，這條閹狗倒準備的用心，還讓他義子找我麻煩。”
“這種人不該殺？”
乾青淡問。
“他可是內廷三大太監之一！”
趙青鸞提醒。
“皇后的貼身宮女照樣殺了，多殺一條閹狗又有何妨。”乾青面帶微笑：“秋獵大賽開始前，乾聖龍不會對我出手，就趁這機會，多殺幾條他身邊的狗。”
另一邊。
天字四號包廂內。
李公公見乾青沒了動靜，尖笑起來：“廢太子，看來舊後留給你的遺產不太多，連一個小狐女都買不起。”
“既然你沒錢，她就歸我了！”
“溫淑，宣佈吧。”
溫淑聽到這話反應過來，忙三連問：“四號貴賓出價三百萬兩，有沒有更高的？三百萬一次，兩次，三次……”
她猛然落錘，咚一聲：“成交！”
“恭喜李公公，喜得狐族少女，可享人倫之樂。”
“恭喜李公公。”
“恭喜。”
五，六，七包廂一起恭賀。
“兩位大人跟孫國舅同喜，老奴就先帶狐女回府了。”停頓下，尖細聲音又響起，挑釁乾青：“廢太子，咱們走著瞧。”
然而——
此刻的九號包廂內空無一人，乾青跟趙青鸞已經離開。
帝都大道，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一個街邊攤位上。
乾青飲茶。
趙青鸞有些擔心：“姐夫，你確定要這樣？就算咱們不怕乾皇，可那個李公公的境界肯定不低。”
她不知道乾青為何篤定秋獵之前，乾聖龍不敢動他。
但她也有底牌。
丹塔尊者徒弟的身份，足以讓乾聖龍不敢輕舉妄動，唯一擔心的就是李姓太監的實力，兩人能不能打過。
“也對，街上這麼多人，動起手來會傷及無辜。”
乾青道。
趙青鸞焦急：“那怎麼辦？”
“這樣吧，你去跟他要，以你武朝公主身份，那條閹狗肯定要恭敬對答，我找個機會，一劍斬之。”
“能行？”
“能。”
乾青不是迂腐之人。
剛才他是想攔住李公公，清場路人，直接在帝都大道上分高低，但趙青鸞的話提醒了他，武道兇險，本就沒有公平之爭，能贏就行。
念想至此。
乾青付了茶錢，混入行人中。
很快街道上傳來喧譁聲，一群跋扈家奴驅趕行人，為一輛奢華馬車開路，馬車門簾寫著一個‘李’字。
“大內李公公駕臨，閒雜人等讓路！”
家奴尖喝。
帝都大街最容易碰到大人物，行人早就習慣了，連忙朝兩側閃躲，原本川流不息的大街，瞬間清出一條道路。
奢華馬車行進。
趙青鸞走到路中間，攔下馬車：“轎子裡的是大內李公公？”
“大膽，哪來的賤民，敢攔李公公的駕？”
“看鞭！”
駕車的是李府總管，也是一個太監，揚鞭抽向趙青鸞。
說動手就動手，這群閹狗比大家族還狠，趙青鸞側身避開鞭子，鞭子抽到地上，啪一聲，青石地磚碎成兩塊。
這要是抽到普通人身上，當場就得沒命。
趙青鸞臉色一沉，冷聲道：“我是武朝公主趙青鸞，讓李太監出來見我。”
“放肆！”
李府總管咒罵，剛要繼續動手。
“慢著。”
李公公的聲音傳出來：“掀開簾子。”
李府總管忙照做。
隨著簾子掀開，露出一名身穿紅色官袍，滿頭銀髮，面容卻如嬰兒般的妖異老太監，以及蜷縮在角落裡的狐族少女。
妖異老太監就是李公公。
他看一眼攔路的趙青鸞，認出是武朝公主，掛上微笑道：“趙公主，你攔老奴的駕幹什麼？”
“可否把狐女給我。”趙青鸞道。
“哦？”
李公公挑眉：“趙公主認識她？”
趙青鸞沒回答。
李公公繼續笑著說：“既然趙公主不認識，老奴只能抱歉了，此狐女是老奴花了三百萬兩銀子買的，恕老奴難以割愛。”
公主地位是高。
可惜對方是武朝的，他是大乾的太監，沒必要巴結，就算對方說認識狐女，他也不可能割愛，反倒會詐一詐對方怎麼認識的。
然而這次他想多了。
趙青鸞純粹是吸引注意的，此刻任務已經完成。
“砰！”
奢華馬車突然炸裂，一道身影從後方出現，手持殘劍，劍氣繚繞，一劍刺向他後心。
“誰？！”
李公公震怒，連忙回身，一掌拍出。
他修煉的氣功跟洪殘鶴同出一脈，都是粉色殘蟒真氣，一條殘蟒從他袖口飛出跟劍氣撞到一塊——
“轟”一聲，氣浪爆炸。
李公公被逼下馬車，他借力後退，縱身半空想要看清偷襲者，卻發現氣浪忽然劇烈翻滾，下一刻，無數劍氣，激射而出。
“咻！”“咻！”“咻！”……
劍氣一道接一道。
密密麻麻，瀰漫開來，宛如帝國箭陣齊射。
“劍法？該死，廢太子，原來是你！”李公公透過劍氣認出來是乾青，尖喝一聲，雙手翻飛結印凝聚更大條殘蟒對轟。
殘蟒跟劍氣碰撞，爆炸聲接連不斷，呈現碾壓之勢。
李公公正面露喜色，要嘲諷乾青不自量力，忽然心生感應，連忙躲避，剛避開就見一道湛藍色劍氣刺來。
這道劍氣蘊含殺機，足以送他歸西！
“容嬤嬤就死在這道劍氣下？”
李公公心有餘悸，要不是有容嬤嬤前車之鑑，讓他足夠警惕，他也要飲恨當場：“廢太子，老奴可沒那麼容易被殺，你敢偷襲我，老奴要你好看！”
他尖喝一聲。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
乾青料定千秋殺機難殺此閹狗，所以這只是佯攻，真正的攻擊是他本身，在李公公避開千秋殺機的同時。
氣浪炸開！
乾青手持殘劍，暴射而出，一劍刺向李公公！
“什麼？！”
李公公臉色驟變，剛避開千秋殺機的他，處於防禦空檔，慌忙祭出一件寶器銅鏡抵擋，可乾青攻勢太快。
殘劍刺入他咽喉。
李公公眼睛瞪大，想要說話，可下一秒，殘劍就像是饕餮，殘暴吸食起他精血，瞬間將其吸成乾屍。
一具乾枯屍體墜向地面。
“砰。”
塵埃濺起。
大乾內廷三大太監之一，隨堂李公公——
死！
殺人者：乾青！
地點：帝都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