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下意識的反應讓蘭溪失望不已,但她又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別人身上,只能在心底生悶氣。

眼不見心不煩,她扭頭就走。

“等等。”

就在蘭溪準備掏出她的靈船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阻止了她。

榮元剛才在船尾對付妖獸,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也是剛剛從別人口中得以南宮卿掉進海里的訊息,這才急忙趕了過來。

一來就見蘭溪鬧著要離開,急忙上前阻攔,“蘭溪是吧,你先彆著急,南宮小姐是我們所有人中實力最強的,不會那麼輕易出事,你身為她的朋友更應該相信她才是。”

“不光是你,我也很擔心南宮小姐的安慰,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去中心島,那妖獸就連南宮小姐都只是拖住,不能擊殺,眼下他受傷逃跑,還不知會不會在此來攻擊我們。”

“南宮小姐不在,我們沒人能擋住那妖獸的攻擊,我身為帶隊人,不能至大家的安慰於不顧。”

蘭溪蹙起眉頭,小臉氣鼓鼓的,不滿道:“我一個人去找南宮姐姐也可以,才不會耽誤你們時間,你們不願意去我去!”

榮元心底嘆了口氣,無奈的解釋,“不是不讓你去,是太過於危險,若是南宮小姐安然無恙,你反而受了傷,我不好跟她解釋不說,她心裡也會難過。”

蘭溪抿了抿唇,小臉上佈滿倔強。

雖然她心中極為不情願,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什麼實力她自己清楚,若真的碰上剛才那妖獸,她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南宮卿。

越想蘭溪就越覺得難受,如果她實力強一點,也不至於給南宮姐姐拖後腿。

秋梅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蘭溪的腦袋,低聲安慰,“我也擔心南宮的安危,南宮實力那麼強,我們要相信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之前南宮卿還是武師的時候,被劉天奇害得不得跳下飛船,那下面可是有強大妖獸渡劫的東霞山啊。

在那種情況下,南宮卿都能安然無恙的趕回來參加入學考核,這次也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除了這樣的事,赤月學院眾人各個神情凝重,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謝初白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犀利的看著船上眾人。

光頭縮了縮脖子,戳了戳一旁綠蘿的胳膊,小聲嘀咕,“綠蘿,你說老大在看什麼呢?”

綠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嬌俏的面容布著一層冷意,“當然是在找人,你能不能動動你那快生鏽的腦子?南宮卿那妖孽難道是什麼不自量力的人?”

“以她的實力還有實戰能力,即便真的玄力枯竭,也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地方,更何況是眼下這種情況?”

光頭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於是虛心請教,“所以老大這是發現了什麼?”

不等綠蘿說話,謝初白突然起身朝著角落中走去。

……

南宮卿醒的時候,發現她躺在一處岩石上,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面。

她輕咳幾聲,緩緩坐起身子。

“你可算是醒了。”腦海中傳來無寂略顯疲倦的聲音。

南宮卿眉頭微蹙,一個閃身進了黑玉空間。

一眼就看見魂體有些虛弱的無寂,她眸色沉了幾分,嗓音沙啞,“怎麼回事?”

無寂無所謂的擺擺手,“嗨,什麼怎麼回事,無非就是多休息一段時間,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可別太感動啊,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碰見你這麼一個後輩,我只是不想再陷入沉睡才會出手,別忘了你可答應了我想辦法讓我脫離黑玉的,你要是出事,我這願望不就泡湯了?”

他嫌棄的看了眼南宮卿,哼哼唧唧,“不過可就這一次啊,要是再有下次,我不會管你。”

“行了行了,別拉著一張臉,還是想想現在要怎麼辦吧。”

不等南宮卿說話,無寂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岔開了話題。

他不願意說,南宮卿也不會深究,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這裡是什麼地方?”

見狀無寂悄悄鬆了一口氣,神情凝重,“丫頭,我想我們之前可能都想錯了。”

“哦?此話怎講?”南宮卿一頓,面露疑惑。

無寂組織了下語言,將之前發生的事緩緩道來。

原來,在南宮卿掉進海里後,就被千目魔鬼魚的觸手給捲走了。

對此無寂毫無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南宮卿撐起一道屏障,防止她被海水淹死。

千目魔鬼魚帶著他們一路往前,一直到中心島下菜停下來。

無寂這才發現,中心島的下方有一個隱藏著的巨大陣法,此陣為上古大陣。

陣眼處放著一顆奇怪的石頭,石頭周圍擺放著五行靈珠,而陣法正處於開啟狀態。

千目魔鬼魚帶著南宮卿穿過陣法,然後他們就到了現在這裡。

在南宮卿沒醒來之前,無寂探出神識觀察過周圍環境。

發現周圍除了海還是海,他們所處的位置就在海面上一處不知名的小島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聽完無寂的話,南宮卿陷入了沉默,許久後出聲詢問,“帶我過來的千目魔鬼魚呢?”

無寂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他帶著你穿過陣法後,把你隨便扔到海里後就消失不見了,就這塊石頭還是幽冥雷虎找的。”

若不然,南宮卿現下還不知會漂浮在海上多久。

南宮卿垂眸思索片刻後,原地坐下開始打坐。

無寂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修煉?”

眼下難道不該想想要怎麼離開這裡?

南宮卿不為所動,體內玄力開始運轉,“眼下狀況不明,保持最好的狀態是為要緊,”

隨後便不再搭理無寂。

她還不知,她出事的事已經傳到了某些人耳中。

“你說什麼?南宮卿那丫頭不見了?不是,你說清楚,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穆元淮蹭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前來彙報情況的渡鴉。

渡鴉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解釋道:“不見了就是不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