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陸雲溪舉著小胳膊歡呼。

陸學理看著滿地蹦躂的陸雲溪,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看向了齊博康。

溪溪跟天佑,不是一直都是齊博康在教的嗎?

然後,陸學理就發現,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齊博康竟然默默的將臉扭到了一邊。

陸學理:“???”

“溪溪辛苦了,再堅持堅持。”李天佑靦腆的說著。

“好,我等著天佑哥哥!”陸雲溪善解人意的拉著李天佑的胳膊晃了晃,“天佑哥哥也不要太著急呀,咱們還年輕,有得是時間。”

“嗯。”李天佑笑了,兩個小傢伙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屋裡的其他三個人表示……他們可能真的上年紀了,不太理解如今小孩子的想法了。

“溪溪,劉老闆可能會對咱們糧行做什麼事情的。”陸學理乾咳了一聲,覺得自己的侄女還是自己說吧。

這小傢伙,在家裡被他娘寵的不行,這又有一個完全沒有是非觀念的李天佑縱著,他再不說她兩句的話,可是要出事的。

“沒事啊。”陸雲溪聽完轉頭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咱們有田叔罩著,在文慶府誰還大得過知府去?”

“這麼……囂張不太好吧?”陸學理說著,心裡沒底的看向了齊博康跟袁玉山。

“有什麼不好的?”袁玉山一拍陸雲溪的肩膀說道,“做人就要大氣一點兒,有什麼了?現在溪溪天佑跟知府關係好,有這個關係不用白不用。”

“不是,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誰能兜底?”陸學理忐忑的問著。

“兜什麼底?”袁玉山豪氣的一揮手,“大不了糧行就給劉家糧行,咱們不幹了不就得了!”

陸學理:“……”

他咋覺得到了這邊之後,袁玉山也越來越不靠譜了呢?

“大伯,放心吧,田叔人很好的,只要有事情,咱們找田叔就行。”陸雲溪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說道,“我跟楊姐姐關係很好噠,田叔疼楊姐姐,也會照顧咱們生意的。”

“再說了,咱們糧行又沒有做什麼壞事。劉老闆要是敢搗亂,打不死他!”

“沒錯!”袁玉山大力點頭,“學理,你放心,糧行裡的那幾個夥計,都是能打的,你不用擔心咱們吃虧。”

這是吃虧不吃虧的事兒嗎?

陸學理抓狂。

不過,到最後陸學理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不瞭解天佑孃家的情況,既然齊博康跟袁玉山都這麼有底氣,那他也就不多問了。

做好他負責的事情就是了。

等到陸學理離開了之後,袁玉山撓了撓臉問道:“齊叔,你有沒有覺得剛才學理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嗯,可能覺得是你把溪溪跟天佑給帶壞了。”齊博康還是擅長揣摩人心的,他覺得自己應該猜得差不多。

“啥玩意兒?”袁玉山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齊叔,你是說,陸學理覺得我把溪溪跟天佑帶壞了?”

說著,袁玉山手指指了指李天佑跟陸雲溪,隨後又指了指自己:“我帶壞他們什麼?”

“溪溪變得這麼喜歡喊打喊殺的……可能是跟你學的。”齊博康這話說出來,他都替袁玉山感覺到冤得慌。

齊博康都是這個感覺了,作為當事人的袁玉山更是有一種欲哭無淚的無奈,他嘴巴張了張,最後乾巴巴的問著:“陸學理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嗯……”齊博康想了想,說道,“可能是,以前天佑跟溪溪挺……乖的?”

袁玉山瞅著齊博康,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著,齊叔這話說的,他自己相信嗎?

“我跟天佑哥哥可乖了。”陸雲溪立刻為自己跟李天佑正名,“我們哪裡有喊打喊殺?”

袁玉山:“……”

“來,溪溪你告訴我,剛才說要把人給打出去的是誰?”袁玉山問道。

溪溪小小年紀記性就不太好了,這可不行。

“那也是他們惹了我,我才去打人的。再說了,我現在還沒打呢。”陸雲溪說得可是理直氣壯。

“袁叔,敵人犯我河山,咱們該怎麼辦?”陸雲溪突然的快速問道。

“打死!”袁玉山毫不猶豫的快速說道。

“喏,就是了。”陸雲溪雙手一拍,“我也沒說錯嘛。”

在這兒等著他呢?

袁玉山頭痛。

“溪溪,現在你大伯誤會我帶壞你們。”袁玉山覺得自己很冤。

“其實,袁叔,你可以這麼理解噠。比如說,咱們這個叫熱血。”陸雲溪眨巴著眼睛,極其天真的瞅著袁玉山。

袁玉山:“……”

他突然轉頭,看著齊博康說道:“齊叔,我覺得天佑跟溪溪還是被你給帶壞了。太能說了!這點我是想帶壞都不行,我沒這個本事。”

“咳……”齊博康乾咳了一聲說道,“這個叫聰明伶俐,怎麼能是帶壞呢?”

看!

看看!

他說什麼來著?

這全都是齊叔帶壞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陸學理那個笨蛋,找“罪魁禍首”都找不到,真是蠢死了!

這邊只是一點小小的問題,但是劉老闆那邊可是氣瘋了。

多少年,他沒有這種暴怒的感覺了?

該死的旺安糧行!

裡面的掌櫃的不敢出來,讓一個小丫頭在外面敷衍他,真是可笑。

以為這樣就可以躲得過去嗎?

“把這些立刻送出去!”劉老闆將書信交給了下人,下人快速的衝了出去將書信送走。

“這是怎麼了?”劉夫人走了進來,奇怪的問著,“晚飯都不吃,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冒出來一家不知所謂的糧行。”劉老闆見到自己的夫人,火氣倒是散了幾分。

“還有人膽敢跟咱們搶買賣?”劉夫人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滿臉不屑的問道,“這是誰膽子這麼大?不知道文慶府的糧行咱們是領頭的嗎?”

文慶府這麼大,自然不可能只有他們劉家一家糧行,但是其他家,那也不敢越過他們去。

“他們還真不知道。”劉老闆冷笑道,“這回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在文慶府想要做糧食的買賣,得經過我的同意。”

“我倒要看看,沒有了糧食,他們賣什麼!”

他家經營糧行這麼多年,那人脈是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破糧行能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