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跑回來家裡,推開門進去一看,耿彪彪剛好一記金剛拳打在藤井弓子的身上。她吃下這一重拳,身子硬生生地把廚房牆面給撞開了一個洞,石頭把她死死地壓在了下面。

這一拳威力巨大,正常人捱了肯定立刻就死,但我總感覺這她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耿彪彪見我們姍姍來遲,嘚瑟道:“等你們下來,我早就死翹翹了,還是得靠我的重拳出擊。”

我懶得跟她爭辯,大聲呼喊,“婉兒,婉兒,你在嗎?”

“我在這呢。”

她答應著,跟李虎虎互相攙扶著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李虎虎一看這一地的碎磚問道:“這個九菊一派的女人,總算是該死了吧。剛才,龍方上來了,他已經學會了九菊一派的邪術,不過好在他不是大師兄的對手。”

我沒有搭理他們,指了一下地上的碎石塊,說道:“別那麼不在意,這個九菊一派的女人,陰險著呢!我剛才差點被她暗算。明明從樓上摔下去了,竟然還沒死,反而上來跟你們打了起來。”

耿彪彪不以為意,道:“不可能,結結實實地吃了我的金剛拳,是不可能有生還可能的。除非,她已經不再是人了。”

哪知道,耿彪彪剛說完,打不死的藤井弓子再次站了起來,只不過,現在的她已經面目全非,雙眼已經空洞無目,真真地被我們重傷成了瞎眼人。

真沒想到藤井弓子先是被我用九紋銅鏡灼傷了身體,然後又結結實實捱了耿彪彪的一記金剛拳,竟然還能直挺挺地站起來,繼續跟我們鬥。

她已經不是個人了,而是被九菊一派邪術強化的邪魔。

好在她瞎了,我趕緊給眾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然後,我悄悄地把九紋銅鏡再一次拿了出來,對著她照了過去,還不忘揶揄她,“哼,你這個邪魔外道,你的報應來了。看我的九紋銅鏡厲害。”

再次被九紋銅鏡的光芒照射,她痛苦非凡,大聲尖叫著,只是片刻功夫,她的身體就爆出來了好幾十個洞,徹底死去了。

只不過,她倒在地上後,沒有留下屍體,只是成了一灘血水。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我們都累了,極不情願地把狼藉一片的家收拾了個差不多。

藤井弓子化成的那一灘血水,被我用酒精擦了個乾乾淨淨,放到廚房的灶臺上付之一炬。只不過,這個味道是真臭,抽過了在外界自然風乾的糞便。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耿彪彪又展顏一笑開始嘚瑟,“嘿嘿,咱們又幹了一件大事,我還以為這個九菊一派有多厲害呢!跟屍巫比起來,那真是差太遠了。”

這個耿彪彪真是事後絕絕子,出力的時候躲得遠遠的,完事了就開始裝逼。我實在看不慣他,也就給他上來句難聽話,“胖子,你別得意,我家廚房的這面牆。你看見了啊,你給我想辦法弄好了,不然,我可揍你。”

話說完,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什麼,摟住了我媳婦回房間去了,只留下了外邊的幾個白痴,讓他們自己安生吧。

……

第二天睡醒了以後,我們幾個人充當起來了泥瓦匠對我這殘破的廚房,開始修修補補。

一陣忙活後,我們總算完事了,鄧婉婉也進廚房,做了八道菜,等我家的賢妻把飯菜端上了桌,我們就開始了大快朵頤。

吃飯間,蘇瘋瘋問了下徐成成,“地生,現在感覺怎麼樣?幸虧,搶救及時啊!”

徐成成緩緩地咧著嘴巴說:“好多了,多虧有你們及時給我灌入陽氣。”

耿彪彪也跟著問了一句李虎虎,“玄生,你怎麼樣了?聽鄧婉婉說,你結交了他們售樓部裡的一個美女當物件,長得很像那個什麼《公主日記》的女主演,叫什麼來著?”

鄧婉婉拿住筷子的另一頭杵了一下耿彪彪的額頭說道:“人家長得像美國女明星,安妮海瑟薇。不過,她可是正兒八經的中國人,你三師兄的物件,也就是你未來的嫂子,她叫安佳麗。人如其名,是個不傾國但很傾城的美女佳麗一個。”

耿彪彪笑著調侃李虎虎道:“三師兄,你好福氣啊!”

“嘿嘿,多虧有你們這幫兄弟給我撐場面啊,人家剛好喜歡我這一類的。我呢,是太歲陰命,邪祟的剋星,剛好,佳麗她膽小。我們倆剛合適,下個月也就是國慶節那幾天,我們定好了飛機票去馬來西亞玩。回國了,我們就領證,哈哈,到時候啊,就差老大和老五還沒結婚了。”李虎虎喜笑顏開,真想不到,她這個大木頭,姻緣來得是如此之快。

蘇瘋瘋也表示道:“哎,有兩個訊息跟你們說下!一個壞訊息和一個好訊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呢?”

“先說好訊息!”李虎虎喝下一罐啤酒道。

“好訊息是,我和龍甜已經領證了,而且,她已經搬到我在石厚市的新房裡居住了!”

剛說完,他就把自己的結婚證亮了出來,展示給我們看。

這下,名義上的單身漢只剩下耿彪彪他自己了,他尷尬地說道:“嘿嘿,我和任玲玲也快了。再說了,你們都是師兄,歲數都比我大,結婚比我早也正常啊!”

“那壞訊息。”徐成成一邊啃著肘子一邊說道。

“壞訊息是,我的老丈人龍千行死了。他上次跟日本人打鬥,雖然重傷了對手,但,他也受了傷。最要命的還是,他還中了毒,主要是歲數大了藥石罔效。哎,老丈人死了,但我也不是很難過。”

想不到連龍千行這麼強的人,也不是日本陰陽師的對手,山本俊果然夠厲害。哦不,嚴格來說,是敵魔太厲害了。看來,我們還得早點去把敵魔解決掉才好。

可是,臨走前,我們還有個棘手的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龍方,留著他在,我們就不得安寧。

大家邊吃邊聊著,張小斯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傢伙打電話準沒好事……

“張若虛,聽說九菊一派的人被你們給鬥敗了!人呢?”

“已經被打死了,只不過她屍首無存,化成血水已經被我給燒了!”

張小斯一聽這話,著急了,立馬在電話裡喊了起來:“喂,你沒搞錯吧!對方可是日本人啊,在我們國家登記過身份的日本人,出境入境管理支隊有過登記的。”

我很不耐煩地在電話裡,喊了起來,“我沒騙你,這個日本婆娘陰險狡詐。昨天,偷襲我們來著,你這傢伙吃裡扒外啊,不提我們這些幫你的著想,你倒總是替壞人考慮。”

“行了,不跟你貧了,你趕緊來一趟日本人買的別墅吧。希望你可以找出來一些罪證,上一次你說,這裡是什麼地來著?”

“養屍地啊,笨蛋!”

“哦,對養屍地。那麼你過來看一看吧,他們藏得太隱蔽了,我的人都找了三個小時了,什麼也沒有發現。沒有你,我找不到啊!”

果然,沒有我,張小斯就是隻無頭蒼蠅,只會蠻幹。

“好吧,你等我過來啊!”

結束通話電話,我趕緊吃了幾口菜,又吃了幾個速凍餃子,披上衣服正要出門。

鄧婉婉見我走得這麼著急,便問:“你怎麼這麼著急走呢?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等我電話吧!”

說完,我就出了門,打了一輛車再次往東方天池那去了。

這幫笨警察只會做表面功夫,把別墅從裡到外都翻遍了,卻什麼也找不出來,院子裡堆了一大堆鼓、面具、銅鑼、木槌等一些陰陽師常用的東西,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那些浸泡在毒液裡的菊花。

這些菊花長得異常鮮豔,還有淡淡的幽香,美確實挺美的,但是華麗的外表下卻是危險。

張小斯走了出來,摸著頭說道:“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過來了,我們找了老半天啦!既沒有找到死屍,又沒發現毒品,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

聽了他的抱怨,我就揶揄了他一句,“真不明白,你這個刑警隊長是怎麼當上的,就沒點腦子嗎?毒品很好辦,你去禁毒支隊借條掃毒犬來嗅一嗅不就知道了嗎?狗的鼻子那麼靈敏,肯定能找到。死屍這個呢,不在別的地方,在地下。”

“什麼?在地下?這怎麼可能?”張小斯不相信地質疑道。

“怎麼我說了你就是不信呢?我是這方面的專家,聽我的沒有錯。”

我沒有再跟張小斯廢話,兀自走到了院內陰氣最重的地方使勁跳了跳,只覺得這裡有鏗鏘的迴音,可能是處暗門。

為了證明我的判斷無誤,我又站到了一邊,使勁跳了跳,卻沒有迴響。

“就是這裡,你們把這裡的土扒開,從這下去,肯定能搜出來點乾貨。”

來這的警察按我說的,拿來鐵鍬,把土全都鏟到一旁,一道厚厚的鐵皮門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拉開了鐵皮門,一些鬼面蛾飛了出來,順帶著帶出來了很重的陰氣。

“小心,這些是被餵了致幻水的鬼面蛾,它們的麟粉會讓人產生幻覺。”我大叫著讓他們閃開。

我深知,貿然下去會吃虧的,便跟張小斯建議道:“這裡面死屍太多,況且九菊一派的密室陰氣重,人要是進去了只怕會有不利。我覺得,你還是調過來幾輛勾機,把院子挖開比較好。”

張小斯答應了,便聯絡了上級。

一個小時後,兩臺勾機開了過來,把院子給挖開了。

原本一個密不透風的密室,被我們生生地挖掘開了,裡面陳列著四五具冷凍的屍體,挖開他們的肚子,每具死屍都藏著十斤被密封的海洛因。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龍方居然藏在這裡面,他被蘇瘋瘋的魔手所傷,只剩下了半條命。這下子,不僅把毒品全都繳獲了,就連罪魁禍首也一併拿下。可謂是,人贓並獲。

眼見我在,他又彷彿看見了活著的希望,立馬跪了下來求我救他。

我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便說道:“救你性命不難,但你要答應我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