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解釋!”

女生生怕南宮卿誤會一樣,滿臉焦急,眼神更是惴惴不安。

奈何一著急,更不知要如何解釋。

南宮卿心下無奈,寬慰道:“彆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女生這才鬆了一口氣,頗為不好意思。

“我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經常得罪人,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沒事我還是很開心的。”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女生心下一驚,懊惱不已,“我叫蘭英,是黃字七班的學生,也還是秋梅的好朋友兼舍友。”

提起秋梅,蘭英的心情瞬間低落下來,眼中更是流露出擔憂之色。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心情沉重。

“還好你回來了,這下我看那些人還敢不敢亂說話!”

那些人?

南宮卿心下一動,開口詢問,“我不在學院的這段時間,學院發生裡了什麼?”

說到這,蘭英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還不是那些人嘴碎,看不起秋梅他們,覺的秋梅實力底下,要不是運氣好抱了個粗大腿,說不定連進學院的資格都沒有!”

今年入學的人實力普遍高於往屆,其中就數秋梅與楊思遠兩人實力底。

甚至還不如好些個已經被淘汰掉的人。

那些人大都有點家事背景,與學院中不少家世不錯的人有點關係。

像秋梅這種以前是大家族婢女,如今卻拋棄主子獨自入學院的人,自然不受他們待見。

加之秋梅又是因為南宮卿的原因才順利入學,惹的旁人嫉妒。

之前有南宮卿還有蘭溪壓著,那些人頂多就是嘴上陰陽怪氣一些,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行為。

南宮卿在小秘境出事後,蘭溪也因為個人原因請假離校。

那些對此不滿的人也就猖狂起來。

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欺辱。

奈何對方用的都是明面上的手段,即便是導師來了也不好說什麼。

沒了導師的干涉,秋梅幾人在學院中更是舉步維艱。

“小打小鬧倒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這次他們威脅秋梅去演武場比試,更是,更是……”說到這,蘭英面色蒼白,眼中流露出點點懼怕。

“他們做了什麼?”南宮卿眼眸微眯,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蘭英貝齒緊咬,眼眶紅紅,“他們險些,廢了秋梅。”

若不是導師及時出現制止,秋梅恐怕以後都不能再修煉。

一直到現在,秋梅都還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南宮同學,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他們,他們怎麼能這麼對秋梅,明明秋梅都不曾招惹過他們!”

南宮卿眉眼冷淡,面無表情,無比平靜道:“帶我去你們宿舍。”

蘭英唇瓣蠕動,還想說些什麼。

對上南宮卿淡漠的眼神後,心中一冷,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

茶館三樓雅間。

幾個身著黃字班院服的男修圍坐在桌旁,吃著飯談笑風生。

突然,一人震驚的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神色難看。

“什麼?你說誰回來了?”

“你確定沒看錯?”

“行,我知道,你給我盯著點那邊,有什麼訊息及時告訴我。”

其餘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激動。

一時間,熱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等男修結束通話玉牌,為首之人這才出聲,吊兒郎當的問道。

“楠雲,大傢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怎地這版掃興。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失了分寸,饒了大家的雅興。”

其餘人點頭附和。

“就是啊,楠雲,你看你,這給我鬧得。”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激動。”

包廂中的氣氛漸漸緩和,其餘幾人也自顧自顧得開始喝酒。

“南宮卿沒死,她現在已經回學院。”

沉默半晌後,楠雲突然開口。

須臾,為首之人眉頭微蹙,“確定?”

楠雲頷首,話語間有幾分憤恨,“這要是假的我至於這麼激動?”

“嗤,當時情況那麼危機,她居然能活下來,還真是命大。”

楠雲面露譏諷,眼底是陰狠。

“楠雲,你怎麼對她這麼大的怨念?怎麼說人家也救了你的命,你這可倒好。”

後面的話男生並未說,但想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少跟我說這些,我可沒要她救,都在秘境中了,居然還想著救別人,愚蠢至極。”

楠雲冷笑一聲,“修行者之間的爭奪本就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已經自顧不暇,居然還有多餘的善心去幫助別人。”

要不是南宮卿託著兩個廢物,幫著他們透過學院考核,他未婚妻又何至於被迫回家?

甚至還要跟他退婚!

就因為那人能帶著她去青虹學院,絲毫不顧他們十幾年的情義,說拋棄就拋棄。

而這些都是南宮卿的錯!

如果不是她多管閒事,就秋梅還有楊思遠那兩個廢物,憑什麼能壓在他頭上?

秘境中救了他又如何,那不是她自願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自以為能救別人,死了也是活該。

楠雲低垂的眸中盛滿陰冷,毫無半點感激之心。

“那現在怎麼辦?”

一人突然開口詢問。

他們做過什麼心裡門清,誰承想她居然如此命大呢?

為首之人滿不在乎的揮揮手,眉眼間帶著點不耐,“不就是一個武宗罷了,學院中可不止她一個武宗,真不知你們在怕什麼。”

這句話頓時點醒了其他人,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殆盡。

“就是,到時候真要有什麼,就交給七殺隊,養著他們這麼久,總要有個用武之地不是?”

……

南宮卿隨著蘭英來到秋梅宿舍。

秋梅正趴在床上研究手中的武技,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還以為是蘭英,頭也不抬道。

“來了就隨便坐,等我看完這個。”

蘭英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南宮卿,選擇了沉默。

空中索縈著濃郁的丹藥香,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的血腥味。

秋梅身上蓋著被子,看不見身上的傷口。

可單單就是臉上,都有一道貫穿半張臉的淺淡刀痕。

面容盡顯病態,唇瓣蒼白。

細看就能發現,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秋梅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