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來?”

穆元淮沒好氣瞪了秦銘一眼。

“沒有沒有,您當然可以來了。”

秦銘嘿嘿一笑,轉而問道:“對了院長,這南宮卿什麼來頭?你居然這麼說?”

穆元淮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哼!這丫頭可是墨先生推薦的,你說呢?”

“墨先生?!”

秦銘聞言一臉震驚,再一次看向水鏡中南宮卿的臉時,心情瞬間變得複雜了許多。

怪不得穆元淮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顧家奈何不了南宮卿,如果是墨先生推薦的,那顧家還真動不了她。

只是這些南宮卿本人並不知曉。

一行四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抵達了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

此時已經是中午,烈日高照,哪怕是南宮卿此時也已經汗流浹背。

南宮卿舒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卻正看見前面有一隊人停在了山路的正中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那些人是?”

“他們怎麼不往前走?難道是在這裡休息嗎?”

楊思遠和秋梅二人見狀一臉疑惑的問道。

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南宮卿他們,在看到他們之後一個個突然站了起來。

“怎、怎麼了?怎麼突然起來了?”

楊思遠見狀一愣,心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

南宮卿眉心微蹙,視線一掃過周邊,眼眸不由得一沉。

只見這群人附近,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這些,都是參加考核的人。

這群人的眼神,就像是一匹匹餓狼,死死地盯著南宮卿他們這隻待宰的羔羊。

楊思遠和秋梅二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群人……”

楊思遠吞了口口水,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他們是專門在這裡等著我們的。”

南宮卿眉心微蹙,視線在這些人身上掃過,落在遠處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其中甚至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一開始就甩下他們率先跑走的仇勇。

只是仇勇的狀況顯然不太好。

渾身是傷不說,甚至還被對方其中一人踩在腳下,看樣子被打的很慘。

仇勇雖然被打的面目全非,但卻依舊保有意識,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昏迷過去。

此時的他也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南宮卿他們,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居然是他們?!

一群那麼弱的傢伙居然也能夠爬到這裡來?

仇勇驚訝的神情很快被他腦袋上的那個傢伙給捕捉到了。

“哦?看你的表情,你和這些人認識啊?”

那傢伙勾唇一笑,虎視眈眈的看向了南宮卿:“他們該不會就是你的組員吧?”

聞言,仇勇沒有說話。

“老子問你話呢,你他媽的聽不到是不是?”

那傢伙腳下一陣用力,仇勇的嘴角都被踩出了一點猩紅。

然而即便是這樣,仇勇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見狀,南宮卿眼神漸漸變冷:“踩夠了嗎?”

聽到南宮卿開口,對方也看了過來:“哈!看來還真被我猜對了,這傢伙就是你們的人?”

說著,他伸出了手朝南宮卿勾了勾:“既然這樣,那你的手上一定有徽章吧?趕緊把你手中的徽章交出來,不然的話……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果然。

南宮卿眸色漸沉。

看來對方從一開始就打著一局衝上前,然後半路截胡的主意。

只是她沒有想到,仇勇居然有這個能力爬到這裡來。

看來這傢伙的肉體還鍛鍊的不錯。

見南宮卿沒說話,對方顯然失去了耐心。

他一腳把仇勇踹到了一邊去,罵罵咧咧的高聲問道:“你他媽的聽不到我說的話嗎?”

“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和院長一起來的那個吧?我知道你這種人,就是個走後門的,但我看在院長的面子上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把手裡的徽章交出來,我就能讓你過去,怎麼樣?”

然而此言一出,南宮卿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我在笑你們不知好歹,讓我交出徽章?你們也配?”

南宮卿說完,對方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仇勇更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南宮卿。

“好!很好!居然敢說我不配?”

那傢伙狠狠啐了兩口,臉色黑沉無比。

原本他還指望南宮卿能夠識時務,把徽章交出來,卻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敢嘲諷自己。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

對方一聲令下,一群人立馬毫不猶豫地朝南宮卿衝了上去。

見狀,花溪正要摩拳擦掌的上前,卻被南宮卿一掌攔下。

“好好呆在這裡,保護好他們兩個。”

南宮卿言簡意賅的說道:“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會做到的。”

聞言,花溪頓時一愣。

本來就因為勞累而微紅的小臉頓時變得緋紅無比。

“是!放心吧!”

她的話剛一說完,南宮卿便轉頭朝著那些人衝了過去。

楊思遠看著南宮卿的背影,吞了口口水,有些擔心。

“她不會有事吧?……”

雖然他之前看到過南宮卿的身手似乎很強,但對方那幾個人的氣息每一個都比秦銘強。

就南宮卿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她不會有事的。”

秋梅看著戰場裡那抹飄逸的身影,聲音無比堅定:“南宮同學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的。”

“……”

楊思遠回頭看了眼秋梅,沒有說話。

話音剛落,一道道驚雷炸裂的聲音便響徹在這片區域之中。

伴隨著驚雷炸裂的聲音,南宮卿宛如銀色的閃電,穿梭在對方五人之間。

她每一次出手,就會有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一時間,一陣陣慘叫聲從前面傳了過來。

不過片刻間的功夫,對方便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最後只剩下了之前還出聲威脅南宮卿的傢伙還在那裡站著。

只不過此時的他臉色煞白,瞳孔微縮,額頭上甚至有著細密的冷汗一滴滴滲出。

眨眼間,他身上的衣服就已經溼透了一大片!

而他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完全挪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