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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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
大雷音寺。
萬丈金光普照大地。
金光之中，一座蓮花臺上。
如來面色凝重，一雙眸子當中似有怒火。
他望著剛剛歸來的五方揭諦，駭人的氣息讓一眾僧佛連大氣都不敢出。
“唐僧這一次，又是為何而死？”
如來沉聲問道。
當五方揭諦將唐僧又一次死亡的訊息帶回靈山。
眾佛已經不似當初那般震驚了。
他們相對而言還算平靜。
就好像唐僧作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如果哪天他沒死，反倒不正常了。
“回我佛的話。”
“唐僧與孫猴子正度六賊之劫。”
“按照觀音設定好的計劃，當是孫猴子出手殺死六賊。”
“斷了唐僧的六根。”
“而後，師徒二人首次出現隔閡。”
“可結果，那妖猴卻不曾出手，反倒聲稱出家人當以度化世人為己任。”
“故而唐僧試圖教化六賊，卻被六賊反殺！”
金頭揭諦將當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眾佛聽到內容之後，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們震驚於孫猴子的佛性。
也震驚於唐僧的蠢笨。
“胡鬧！”
“那六賊乃是觀音以佛法演化的手段。”
“意在斷去唐僧的六根。”
“如若不殺，如何斷去六根！”
如來眉頭緊蹙，惱火不已。
他雖然生氣，卻也知曉這則劫難中的漏洞。
觀音料定孫悟空嫉惡如仇，見到賊人一定會一棒子打死。
因此才弄出六個賊人來，故意讓孫悟空棒殺。
可這隻猴子如今卻轉了性子。
非但不殺生，反而比唐僧還有佛性。
竟妄圖以佛法度化賊人。
偏偏唐僧這個沒主見的傢伙甘願做替死鬼。
這下可好。
唐僧又死了！
劫難沒度過去不說，功德也沒了。
更可氣的是，他們還得向太上老君討要九轉金丹，復活唐僧。
饒是佛門弟子臉皮夠厚。
可一再上門討要東西，這老臉也掛不住啊！
“觀音。”
如來看向觀音，神色逐漸平靜下來。
“弟子在！”
觀音合十應道。
對於唐僧又死的訊息，她是最平靜的。
或許她早就該料到，唐僧還會給她找麻煩。
只是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
這才過去一夜啊！
“我佛門不擅煉丹之術。”
“若要復活唐僧，必然付出不小的代價。”
“因此只好託你再辛苦一趟。”
“這次，你就取走我靈山幾件寶物，與太上老君交換仙丹。”
“為以往萬一，多換一些為好。”
如來嘆了口氣，略顯無奈道。
連他都看出唐僧這傢伙不好伺候了。
西遊才剛開始，唐僧就連死三次。
今後用到九轉金丹的地方還多的是呢。
他讓觀音多換一些仙丹過來，也是免得讓天庭眾仙笑話。
不過，如來的擔心是多餘的。
既然五方揭諦都已最快的速度趕回靈山報信了。
那六丁六甲，四值功曹怕是早就將訊息帶回天庭去了。
怕是天庭眾仙早就笑破肚皮了！
“善！”
觀音嘴上答應著。
可一想到還要面對太上老君，她就心裡打怵。
上次在凌霄寶殿直面太上老君，就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敵意。
百萬年過去了，這老頭還記著仇呢！
可是，為了西遊大勢，觀音就算再怎麼懼怕太上老君，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隨後，她告別靈山。
踏著蓮花臺直奔天庭。
一路上，她都毫不吝惜自身法力，施展縱地金光。
以日行萬里的速度進入三十三重天。
兜率宮！
太上老君的底盤。
丹房門口。
兩個小道童守在門外，如同小雞啄米般打瞌睡。
如果孫聖在場，他一定能認出這對小道童的身份來。
沒錯。
他們就是將來的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
不過，此時他們還沒有受到觀音的蠱惑，下界為妖。
而且觀音此來，是為求藥來了。
壓根沒心思安排金角和銀角。
“普陀山觀音，求見老君！”
觀音一聲高呼，頓時將金角和銀角驚醒了。
兩個小道童一臉幽怨地抬頭看過來。
似是在埋怨觀音打攪了他們的好夢。
“不可無禮。”
“將觀音請進來。”
丹房中，傳來太上老君的聲音。
金角和銀角急忙立正，而後將丹房的們推開來。
聽太上老君的口吻，未有敵意。
這是好兆頭啊！
觀音鬆了口氣，道了聲謝後，便步入丹房。
此次登門，她可不敢造次。
這三十三重天乃是太上老君的底盤。
而太上老君可是實打實的準聖。
觀音充其量不過大羅金仙。
加上兩人本就存在舊怨。
萬一太上老君看她不爽，一巴掌將她拍死了。
那她死的就太冤枉了！
再說了。
按照輩分來算，太上老君乃是老子的善屍。
算是與老子同輩。
而觀音前世為元始天尊的徒弟。
後世也是西方二聖的弟子。
都與太上老君差了一輩。
她又豈敢在長輩面前囂張跋扈！
“老君聖明，想必已經知曉本座此來的目的。”
“就請老君賜本座幾顆九轉金丹，救活唐僧！”
“我靈山，願以寶物交換。”
說完，幾道金光一閃。
五件先天靈寶呈現在太上老君面前。
先天靈寶與極品先天靈寶差了一個品級。
自然無法相比。
可是跟後天功德靈寶比起來，卻不知珍貴多少。
尤其是在經歷過封神量劫之後。
先天靈寶大多都成了有主之物。
剩下的要麼在大戰中毀了，要麼遺失了。
以至於在西遊世界中，就連一件後天功德靈寶都成了稀缺的寶物。
此次靈山捨得一下子拿出五件先天靈寶作為交換。
絕對是下了大血本的。
“五件先天靈寶，只與老君換取五十顆九轉金丹。”
“老君意下如何？！”
觀音得意一笑。
她以為這筆交易絕對十拿九穩。
絕對沒有人會拒絕。
“五十顆？”
“慈航，你當老道的仙丹是大街上的白菜嗎？”
“五件先天靈寶，老道不稀罕。”
“最多五顆。”
“多了不賣！”
太上老君盤坐蒲團，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
不過，他心裡卻偷著樂。
果然被那隻猴子說中了。
觀音果然來討要仙丹了。
雖然他要價要的狠。
可他一點都不擔心觀音不買。
因為九轉金丹乃是兜率宮的特產。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