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萬萬沒想到平日端莊賢淑的呂韻然,竟然還隱藏如此淫蕩的一面。

“我說什麼你不都聽見了嗎?”呂韻然在我耳邊吐著深深的氣息。

“咳咳,這麼多人呢,注意點形象。”我咳嗽了一聲,想要往外挪一點。

“怕什麼,這車上的人,又不會吃了你……”呂韻然轉過半個頭來幽幽地望著我。

“對,他們是不會吃了我,但我怕你吃了我。”我貼在呂韻然的耳邊很小聲地說道。

“嘿嘿……嗯……你說的我確實忍不住想吃你了……”呂韻然說著又小幅度地朝我這邊挪了挪。

“呂姐,你就不怕張叔知道?”

“你說你張叔啊,哈哈,你覺得我怕他知道嗎?”呂韻然有恃無恐地說道,潔白的牙齒咬著性感的紅唇,苗條玲瓏的身體輕輕扭動著,“實話告訴你吧,要不是因為他不行,我也不會出來幹這種事,所以,真正有錯的不是我,是他!”

“你越說越沒邊了,我從未聽過如此荒唐的邏輯!”我嚴肅道。

呂韻然苗條纖細的身段上翹起著兩個飽滿的小丘,和臀部一樣地呈現完美無缺的半球形,她扭動著身軀,說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正人君子。”

“呂雲那臭丫頭到底看中你什麼……”呂韻然的美目微張,頭靠在我的肩上,兩頰緋紅地在我耳邊低喘。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我和呂雲姐真沒什麼。”

這時,隨著公交車越接近終點站,下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人擠人的現象也改善了許多。我鬆了一口氣,說道:“呂姐,再過兩站就到了,你要是站累了的話,可以找個位子坐一下。”

說著,我便輕輕地將呂韻然推了開去。

“不累,和你在一塊兒,一點也不覺得累。”呂雲緊緊盯著我,似乎是在打量一隻獵物。

“額,你要是不累的話,那我就去坐會兒了,站了一路,著實有些腿痠了。”我借坡下驢道。

“好啊,那我們一塊兒坐吧。”哪知道,這娘們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竟然直接粘了上來,甩都甩不掉。

“額,”我一臉無奈,巧的是,剛剛有兩個並排的座位,心中罵道,“真是見了鬼了。”

呂韻然搶先坐下,然後巧妙地利用身體隔斷周圍人們的視線,湊到我耳邊,熱氣幾乎直接噴進了我的耳朵,“回去之後有什麼打算?不然來我家吃飯吧?”

“不了吧,我就不給你和張叔添麻煩了。”我禮貌地拒絕道。

說完,我便將頭轉向了窗外。

呂韻然則不依不饒,說道:“什麼添麻煩不添麻煩的,這麼見外幹嘛,我和呂雲平常就跟兩姐妹似的,你就當成是一家人好了。”

我尷尬一笑,說道:“額,那多不好意思,我回去之後隨便墊吧一下就行。”

“這怎麼行呢,你隨便應付一下是可以,但你那位朋友大病初癒,總得好好補補吧。”呂韻然說得一臉關切,“我叫老張買了只野生鱉,大補,正好給她補補元氣。”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是為徐淼鳳補身子,但我怎麼感覺她真正的目標是我呢?誰會給女人吃鱉啊,想到這兒,我腹股溝便升起一陣寒意。

但人家既然開口了,我沒有理由回絕,只好說道:“要不然我回去問問她吧,看人家願不願意,怎麼樣?”

呂韻然微微一笑,“當然可以,那我陪你去。”

“你去幹嘛啊?”我如臨大敵道。

“我當然得去啊,哪有請客吃飯,主人不去邀請的道理,這樣多不禮貌啊。”呂韻然說道,“再說了,萬一你耍心眼怎麼辦?我得看著你才行。”

“額……”我一時無言以對。

“桃源裡到了,請先下後上,排隊候車。”聽到到站提示響起,我如釋重負,趕緊起身,“到站了。”

說完,我便搶先跑了下去。

呂韻然急忙起身追了下來,說道:“哎呀你急什麼啊,慢慢來!”

慢慢來?我慢你個頭啊!

此時那開啟的車門,猶如一扇求生的大門,我拼了命地也要衝出去,豈會再放慢自己的腳步。

說實話,我真是後悔今天要坐這趟公交車,要不然也就不會給自己惹來這一系列麻煩了。

“哎,李睿李睿,你慢點,等等我!”呂韻然在後面追著喊道。

呂韻然柳腰上那對36E塞上酥,隨她跑動時一左一右地搖晃,看得周圍的人血脈沸騰。

我低著頭管自己走,“這個時候我要是停下來等你,那我才是大傻子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走進家門。徐淼鳳正好在客廳裡活動筋骨,這幾天她的傷勢已經大有改善,因此,她便時常在客廳裡走動,以期儘快恢復最佳狀態。

見我一臉焦急,她不由得警惕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呂韻然來了,非要請我們去她家吃飯!”

“吃飯?”徐淼鳳疑惑地看著我,“什麼情況?”

“鬼知道什麼情況,那娘們跟狐狸精一樣,躲都躲不掉,你機靈點,想辦法把她攆走!”

我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呂韻然的呼喚,“李睿,李睿,你幹嘛不等我啊,跑的人家累死了。”

我頓時汗顏,“我雞皮疙瘩我起來了。”

以徐淼鳳的個性,肯定是看不慣呂韻然這種女人的,所以我非常肯定,一會兒呂韻然開口請外面過去吃飯,一定會遭到徐淼鳳的無情拒絕。

就在我盤算好了應對之策時,呂韻然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扇動著自己寬大的胸口,說道:“我說你跑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剛一進門,就看到徐淼鳳直直地站在前方,尤其是接觸到徐淼鳳那天性薄涼的目光之後,原本放蕩的樣子不禁收斂了許多。她強裝鎮定,笑道:“淼鳳也在啊,你,你最近恢復怎麼樣?”

面對呂韻然的寒暄,徐淼鳳自然非常冷淡,她連打招呼都沒打,轉身到了沙發邊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淡淡說道:“挺好的。”

“額……”呂韻然看著徐淼鳳,已心生幾分懼怕。

不得不說,徐淼鳳確實是一個冷豔美人。冷,是因為她渾身上下都透出涼薄的氣息,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豔,是因為她那絕豔的容顏和身材,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

其實,與其形容她是冰山美人,倒不如說她是一隻冷血的變色龍。變色龍能隨意地改換自己的樣貌,偽裝、獵殺,那都是它的生存技能,就如同她時而妖媚、時而冷豔,都只是為了更好地生存罷了。但,一切的偽裝之下,不可否認的是,它是冷血動物。

因為她的這種氣質,使得她無論怎麼打扮,都難掩那種涼薄,讓人不寒而慄。

那天我們離開蛇島的時候,徐淼鳳穿的是王夢瑤的衣服,這幾天我又給她置辦了幾身衣服。她今日穿著一件淺粉色的百子綿絲旗袍,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像是一枝綻放的桃花,嬌豔動人。旗髻上插著玫瑰紫的宮花,更映襯出膚若凝脂。

一個素雅,一個火辣,兩個女人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淼鳳,我今天來,是特意來請你們倆去我家吃飯的。”呂韻然醞釀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說你們倆都過來住好幾天了,也沒好好款待款待你們,下次要是呂雲回來,還不得跟我算賬啊。”

我心裡正高興,想著:“你就別浪費口舌了,你就是說破天,徐淼鳳也不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哪知,就在我胸有成竹之時,徐淼鳳忽然轉過頭來,嘴角梨窩隱現,笑道:“好啊,謝謝姐姐一番好意。”

我簡直著蒙圈了,“什麼?”

“她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徐淼鳳竟然答應了,而且,剛剛那笑容……”我完全呆住了,徐淼鳳那淡淡入鬢的眉間,眼睛裡猶如碧水淋漓的,竟是如此美麗可人!

但我很快回過神來,這是她的偽裝——徐淼鳳最厲害之處,就在於她能根據不同的場景,變換自己的狀態,既可以是妖媚的,也可以是清純的,既可以是冷漠的,也可以說溫柔的。

聽到徐淼鳳的回答,呂韻然感到非常滿意,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嘲諷我:小樣,看你今晚怎麼逃出老孃的手掌心。

我頓時激靈了一下,尷尬道:“呵呵,呂姐客氣,我們盛情難卻,多有叨擾,多有叨擾。”

“別客氣,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過一會兒你們就過來啊。”呂韻然一臉笑意地說道。

徐淼鳳也跟著起身,笑道:“好的呂姐,我們一定來。”

呂韻然走後,我便向徐淼鳳問道:“你怎麼想的,為什麼答應她?”

徐淼鳳原本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恢復到冷冰冰的樣子,說道:“不去才顯得我們心虛。”

“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試探我們的?”

“未必是試探,但她肯定也想借此機會探探虛實。”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