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著走著,就到了中午該要吃飯的時候了,我們拉著鑄劍道人離開了醫院,到最近的一家小酒樓裡點了十幾道精緻的小菜。我們自然不能忘了李虎虎和徐成成,五個中年人再加上一個老年人,邊聊邊吃,我們吃的那叫一個香啊。

特別是鑄劍道人吃得不亦樂乎,還說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痛快了,還連說要我們多來醫院看他,多帶他吃點山珍海味,真想不到這個老傢伙還是個吃貨。其實,世外高人也是人啊,傳聞鑄劍道人也是怪道,我倒沒看出來,倒覺得他這個人有不少普通人的煙火氣息。

李虎虎還說,“前輩,您老要是怕寂寞或者嘴饞的話,倒不如住我那裡去,陽生他把他在石厚市南環外的鳳凰城的房子送給我住了。您啊乾脆跟我做個伴,反正我也是光棍一條,跟陽生和地生不一樣,您搬來我這裡住,剛好有著照應,這樣您老人家也就不孤單了啊。”

李虎虎的話,十分溫暖這個老頭的心,但還是被他拒絕了,“你有這份孝心很好,但我啊還是不能離開醫院。我得守住醫院裡的消煞之地啊,以後再有人幹蠅營狗苟的事早出來了惡鬼,你們再抓鬼回來,也好放到消煞之地裡散去惡鬼啊!”

鑄劍道人這句話說得在理,但我還是料想,鑄劍道人在這裡生活已經習慣了,那麼大歲數的人思想已經固化,在融入進新時代的社會怕是很難了。所以,也就不再跟他客套,只是答應了我們師兄弟五個人會經常來看他的,特別是我還敬了他一杯酒喝,以感謝他的贈劍之恩。

鑄劍道人又提了一嘴,“按你們說的,你們去工地裡不僅跟惡鬼鬥了,還跟黑教的餘孽相鬥,都受了不少傷,怎麼恢復得這麼快啊!”

蘇瘋瘋呷了一口酒,道:“因為,中心醫院有個好醫生,他叫袁振志,醫術真的是相當的高明,他用的藥也是一絕。我們的傷比正常人恢復得快了一倍多。”

鑄劍道人笑了起來,說:“呵呵,我跟你們實話實說吧。袁醫生,他也是道家弟子。”

他這一番話,雷到了我們,簡直不可置信,說真的,我是一點都沒有發現他有道家中人的影子在,只知道他的身份複雜,絕不僅僅是醫生這麼簡單。

在我的連番追問下,鑄劍道人又說:“嚴格來說,他也算不上是道家弟子,只不過是煉氣道人傳授了一點道家的心法和吐納招式給他而已。”

徐成成點頭恍然大悟道:“哦,要不說嘛!他不過是個醫生,身手就那麼了得,原來有道家的高人指點,所以才身輕如燕。”

蘇瘋瘋又說:“袁振志這個人我總覺得不簡單,而且我跟煉氣道人打過交道。我這隻惡魔左手,還是他幫我壓制住的,這麼長時間了,我總算是能和這隻魔手和平相處了。按照我對煉氣道人的瞭解,他是不可能隨便傳授自己的本事的。除非……”

“不用除非,我現在就告訴你吧,袁醫生就是煉氣道人的兒子,只不過是個私生子。這事,你們不要對外說啊,爛在肚子裡。”鑄劍道人直接把真話說了出來。

李虎虎又問鑄劍道人,“前輩,你可知道袁振志所學的道家心法和吐納招式?我們師兄弟幾個這半年來除魔衛道,幹掉了不少邪祟。但我們也頻繁受傷,陽氣損耗嚴重,除了吃鞭補身體外,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恢復元氣了,您要是會這套,希望能傳授給我們。”

鑄劍道人聽完便對李虎虎做了個停的手勢,“不用問我了,我除了會鑄劍和佈置幾個陣法外,沒有其他什麼本事了。不過,我身為袁振志的長輩,我倒是願意去跟他談一談,讓他把心法交給你們,這樣你們不就可以無線續航了嗎?”

無線續航,真想不到這個快七十歲的老頭還能整出來這麼洋氣的詞,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於是我端起了酒杯,號召兄弟們同舉杯道:“感謝鑄劍道人為我們真心付出,兄弟們咱們一起敬前輩一杯。”

……

大家酒足飯飽之後,剛要去前臺結賬,準備離開,我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是鄧婉婉的電話。

“婉兒,怎麼啦?”

“陽生,你們的傷養得怎麼樣了?”

“我已經痊癒了,可以隨時回去陪你!”

“你趕緊迴天師館來吧,有個女生很著急的樣子,她的臉慘白慘白的,我用你的八卦鏡照她……”

鄧婉婉說到了這裡就停住了,聽她的語氣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婉兒,你彆著急,有話慢慢說,把事情說清楚。”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八卦鏡照不出來那個女生……”

“什麼!”

我呆住了,八卦鏡是專門照出邪祟本來樣貌的神器,可以驅邪,竟然照不出來人的模樣,那就說明這個女孩的地魂已經丟了。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趕緊在電話裡告訴鄧婉婉,在天師館等我,穩定好那個女生的情緒。

大家見我如此著急,便問出了什麼情況,我把情況跟他們一說,他們也吃了一驚。

最終,由我和蘇瘋瘋還有耿彪彪先回天師館看情況,李虎虎繼續留在醫院養傷,徐成成則陪鑄劍道人去找袁振志學習道家心法。

就這樣,我們一起離開了飯店分成三撥,散了。

等我們回到了天師館,只見鄧婉婉正在安撫著一個捲髮女孩的情緒,她一直哭個不停,嘴裡還一個勁地念叨著,自己活不成了一類的話。

而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絲巾有問題,便伸手將絲巾撤了下來,感覺很怪,絲巾被我拿在手裡,只覺得有好多隻足趾扒拉我的手,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只百足怪抓住了一樣。

我感覺不對勁,立馬用無垠水澆在了絲巾上,這才正常了。

“老五,你帶絲巾進正廳裡,用無垠水好好煮一煮它,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耿彪彪拿了絲巾就進去了。

鄧婉婉這才扶著那個美女說道:“張天師回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跟他說吧,他一定可以幫你的。”

那個女生見了我以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蘇瘋瘋連忙安慰,“別哭,有我和我師弟在,一定不會出事的,快跟我們說說出了什麼事。”

女生還在那裡哭著喊:“鏡子,鏡子看不到我的樣子。”

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的了,我大吼一聲,“你先哭夠了再說吧!”

經我這一聲大喝,她倒不哭了,擦了把眼淚,把整件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