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狗系統,出來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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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蘭果星城打卡進度100%,打卡成功!
恭喜宿主獲得:瞳術·月讀!
已解鎖下一打卡星城,請宿主前往南安星城完成打卡。】
安閒推了推墨鏡。
又是瞳術...
硬了,拳頭硬了。
沉默良久,驀然深吸口氣,氣沉丹田。
“狗系統!出來捱罵!”
【叮。】
“叮你娘個腿!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動手腳了?”
【獎勵不受本系統控制,完全隨機。】
“我辛辛苦苦打卡了八座星城,其中五個獎勵都是瞳術,這機率你給我說完全隨機?你摸著良...tUi——!”
安閒話音一止,不屑的啐了口唾沫。
“忘了你沒這玩意,但凡你有點良心,也不至於給我瞳術。”
他拽下墨鏡,撐開眼皮,露出缺失眼珠的空蕩眼眶。
“來,你告訴我,瞳術我該怎麼用?”
【無法使用。】
安閒血壓蹭的就上來。
要不是系統無實體,他多少要給統子兄,表演一套正兒八經的軍體拳。
“你特麼知道我沒法用,還淨給我瞳術,倒是先給我把眼珠子配上啊!”
【叮!收到宿主請求,系統處理中......】
安閒眼睛...算了,沒有,亮不了。
不過期待是實打實的。
下一秒。
【請求駁回,宿主需取回本身的原配眼珠,才可使用打卡所獲得的瞳術。】
!!!
又硬了,拳頭又硬了!
狗東西,耍我是吧?
安閒握著木質彎頭手杖的手倏然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可見其主人的怒氣之甚。
“我穿越至今一鯤年,從睜...恢復意識開始,就開始找眼睛,我要是找得到,還用你給我配一雙?”
【請宿主耐心尋找,當眼瞳與身體處於同一星城,自然會產生感應。】
又是這套說辭,麻了。
在這個世界,流傳著一句話。
天懸三千星,落地三千城。
顧名思義,星城總共有三千座之多,儘管如今還在人類掌控內的星城,已經不足一千,但也是個龐大的數字。
這特麼找到猴年馬月去啊!
安閒再次認知到這系統就是純nt,最後朝面前豎起中指,對它送上親切友好的問候。
......
“一張去南安星城的車票。”
“南安?”
售票員動作停下,打量了眼揹包拄杖,戴著墨鏡的安閒。
“沒看新聞?前天畸變種和星獸攻城,聯邦宣佈南安淪陷,那正在組織緊急撤離,列車不通。”
這狗系統...安閒咬牙切齒,再度在心裡把穿越者的手足親朋統子兄,拉出來鞭屍一百遍。
打卡星城又是淪陷區,我就知道狗系統死性不改!
放棄去南安打卡,要等一個月,才能讓系統隨(暗)機(箱)抽(操)取(作)下一打卡星城。
正是這陰間機制,導致安閒兩年半,才打卡了八座星城。
“以為我又要放棄?呵,狗東西,這次小爺叫你知道失算兩個字怎麼寫!
南安,我去定了!耶穌也攔不住,我說的!”
安閒冷笑。
練習時...呸,穿越時長兩年半的我,已經脫胎換骨了!
南安剛淪陷,匯聚的星獸、畸變種力量不會太強。
還有聯邦組織撤離的軍隊,抵禦了絕大部分壓力。
這波,問題不大!
咚咚!
售票員看安閒擱那龍王笑,也不吱聲,於是不耐的敲了兩下玻璃,催促道。
“買不買票?不買的話讓一讓,後面還有人等著呢。”
安閒回神,一秒正常。
“那給我張去北安的車票吧。”
北安星城與南安星城,是聯邦北境著名的雙子星城。
名字相似,編號接近,位置毗鄰,到了北安,不缺去南安的路子。
售票員接過證件,例行二次確認。
“北安處於備戰狀態,全城戒嚴,進去容易出來難,確定要去?”
“確定。”
很快,一張車票,與證件以及找零的錢一起遞出。
“車票、餐食、手續費,一共2885,找你15,下午三點四十發車。”
“謝謝。”
篤篤篤...
杖尖點地的聲音漸遠,看著安閒的背影,售票員小聲嘀咕。
“一個瞎子還亂跑,真是嫌命長。”
......
【叮!檢測到宿主離開蘭果星城範圍,特贈送別禮,瞳術·月讀的熟練度,由入門級提升至掌握級。
PS:能力熟練度分別為,入門、掌握、精通、融會貫通、返璞歸真。】
不過片刻,安閒便吸收完,由系統傳來的月讀的使用經驗。
此時的他理論上初步掌握了這個能力。
之所以是理論上,原因很簡單,沒眼珠子,缺少實操。
就像閱片過萬的老司機,首次實操依舊會略顯生澀。
不過有這些經驗打底,找到眼睛後,安閒用上一兩次,就能將這些經驗徹底融入自身。
正琢磨著,自己的眼睛在哪座星城的可能性最大,他忽然察覺到同車廂的另一個人有了動靜。
那人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走了過來。
難道是偷東西的?
安閒心想,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只見那人在安閒床邊站定後,向安閒的墨鏡伸出手。
列車恰巧駛入隧道,山體遮掩住本就黯淡的星光。
深邃的黑暗中,安閒感到墨鏡被摘下,嘴角浮現一絲惡劣的笑,又迅速消失。
他盡力撐開眼皮,直愣愣盯著前方。
十秒後,列車駛出隧道...
“次奧!!!什麼鬼東西!!!”
王剛嚇了一跳,快退兩步,跌倒在臥鋪上。
“怪不得大晚上睡覺都不摘墨鏡,原來是個小瞎子!”
星光重新湧入車廂,為狹小的車廂提供些許光亮。
列車行駛在鐵軌上的哐當聲,與荒野上零星的畸變種嘶吼交相呼應。
只有兩人的車廂,莫名生出滲人的氛圍。
正值夜半三更。
沒人知道,這種環境下,王剛直面一雙睜著,卻沒有眼珠的空洞眼眶,龐大身體下的幼小心靈,遭受了怎樣的暴擊。
安閒緩緩起身,靠著車廂,空洞的眼眶盯著王剛,一言不發。
王剛被盯的頭皮發麻,怒火瞬間消散,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只感覺瘮得慌。
“那...那個小兄弟,沒睡著啊?”
安閒打著哈欠伸出手。
“墨鏡。”
王剛這才想起來,安閒的墨鏡還在自己手上。
他連忙將墨鏡遞過去,生硬的解釋。
“我就是單純好奇,你為啥大晚上睡覺還戴個墨鏡,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哈。”
“不介意,嚇你一跳我挺開心的。”
王剛嘴角一抽,接不上話。
安閒戴好墨鏡,側身躺了下去。
王剛也躺下,問道。
“小兄弟,你一個人去北安?”
“三個。”
“三個?一起出來還分開住?咋不住在一個車廂?”
“在一個車廂啊,上鋪那倆不就是?”
“上...”
聲音陡然消失,王剛瞟了眼上鋪兩個空床鋪,被子整整齊齊,床單上連個印子都沒有。
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伸手開啟車廂燈,默默將手腳縮到被子裡。
荒土的夜晚格外的冷。
沉默的兩分鐘,王剛思維發散,想了很多。
這世界有畸變種和星獸,也有能與之抗衡的星武者。
星武者掌握著遠超常人的力量。
他曾聽人說,有星武者養小鬼,沒成想這麼倒黴,讓自己碰上了。
倒黴催的!
我王剛縱橫江湖二十載!
難不成,就要成別人養的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