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便不再做了。”

蘇白白自詡矜持。

她和霍遇安已經訂親,只是一個簡單親吻並不算是太過分。

反倒是他表現出一副抗拒,難不成真如蘇文紅所說繡花枕頭,還是她長得不夠美?

她們從樓上下來。

五婆子看到霍遇安如同惡狼看到了燒雞熱情招呼道,“遇安,快來吃飯。”

“快看看嬸子今天給你和小寶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蘇白白打眼一看桌上只有三碗飯配著一個黑乎乎的菜,表情微妙。

她有自帶的吃的,只是看著小寶還在長身體,她就忍不住喊住小寶,“過來。”

小寶聽到漂亮姐姐喊人,他立刻就起來走到了她面前。

蘇白白摸了摸他聽話的黑頭髮,笑眯眯地道,“你想吃餅乾和麥乳精嗎?姐姐給你拿。”

小寶點點頭。

不一會兒,蘇白白就從二樓拿了一個很大的包袱。

麥乳精對於小孩子成長很有幫助,七八十年代的娃娃大多都是喝這個長大,後期才有的兒童成長奶粉。

小寶喝了一口便愛上了麥乳精,尤其是一口一個麥乳精搭配著餅乾吃,簡直如同在天堂!

五婆子掃過她們母慈子孝,叫嚷著道,“姓蘇的,你到底會不會養孩子,孩子吃慣了零嘴他就不愛吃飯。”

“我看你一點都不會帶孩子,小寶是我一口一口喂大,你這樣中途來插一腳就是害孩子!”

“害孩子,我看你是在給孩子餵豬食,我一個過來人都知道孩子長營養要吃點肉,葷素搭配才能長得高,你給他吃的什麼?”

“我們老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五婆子理不直氣也壯。

蘇白白不慣她這毛病,她本身就有一米六六,仗著自身的身高比五婆子高站了起來道,“是啊,所以你矮矮一窩。”

“你怎麼說話的!”五婆子不信她的養育出了問題。

她們家孩子確實不高,但絕對跟當親孃的關係不大,蘇白白此舉無疑是要將屎尿盆子往她腦殼上按,五婆子是絕對不會同意。

於是乎,五婆子拉來了霍遇安,求助道,“遇安,你替嬸子說兩句話,管管你的媳婦。”

“媳婦?”

霍遇安只覺得這兩個字眼格外順眼。

他清了清嗓子道,“嬸子你別激動,蘇同志年輕氣盛,我們就看她能給小寶做出什麼花來。”

“就是,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又是城裡來的,五指不沾陽春水,我看她會做什麼好吃的。”

五婆子神清氣爽,對著蘇白白指指點點道,“廚房在那,你去做飯,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分真本事。”

“那我可多了去。”

不是蘇白白吹,她這一雙好手藝,可是得到過專業麵點師傅承認她做麵點相當的有天分。

本身她就喜歡吃,愛吃,做起麵點來絲毫不帶含糊。

單單是和麵這一項,她就能玩出花來,連帶著小寶對她星星眼崇拜起來。

蘇白白麵活好後便開始了拌餡。

地方特色入鄉隨俗她拌的便是野菜肉餃子,裡面摻和了點豬肉,下鍋煮的的時候特別香。

五嫂子坐在飯桌半天等不來飯,忽然看到廚房升起的煙霧開始造造。

“天殺的小賤蹄子,她到底會不會煮飯,浪費了那麼多柴,放在前幾天都是要打倒地主作風。”

“我老婆子實在看不下去,遇安你快快讓她住手,她浪費的都是家裡的糧食。”

“我不去。”

霍遇安平常心夾了一口黑乎乎的菜,咀嚼了好久才淡淡出聲道,“嬸子,你今天的菜又糊鍋了。”

五婆子乾笑不出聲。

她臉如同猴屁股般燒了起來乾癟道,“我去看看廚房怎麼回事。”

邊走還邊跑,像是後面有什麼猛獸追。

廚房這邊。

蘇白白萬事俱備只欠火候,她在現代用的都是天然氣,早往前用的都是電磁爐,頭一次用這灶臺生火,差點把她自己送走。

就第一步找火柴,她哪裡想到五婆子燒火的東西放得如此隱蔽,就跟她那小心眼似的居然放在灶臺中間,要不是她眼尖發現,差點就真點不燃火,還要被那老巫婆笑話。

蘇白白也是憋著一股子氣,她沒燒過柴,但看見過人燒,不就是助燃點燃柴火,這點小理論她會。

她有剩下糕點紙,就是插在用柴該用多少,一不小心就柴多壓住了火候半天出來光,無奈用嘴吹氣,“呼呼呼……”

五婆子就是這時候過來,看到她跪在地上的造型。

一看就知道小姑娘沒吃過苦,裝作不小心地大聲叫囂道,“哎呀,蘇同志你幹嘛要跪著燒柴!”

“這是你們城裡學的什麼新造型?”

蘇白白聽到聲音,立刻支起來硬氣道,“你來做什麼?”

“呀呀呀,我老婆子看你半天煮不出來飯,我怕你在廚房不敢出來,誰想到看到這麼……”

五婆子擠眉弄眼手指亂飛,一副拿捏小媳婦把柄的惡婆婆姿態。

“要你管!”

蘇白白生了悶氣,好在老天長眼,她的光來了!

“你看,有火!”

她的飯就差火候。

她敢保證只要霍遇安他們吃了她的飯就會忽略掉她不會燒火的瑕疵,她做的東西絕對和五婆子這種糊弄人的不一樣。

五婆子眼見蘇白白餃子成功,頓時心思一沉,對著鍋裡的餃子打起了主意,她輕蔑一笑道,“算你運氣好煮好了餃子,但端桌之前我要嚐嚐好賴。”

說著就走向了灶臺,打算將所有的餃子給它弄成一鍋湯,看她還有什麼計謀可施?

五婆子的笑意快裂到嘴後跟,蘇白白一手開啟她即將碰到的鍋鏟,直言不諱道,“你走開,我自己的餃子自有人會嘗!”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這麼說話,我可是你的長輩。”五婆子仗著長輩身份,有了蘇白白的錯處,一副慈母被惡媳婦刁難模樣。

“遇安,你快來!再不來我就要被你新媳婦打死了。”

“休要碰瓷,我可沒動你。”蘇白白離人遠遠的。

遇到碰瓷的她向來硬剛。

她光腳不怕溼鞋,清了清嗓子道,“你再誣賴我,我可就真假戲真做上腳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