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心下了然,“多謝提醒,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你這話我可記住了。”謝初白挑眉。

“自然。”南宮卿目光坦然,“力所能及我定然不會推脫。”

“嗤。”謝初白嗤笑一聲,擺了擺手,“行,另外一人我不確定是誰,這得你自己去找,走了。”

撂下一句話後,謝初白轉身走了出去。

南宮卿嘴角的笑容緩緩消失,看著緊閉的房門,眸光深邃。

……

另一艘船上。

雲暮站在船頭,任由陽光灑落在身上,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船上不少女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眼中的愛慕清晰可見。

視線灼熱的連站在雲暮身旁的人都能感受到。

男生嗤笑一聲,側頭瞥了眼朝這邊看的女生,不禁打趣:“你說你一天也不怎麼露面,怎麼一出面這些人就光盯著你看呢?”

“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帥?還是我實力不夠強?”男人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臉。

雲暮瞥了他一眼,唇角笑意不減,眼底卻浮現出一抹嫌棄,“要自戀去一邊去。”

男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真該讓那些人看看,她們敬仰的雲暮在私底下都是什麼模樣。”

“從剛才開始你就有點心不在焉,說說看,到底是什麼這麼大的魅力,居然讓你都神不守舍的。”

“時燁懿,又想比試了?”雲暮笑著威脅道。

時燁懿撇了撇嘴,緊忙擺手,“可別,我那次比試能贏過你,不開玩笑,你剛到底在看什麼?”

“沒什麼,看見一個熟人罷了。”雲暮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

“熟人?”他這麼一說,時燁懿心中更是好奇萬分,“誰?赤月學院能有你的熟人?你不是不屑跟赤月學院的人交好?”

“能被你認可,這樣的人又怎麼回去赤月學院?說說看,誰啊?”

雲暮睨了他一眼,“敢拒絕聖光殿的人能有幾個?”

聞言,時燁懿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啊,不是聽說南宮卿在小秘境中出了事,說不定已經隕落,你確定你剛才沒看錯?”

雲暮眼眸微眯,眼含警告。

時燁懿輕咳一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咳,那確實挺奇怪的,你要是好奇,等會讓人過去打探打探不就清楚?”

赤月學院那群人,哪次見到他們神武學院不是滿臉討好?

在時燁懿看來,問點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雲暮沒說什麼,很顯然是同意了這個說話。

“不對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女人應該是樓墨玄那廝的未婚妻把?”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時燁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暮。

“樓墨玄有多嫌棄他那個未婚妻,你不是最清楚?怎麼突然就開始上心?”

別把,他雖然跟樓墨玄不對付,但是樓墨玄的眼光他還是很認可的。

樓墨玄都嫌棄的,俺必定有什麼問題,雲暮不能陷進去吧?

時燁懿心中擔憂不已。

雲暮唇角上揚,眸光深邃了幾分,“你不覺的很有意思?樓墨玄那麼嫌棄的人,居然有膽子拒絕聖光殿的邀請,你就不好奇?”

“說實話,有點好奇。”時燁懿思索片刻,鄭重的點頭。

更何況,樓墨玄之所以嫌棄他那個未婚妻,無非是因為對方修為不行。

如果連武宗二段都算是沒修為的話,那樓墨玄的要求還挺高。

雲暮遠遠的看著屬於赤月學院的飛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

飛船速度很快,南宮卿剛開始修煉沒多久,耳旁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修煉。

南宮卿一出來,就發現飛船正懸空在東海之上。

飛船下方,則是一望無際的東海。

君莫笑站在船頭,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該說的都已經說過,剩下的你們多加小心,去吧。

不等南宮卿反應過來,人就被牧雪晴給拉到了飛行葫蘆上。

姬玄屈腿坐在邊緣,嘆了口氣,眼神哀怨,“你就不能換個飛行靈器?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選個好看點的?非得要這麼個醜東西。”

牧雪晴刀子一般的眼神射了出去,皮笑肉不笑道:“不喜歡就下去,沒人求著你坐。”

姬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實話還不讓人說了。”

話音剛落,他腰上一痛,之後眼前一花,整個人直線下墜。

“牧雪晴!”

驚呼聲下面傳來,不消片刻一道狼狽的身影踩著劍飛了上來。

姬玄面色漆黑,眼神不善的盯著牧雪晴,氣得咬牙切齒,“早就知道你這女人對我不懷好意,現在總算是暴露了吧?”

牧雪晴白了他一眼,朝著賀辭喊了一句,“交給你。”

隨後她走到南宮卿身旁解釋道:“當時你不在,來之前君導師已經叮囑過,到東海後,大家分散行動。”

“東海海域遼闊,想要找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

異相出現的範圍太過於廣泛,加之東海之中存在禁制,即便是聖主,想要在東海找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得事。

“禁制?”南宮卿眸光一凝,心下疑惑。

“是的,禁制。”牧雪晴點點頭,“這禁制是十多年前突然出現的,以前的東海還不曾像如今這般這麼詭異。”

但在十幾年前的某天開始,東海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禁制。

一開始,只是降低了大家發現妖獸的感知,後來越演越烈,一直到現在演變成了可以遮蔽一切感知的禁制。

南宮卿心神一動,問道:“神識也被限制了?”

“是的。”牧雪晴聳肩,不禁感慨:“誰不知道東海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像是突然之間就改變了一樣。”

“其實不止東海,神武大陸還多地方都發生了改變,東海是最開始變化的那個。”

牧雪晴話音剛落,坐在最前面的慕容修突然開口。

南宮卿垂眸,無寂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難怪我當時探查不到什麼東西,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幸好當時沒發生什麼意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之前那般詭異的風平浪靜,無寂就覺得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