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涼臉沉如霜。

定了定氣息,壓下心尖竄起的酥麻,磨著後牙槽,“這又是什麼香?”

這女人調香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他吸一口竟就有了感覺。

夏寶箏笑靨嫣然,“這是愛的魔力轉圈圈,男人聞了腰腹如鐵,氣吞山河,百發百中。女人聞了潤澤滋養,舒筋活絡,開花結果。是居家旅行,早生貴子,必備良香。”

說著,小手撫上了男人的領口,嬌滴滴道,“皇上不是要看臣妾生孩子的決心麼,臣妾的決心像那黃河之水天上來,無可抵擋。”

君非涼一張俊臉黑成鍋底。

不是為她這口無遮攔,而是他真是有了感覺……

腰腹如鐵。

自從中了紅花毒,這是多少年不曾有的事情。

他漆黑寒眸似萬米深海,暗湧起伏,死死盯著她,那眸光,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夏寶箏心肝一顫。

不,不會是玩脫了吧?

她腦子飛轉,想著要怎麼拯救自己,還沒想出個吉呢,男人忽然捧起了她的臉,俯身吻了下來。

動作十分粗暴。

鋪天蓋地的凜冽氣息,一瞬將她湮沒。

夏寶箏分明感覺到了皇帝此次的吻與前兩次不同,前兩次皇帝全身冷冰冰,像只無情的雕塑般把自己當藥罐來吸,可此次,她感覺到了他滿身灼熱,情浴湧動。

她調了香的玫瑰花,分明是讓人酥麻疲軟,無能為力的,為何皇帝竟一瞬情浴洶湧,來勢洶洶?

夏寶箏傻眼了!

就在她恍惚之中,皇帝的吻一路往下,驀的咬上了她的頸脖。

夏寶箏痛得一個激愣,反射性伸手就要推開他,不想她的手才觸上皇帝的衣裳,耳邊傳來了“嗷嗚——”一聲。

虎嘯如雷,震耳欲聾。

君非涼回過了神,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女人。

夏寶箏被推得一個踉蹌,猛的後退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君非涼提起一口真氣,壓下了洶湧澎湃的慾望,沉著臉,轉身大步離開。

夏寶箏看他離開,微微舒了一口氣,嬌滴滴道,“皇上不是要看臣妾生孩子的決心麼,別拋下臣妾呀!”

君非涼置若罔聞,眨眼便消失在了後院。

夏寶箏撫了撫心口,媽呀,好險,差點玩脫了!

皇帝這麼厲害的麼,聞了她疲軟的香竟還能硬成這樣,要是真的發情了,那不得嚇死人啊!

嘖嘖嘖……

不能惹!

她還是乖乖侍候她的大白吧!

夏寶箏轉頭撫了撫身旁的三隻大白,感念它們一聲虎嘯驅走了皇帝,大方的給它們餵了一大把花生米。

她的花生米和蘋果都添了香滋滋的調味料,比肉還香,它們吃得十分歡喜。

也不知是不是皇帝良心發現,沒過一會,她便被小公公恭敬送回了錦繡閣。

顧行遠大夜晚的被皇帝召進了龍泉宮,原本一臉昏昏欲睡的,不想在給皇帝把完脈後,瞌睡蟲一瞬煙消雲散了,震驚道,“涼涼,你行了呀!

快快告訴我,是哪個神女喚醒了你沉睡了千年的二弟!”

顧行遠嚷嚷著,頭頂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君非涼板著俊臉,壓下想把這傢伙踹出去的衝動,“可有什麼異常沒有?”

顧行遠笑得一臉賊兮兮,“大有異常!皇上陽氣鼓盪,亟需紓解,需要小的給皇上叫個美人嗎?”

皇上雖然後宮佳麗無數,但他知道那都是皇帝為了平衡前朝選進宮裡做擺設的,以皇帝的性子,絕不會動她們。

他作為多年好友,少不得給皇帝排憂解難,哈哈哈……

君非涼毫不客氣,一腳踹了過來。

顧行遠機智躲開,嚷嚷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啊!”

君非涼大馬金刀坐著,半晌抿了一字,“滾。”

顧行遠,“……”

“不是,你就這樣憋著?真不需要叫個美人?可別又給憋壞了……哎喲喲,我滾,這就滾!”

他被皇帝貼身侍衛兩柄雪亮的長劍給轟出了龍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