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上,獨眼壯漢看到古木快到極致的身形,深知不可敵。

於是立即下令道:“全體棄船,跳湖!”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艘船上的一百多號水匪紛紛棄船跳入湖中。

“撲通!”“撲通!”

接二連三的入水聲不斷響起。

如此行徑,他們早已駕輕就熟。

生活在煙波湖的水匪,水性極佳,又長時間練習閉氣。

所以他們一旦入水,便如魚入大海,根本無法圍殺,這也是他們能一直得以生存的原因。

看到這一幕。

姜元眼神驟然變得凌厲。

想逃!

下一刻,他的意念一動,武道真意便全力催發。

在他如今凝聚了神魂的情況下,又有先天氣運的加持。

精神力與同境界的人相比,已然是數倍的差距。

隨著他的全力催發,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橫掃前放,一具具屍體隨即紛紛暴斃浮上水面。

在他如今的精神力面前,鍛體七重以下,幾乎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而那幾位七重之上的水匪。

在古莫的劍光閃爍中,紛紛被其一劍梟首。

僅花了盞茶的功夫,荼毒煙波湖數十年之久的狂風寨水匪便全軍覆沒。

只剩下三艘空蕩蕩的大船飄蕩在湖面上。

遠處。

看到這一幕,福老撫掌讚道:“真不愧是少年郎,所行之事皆由心所指!如今狂風寨水匪被他剿滅,倒是一件大善事,功德無量!”

藍裙少女也是眼冒星光:“真想過去認識一番這等少年天驕!”

福老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

如此少年,確實容易招得佳人青睞。

可惜這等天驕,豈是蘇家能高攀的。

未來他必然會進入仙家宗門,超凡脫俗!

另一邊。

古莫踏水而來,一手拎著一個活口來到船上。

“少主,幸不辱使命!”

姜元點點頭,然後看著那倆人道:“帶我去狂風寨,我留你們一命!”

瞬間,如喪考妣的倆人抬起頭來,眼中冒出一縷希冀。

“當真?”

“你們不值得我欺騙!”姜元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倆人瞬間神情振奮。

心中充滿了喜悅,確實如他所言,這等少年天驕,犯不著欺騙他們倆人。

倆人瞬間連連點頭:“好!”

隨後,在他倆的指引下,小船開始掉轉方向,朝著狂風寨的方向駛去。

姜元見此,也回到船艙中。

然後取出那個二十公分左右大小的錦盒,放在桌臺上。

此物自從到他手中後,他就一直沒開啟過。

但是此時,聽聞面具男子的那一番話,他有些想開啟了。

做出決定後,他提起警戒,輕輕開啟錦盒。

原本在他的預想中可能會有暗器射出,或者其他的突發狀況。

畢竟此物如此珍貴,惹得十幾尊鍛體九重的高手紛紛對他出手。

但是事實與他想的完全不同。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一切都毫無波瀾。

但是當他開啟錦盒,看到其中那枚白玉色的令牌後。

姜元眼神驟然一凝,有些不可思議。

此物他見過,腦海中早已有印象,他身上就有一塊如出一轍的令牌。

隨後,他從身上取出一枚玉牌。

放置在一旁,儼然一模一樣。

只是這枚玉牌上刻有兩個字。

澹臺!

“澹臺!”姜元嘴巴微動,有些疑惑。

在他的記憶中,從未對此物抱有疑惑,也未問過姜鎮遠。

這枚玉牌究竟是誰的,澹臺這兩個字,代表的什麼。

但是此時。

他分外好奇。

姜鎮遠為何會有太玄門的玉牌,擁有此物,便可拜入太玄門。

他當初為何不去拜師,而是蝸居在臨安縣這麼一個小地方。

風雷劍的名號再響,鎮遠鏢局的基業再大。

與拜入仙家宗門相比,皆是不值一提。

他若拜入仙家宗門,怎麼會止步於鍛體八重。

想到這些,姜元瞬間朝著船艙外開口道:“馬叔,進來一下!”

過了數息,老馬推開艙門走了進來。

“少東家,有何吩咐?”

姜元拿起手中的那枚刻有“澹臺”兩個字的玉牌問道:“馬叔,這個令牌你可認得?”

老馬見此,點點頭道:“認得!”

“此物來自於哪裡?”

老馬瞬間有些唏噓:“那就說來話長。”

看著老馬要開啟長篇大論,姜元連忙道:“長話短說。”

“額...那好吧!”

老馬點點頭。

然後將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緩緩告訴了姜元。

在姜鎮遠年輕的時候,曾救過一個身受重傷貌若天仙的女子。

那位女子便叫澹臺茗。

倆人郎有情,妾有意,姜鎮遠又對那女子有救命之恩,便迅速進入了熱戀中。

甚至私定了終生!

就在倆人準備以天為煤,以地為聘,拜堂成親的時候。

那位女子的師父找到了她,隨後姜鎮遠才知道,那位女子便是來自於太玄門的真傳弟子。

與他猶如雲泥之別,不是兩個世界的人。

澹臺茗出生起,便生活在太玄門,天生是仙家中人,未來必然會超凡脫俗,俯仰人間數百載。

而姜鎮遠,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短短百年不到的光陰。

因為澹臺茗師父的參合,倆人不得不就此分別。

離開前,在澹臺茗的強烈要求下,她的師父給了姜鎮遠一個機會。

那便是這個令牌,還有一本風雷劍決,若姜鎮遠能以風雷劍決為根基修行到鍛體九重,就有資格前去太玄門拜師。

如此一來,倆人也可再續前緣。

姜元靜靜的聽完這番話後,出聲道:“後面他為何再娶了我的母親?”

老馬笑了笑:“老東家知道,現實如理想往往是背道而馳的,他知道憑他的資質,終生無望凡俗極限!便放下了心中年輕時的那一縷執念,安心的娶妻生子了,可惜你母親天生體弱,生下你後不久便撒手人寰!”

隨後,他嘆了口氣道:“若是他們知道你如今這般優秀,不知道有多高興!”

“原來如此!”姜元輕吐一口濁氣。

把手中刻有澹臺兩個字的令牌重新收起。

然後把錦盒重新蓋上。

如此也好,我也不用糾結了!

此物還是交給蘇遠兒,瞭解掉這段因果。

我便去太玄門吧!

至少那邊會有個後臺!

應該是後臺吧!

姜元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