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輕輕坐上巔峰之位,神色淡然,威嚴四溢,如同一個俾睨天下的君王。

那種令人窒息的威懾力,瞬間覆蓋全場。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仰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陳北,內心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就連沈輕舞,都愣在原地,美眸睜得大大的,一時間大腦都有些短路。

“小北!你......”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萬人之上,無比尊貴的大人物,竟然就是陳北。

林美熙更是驚得頭皮發麻,但她不相信陳北就是那大人物,急忙朝陳北喊道:“陳北,你幹什麼?那不是你的位置,快下來!”

陳北冷冷瞥了林美熙一眼,說道:“你親口說,我與你林家再無瓜葛,所以,請你自重,不要再出言干涉我的任何行為!”

林美熙瞬間被懟得啞口無言。

下一秒,陳北環視眾人,淡淡說道:“我看人也來得差不多了,招商會,就提前開始吧!”

語畢,他掏出一張金燦燦的請帖,“吧嗒”一聲,扔在巔峰之位旁邊的桌子上。

“至尊金龍帖!”

頃刻間,全場譁然。

“至尊金龍帖,見物如見人!”沈輕舞美眸睜大,定睛看了幾秒,頓時情緒高漲,大聲喝道:“我已確認,陳北陳先生,就是我沈家今日招商會上,宴請的那位尊貴大人物,現在,誰人還有意見?”

這一刻,沒有人敢再質疑陳北,也無人敢再多說半句話。

魏陵江與張天世,身軀早已顫抖起來,面色蒼白如紙。

面對高高在上的陳北,二人彷彿感覺在面對一座山嶽。

那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他們搖搖欲墜,幾近崩潰。

“陳北他......真是......那位大人物?”

林美熙此刻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如在夢幻中一般。

她甚至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而那陷害陳北的女孩香香,此刻早已癱軟在一旁,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後悔和恐懼。

今日宴會現場,除了魏家和林家以外,還有幾個曾靠陳家上位的家族。

他們沒想到陳家後人竟成了滔天的人物,頓時誠惶誠恐,灰溜溜地縮排人群裡,生怕被陳北發現。

而之前對陳北口誅筆伐的各路權貴,此刻也紛紛低頭,面色之中夾雜著濃濃的震驚,內疚與惶恐。

一時間,會場氣氛降至冰點,冷冽刺骨。

“至尊金龍貼已出現,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魏長武第一個上前,單膝下跪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陳先生,還望陳先生恕罪!”

“望陳先生恕罪!”

“望陳先生恕罪!”

其餘權貴紛紛鞠躬九十度,無人敢起身。

陳北犀利的眸子掃視眾人,淡淡問道:“剛才你們不是很威風麼?竟要聯合起來封殺我!怎麼,現在不封殺了?”

眾人一時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無人敢站出來說話。

“陳先生在問你們話!”沈輕舞大喝道:“怎麼,都啞巴了嗎?”

此時此刻,沈輕舞心中豪情萬丈。

她心心念唸的小情郎,竟然是名動大夏,威震九州的大人物。

她怎能不開心!

然而再看宴會上的眾人,一個個灰頭土臉,頭低得都快埋進了褲襠裡。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今訊息早已傳開,今日來的大人物,是天師府的傳奇,連大夏四大戰神殿,都要唯他馬首是瞻。

就算江州所有權貴加在一起,在這等人物面前,也不過螻蟻一隻。

人家一句話,便可以讓整個江州乃至江南省,重新洗牌。

此時此刻,再頂級的權貴,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再觸怒陳北。

“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無奈之下,魏長武第一個站出來打圓場。

畢竟,與陳北衝突的主導者,是他孫子魏陵江。

陳北動動手指,他魏家將頃刻間覆滅,今晚的月亮都見不到。

魏長武深知事關重大,放下柺棍,雙膝下跪道:“還望陳先生大人大量,寬恕這些無知小輩!”

“寬恕?呵呵!”陳北苦笑道:“有些人,值得寬恕,但有些人,對其寬恕,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陳北從小便見識了人情涼薄,所以,勢必嫉惡如仇。

下一秒,陳北卻看向癱倒在地的香香。

“說到寬恕,這位美女,我非禮了你,你能寬恕我嗎?”

香香早已是驚弓之鳥,見陳北犀利的眸子看向自己,頓時嚇得大哭起來:

“嗚嗚嗚!陳先生,我錯了,我是被張天世慫恿,鬼迷心竅了才陷害您!您沒有非禮我,都是我故意陷害您的!嗚嗚嗚!”

轟!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轟在每一個人心上,更是把張天世和魏陵江,嚇得冷汗直流,後背溼了一大片。

“狗東西!”

啪!!

沈輕舞走上前,狠狠地扇了香香一巴掌。

“什麼貨色,竟然敢褻瀆陳先生,不知死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陳先生恕罪!”

香香捂著臉,跪地不斷磕頭,哀求陳北原諒。

陳北搖頭嘆息,卻是轉頭看向張天世:“張少,你口口聲聲說我非禮你朋友,現在呢?作何解釋?”

張天世早已嚇得雙腿發軟,他眼神看向一旁的張擒虎,求助道:“爸......救我!”

“好好好,我這就救你!”

張擒虎早已火冒三丈,他咬牙對一旁的手下說道:“拖出去,打斷手腳,從今以後,我沒有這個義子!”

“爸!爸!”

張天世嚇得面如死灰,掙扎大叫。

但張擒虎的保鏢個個膀大腰圓,像是抓豬一般將其束縛,抬出會場。

“啊!啊——”

片刻後,眾人聽到會場外的大廳,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

那悽慘的聲音,彷彿一把尖刀,直刺每一個人的內心。

有些人已經嚇得渾身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來。

陳北看向魏陵江:“你剛才不是很喜歡笑嗎?要麼現在笑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