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院。”

南宮卿沉默片刻,緩緩道。

南珺毫不猶豫道:“好,我跟你一起。”

聽見此話,南宮卿掀起眼皮看向他,“你不用跟著我,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我幫了你,你也救了我,扯平了。”

南珺嘴角的笑緩緩消失,黑眸沉沉。

南宮卿好似不曾注意到一樣,跟幾人點頭道別後轉身離開。

眨眼間,南宮卿的身影就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

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南珺,互相推搡著走到他跟前。

頂在最前面那人訕訕一笑,“珺哥,咋們還要去永恆森林嘛?”

南珺注視著南宮卿離開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去,我還有事要辦,你們隨意。”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眨眼間就消失不見,徒留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

南宮卿剛踏進赤月學院,就被穆元淮給叫了過去。

穆元淮上下打量著南宮卿,滿意的點了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讓師傅擔心了,往後我必定不會如此冒失。”南宮卿心頭一暖,眉眼間的凌厲也散去不少。

“這是我在永恆森林外發現的。”說著,南宮卿掏出了一個被封印的盒子。

即便是被封印,盒子周圍也散發著詭異的淡淡黑霧,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穆元淮登時從神情嚴肅,手一抓,盒子就出現在了他手中。

他單手掐訣,幾道玄力打在了盒子上。

盒子外的黑霧頃刻間消失不見,空中的血腥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做的很好,東西我先保管,若聖光殿的詢問起來,你就說你不知,其餘的有為師在。”

穆元淮將盒子收起,鄭重其事的叮囑。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南宮卿也不曾多問,當即點頭答應。

“我知道了,師傅。”

“在發現這東西的地方,還設有天煞陣,如今陣法已經啟動,還請師傅派人出去處理。”

緊接著,南宮卿將王家村以及血煞陣的事也一一告知。

穆元淮神情凝重,“為師知曉。”

“你剛回學院,先回去好好休息。”

南宮卿頷首離開。

片刻後,南宮卿回到宿舍。

剛開啟宿舍的結界,南宮卿腳步一頓。

有人在。

“你倒是來的順暢。”

南宮卿開啟房門,看到坐在裡面的男人,毫不意外。

墨燁抬眸掃了她一眼,聲音淡淡,“做的不錯。”

南宮卿嘴角一抽,淡定的走到他旁邊坐下。

“該知道的渡鴉已經告訴你,你親自前來是有什麼要說的?”

墨燁手指頓了一頓,眼角的餘光掃向她,“有些地方渡鴉跟不過去。”

“你說天煞陣?”南宮卿眉頭輕挑。

墨燁沒有說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你既然在追查魔人,應當知曉魔人心臟的特殊之處。”

南宮卿瞭然,薄唇輕啟,“我對這件事比較好奇。”

“沒什麼特別的。”墨燁神色淡然,似乎這件事與她而言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魔人的心臟內儲存著他們四分之一的魔力,可單獨存放,放置於血池內可修煉可療傷。”

“他們與心臟之間存在特殊感應,能告知心臟所處的位置。”

南宮卿心頭一驚,眸光輕閃。

怪不得師傅會將心臟拿走,原來如此。

也幸虧她回來得早,不然恐怕會跟魔人再次撞上。

“最近沒事就待在學院,別亂跑。”

不等南宮卿回話,墨燁扔下一句話後就消失在原地。

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椅子,南宮卿陷入了沉默。

所以說,墨燁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說不定只是單純的來看看你?”無寂不禁打趣。

南宮卿眼神怪異。

——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他應當只是怕失去我這麼一個合作者罷了。

無寂嘆了口氣,這丫頭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你見過哪個合作物件這麼關心對方的?他搞打包票,那男人對這丫頭保準另有所圖!

也就這丫頭跟個死腦筋一樣,什麼都看不出來。

……

一眨眼幾天過去,南宮卿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軌?

何傑等人也趕回了學院。

見到南宮卿,何傑等人驚訝不已。

“南宮!你已經回來了!你沒事吧?”

嵐姐驚喜的跑到南宮卿面前,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她。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太好了,我們都以為你……”

後面的話嵐姐並未說完,但所表明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南宮卿勾唇輕笑,“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

“你們怎麼才回來?路上沒碰見什麼危險吧。”

找不到她,魔人說不定會去找何傑他們。

嵐姐搖搖頭,“沒有,有君導師在,我們一路回來安全的很。”

君叔叔?

南宮卿挑眉,沒想到學院居然派的君叔叔過去。

何傑從一旁走了過來,滿臉歉意:“南宮同學,實在不好意思,你交付給我的靈器,被聖光殿的人給拿走了。”

“很抱歉。”

南宮卿眼底劃過一抹封閉,“我知道了。”

這強盜般的作風,還真像是聖光殿能做出來的事。

“抱歉,聖光殿的聖子答應我此事瞭解後會將靈器還回來,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靈器還給你。”

何傑抿著唇,定定的看著南宮卿。

“聖子?”南宮卿目露疑惑。

只不過是一個魔人,居然驚動了聖光殿的聖子?

何傑頷首解釋,“聖子正巧在附近辦事,所以才會接管此事。”

“君導師說,此事有聖光殿處理,我們無需參與。”

魔人一事不是他們目前能夠解決的。

君莫笑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

怎成想,何傑等人回來的隔天早上,聖光殿的人就找上了赤月學院。

唐鈺坐在學院的待客室,淡定的喝著茶,唇角笑意不減。

穆元淮坐在他對面,摸著鬍子道:“不知聖子前來所謂何事?”

“穆院長,您應該明白我前來所謂何事。”唐鈺笑了笑,直言道。

“咋們開啟天窗說亮話,魔人一事事關重大,穆院長應當也不願看見魔人屠戮百姓吧。”

穆元淮摸著鬍子的手頓了頓,眼眸微眯,“聖子不妨直言。”

“我所來只為一人。”

唐鈺也不含糊,當即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