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醒來時,是感覺到臉頰上癢癢的。

她感覺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有點兒難受,以為是床邊放了她的那件兔毛領的羽絨服呢,就想伸手去推開。

一推,林晚晚卻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還,暖暖的?

這是什麼?

林晚晚覺得奇怪,就摸了摸,發現十分平滑,上面還有點紋理,竟然像是……肌肉?

就在林晚晚更加迷惑的時候,頭頂傳來了一絲嘆息的聲音,有點沉穩,又有點兒低啞。

“別摸。”

他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似的,又道:“別鬧,安靜點。”

察覺到什麼以後,林晚晚的腦子就炸了。

猛然,林晚晚睜開了眼睛。

她就發現,現在自己竟然在傅思夜的懷裡!

!?

怎麼回事?

林晚晚掙扎了一下,就看見了面前的傅家別墅。

他們回來了?

“醒了?”

傅思夜察覺到林晚晚的動靜,一本正經歉然地說道:“本來不想吵醒你的,但或許是我的動作不夠輕,你還是醒了。”

“已經到家門口了,我先帶你回家休息?”

??

林晚晚迷糊的腦子,在看見傅思夜的脖子,鎖骨和喉結的時候,瞬間清醒了。

她喃喃問道:“我剛剛說,我們不在車上睡了,所以你就打算抱著我,我們就這樣,回家?”

“嗯。”

傅思夜十分誠實地答應了,說道:“你睡得淺。被吵醒會頭疼,我就用了這個法子。”

“……”

林晚晚覺得這個法子不好,一點都不好。

他,他怎麼就公主抱自己了呢!

還是在自己一點兒都不知道的時候!

心砰砰亂跳,林晚晚在傅思夜的懷裡掙扎了一下,就道:“那個——既然我醒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我有點重,我怕你手累著!”

林晚晚還十分冠冕堂皇的找了一個理由。

傅思夜也似乎聽出來了這個理由,輕輕地笑了笑,還是沒說什麼,就這麼放開了林晚晚。

輕輕的,林晚晚落到了地上。

腳底下踏實的感覺,讓林晚晚也安心了不少,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圍巾,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傅思夜。

他在等自己整理好。

他的西裝上,還有自己毛絨圍巾的毛毛,就在領口的地方,這個位置,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曖昧。

“那個……傅思夜。”

林晚晚指了指自己領口同樣的位置,就對傅思夜說道:“你這裡好像有一根我的毛。呃,我毛毛圍巾的毛!”

她在說什麼啊!

林晚晚恨不得能馬上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或者當場用腳釦出個三室一廳來,藏進去掩飾自己的尷尬!

傅思夜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輕輕的笑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脖子,然後疑惑地問道:“在哪兒呢?”

林晚晚瞪了傅思夜一眼。

她看出來了,傅思夜明明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點點痕跡,卻裝作沒看見,在這兒逗自己玩呢!

“在這呢!”

林晚晚賭氣似的,咬牙幫著傅思夜將脖子邊上的毛毛給拿了下來,又在傅思夜的面前晃了晃。

這下子,傅思夜臉上的笑意,更多了那麼幾分。

林晚晚不太高興,轉身要回屋,正好門口周姨聽見外面的動靜,過來把家門給開啟了。

“聽見聲音就知道是少爺和夫人回來了。”

周姨客氣而又恭敬,含笑道:“少爺和夫人真是恩愛呢。很晚了,要吃宵夜嗎?我可以去做。”

“不用了。”

林晚晚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就道:“謝謝你了,周姨。我們,我們吃過了。”

“嗯。”

周姨答應著,往一側讓了讓位置,林晚晚就和傅思夜一起,先回家了。

這天晚上,因為忙碌太久,回去後林晚晚簡單洗漱後,就直接睡覺了,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十分不錯。

第二天一早,六點鬧鐘醒過來的時候,林晚晚一點都不覺得疲憊。

只惦記著今天要去警局的事情。

無論如何,寵物醫院是她和黎恩彤的心血,肯定不能被這些人破壞了,那個惡狗女的事情,要調查清楚。

吃早餐時,林晚晚問了傅思夜關於律師的事情。

“找到了嗎?我們,是要起訴她嗎?”

林晚晚咬了一口吐司麵包,又喝了一口牛奶,吃得十分迅速。

“慢些。”

傅思夜顯得無奈,說道:“找律師,起訴是一方面,這些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如果面臨坐牢,或許會慌張。”

“我們可以藉此嘗試看看,能不能威脅她。”

威脅。

林晚晚一下懂了。

這種人,心裡有鬼,受到威脅怕了,說不定就會把“背後的事情”說出來了。

傅思夜這個想法,的確很不錯。

“好,那我們就威脅她!”

林晚晚堅定地點了點頭,兩個人收拾好要出門,忽然樓梯口那裡,傅雨晴也走了下來。

“思夜。晚晚,這麼早,你們就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