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大長老站了出來,其他人也忿忿不平地表達了對南宮卿的不滿。

“大長老所言極是,聖光殿十分強大,雖說不一定交好,但也不能交惡啊!”

“若聖光殿想針對我們南宮家可如何是好?”

“身為南宮家的大小姐,卻並未將南宮家的榮辱放在心中,而且之前南宮途不也說了,南宮見雪體內玄脈寸斷,說不定就是此女做的!”

“我們南宮家可留不得這般心狠手辣之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三兩句便把南宮卿架在了道德架上。

二長老眼見著場面不對勁,連忙拉住大長老:“大長老此言差矣!那聖光殿雖然很強大,但他們卻在我們的面前砍斷了南宮途的手臂,這是在打我們南宮家的臉啊!”

“更何況大小姐去冰封森林的事情也就只有我們自己人知道,他們聖光殿又是從何處得知的?恐怕他們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別有用心!”

南宮卿去冰封森林的事兒,無非也就多個樓家會知曉。

但樓家最後直接被氣走,更別提南宮卿綠了樓墨玄的事情還不知是真是假。

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丟人的醜事,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到處去說?

大長老聽到二長老的這一番話,卻是冷哼道:“所以呢?難不成二長老還覺得以聖光殿那樣的龐然大物,還有那個閒工夫專門設計針對我們南宮家?”

“更何況,傷了南宮見雪的事情說不定就是此女做的,哪怕南宮見雪做錯了事,不算我們南宮家的人了,那南宮卿也沒有資格對她下手。”

大長老的態度十分強硬,頗有一副只要南宮卿不認錯,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南宮卿眉間一緊。

這大長老之前就一直和南宮途關係甚密,這般針對她難免不是為了報復她。

可即便如此,未免也太令人生厭!

南宮川眼中更是寒意凌然:“那以大長老所見,應當如何?”

“很簡單,為了讓大小姐能夠更加深刻的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彌補家主這幾年不在時對大小姐缺乏的教導,我提議讓大小姐在祠堂閉關修習三月。”

大長老面不改色的說道,似乎並不在乎南宮川已經入了聖:“而家主也需要一段時間熟悉如今南宮家的事務,這期間就由我來代理族中事務,直到家主熟悉以後再歸還。”

“閉關修習三月?要我父親將家主的權力交給你?憑什麼?”

聽到大長老這一番道貌岸然的話,南宮卿只覺得好笑。

“什麼缺乏教導,不熟悉族中事務,我看最主要的是後面那句話吧?”

誰知大長老頓時勃然大怒:“南宮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可都是為了南宮家著想,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身為南宮家的長老,在我心中南宮家當然是第一位,所做的一切當然都是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

啪啪啪!

只見南宮卿忍不住拍手稱快:“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大長老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南宮卿!你說話給我放尊重一點!”

大長老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毒,渾身的氣勢陡然上漲。

然而他卻忘了,一旁還站著一個眼底盡是慍怒的南宮川。

南宮川僅僅只是一記冷眸,大長老磅礴的氣勢頓時焉了氣。

別說是對南宮卿施壓了,他甚至感覺到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背上更是緊張的溼透了。

“大長老,你是當我不存在嗎?在讓別人對你放尊重的時候,你也該好好學學怎麼尊重別人。”

南宮川悶聲如雷,居高臨下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大長老,那股氣壓壓得大長老喘不過氣來。

眼見著大長老要承受不住,南宮川這才收回了威壓:“身為南宮家的家主,我自然也會將家族放在第一位,至於大長老你的提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說罷,他冷眸掃向眾人:“諸位長老要是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聞言,二長老餘光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大長老,搖頭嘆息著先行離開了。

其他人看見二長老離開,也紛紛跟上,生怕被南宮川的怒火殃及。

眼看著一個個的都已經走了,大長老即便心中十分不平,也只是暗恨了南宮卿一眼,緊跟著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正堂中,只剩下了南宮卿父女二人。

南宮川目視著前方,良久才輕嘆一聲:“……沒想到我不在南宮家的這些日子,這族內居然如此暗潮湧動。”

他抿唇苦笑,哪怕他回來後這大長老都敢蹬鼻子上臉,更別提之前他不在的時候,南宮卿會受到他們怎樣的對待。

想到這兒,再加上先前南宮卿說是害怕奸人所害,所以才一直以來都在隱藏著自己,南宮川心中更加自責了。

他身為父親,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些,還以為南宮卿在家族之中定然能生活的很好。

如今看來,真是可笑。

“無主的蛋糕最為誘人,我想父親心中應該最為清楚。”

誰知南宮卿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轉頭向南宮川展露笑顏:“如今父親已經回來了,我相信在父親的手中,南宮家定然不會如同先前一般烏煙瘴氣!”

可南宮卿越是這般,南宮川就越是感覺愧疚和心疼。

面對這樣的情緒,南宮卿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連忙拉起南宮川的胳膊:“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比起這個,還是父親你手上的那東西更為重要!”

南宮卿凝重的神色一把將沉浸在情緒之中的南宮川拉了回來。

但一想到左手的黑斑,南宮川便是一陣搖頭:“我之前說過了,這東西只有你母親能有辦法。”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南宮卿輕笑:“難道父親就沒感覺到我的玄力有那麼一點熟悉?”

聞言,南宮川眉心緊蹙:“卿兒,我知道你天賦不錯,但你母親的功法是我昨晚才給你的,就算你天賦再強,也不可能——”

話說到一半,南宮卿忽得掀開了自己的衣領。

只見白皙的脖頸處,一朵栩栩如生的花苞細紋正含苞待放,霜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