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抬手摸著脖頸,這上面有一朵綻放了一瓣花瓣的蝕月蓮。

母親的功法雖然厲害,奈何只是殘缺的一部分,切越往後越不好修煉。

功法學成這麼長時間,蝕月蓮就沒在變化過,這一瓣花瓣還是在小秘境中財綻放。

想到這,南宮卿在心中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就再次打起精神,不論如何,她既能修煉這功法,剩下的多努力就是。

思索間,她手中的源血像是受到什麼牽扯一樣,朝著石門飛去。

南宮卿瞬間回過神,凝眉看著源血飛向那水珠大小的孔洞中,緩緩沒入。

石門驟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紅色光芒,緊接著開始緩緩挪動。

轟隆隆!

地面開始顫動,石門也開始緩緩上升。

金色光芒從石門下的縫隙中傳出,照亮了半個走廊。

南宮卿眼眸微眯,緩緩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

一棟金碧輝煌的大殿映入眼簾。

大殿東西南北是個方向分別雕刻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聖獸,最中間是一塊通體溫潤的白玉臺。

臺子上方懸浮著一把金色鑰匙。

南宮卿掃了眼大殿,便將注意力放到了白玉臺上的鑰匙上。

她直接飛了過去,眨眼間便出現在白玉臺下方。

金色鑰匙?

這裡怎麼會出現一把鑰匙?

是大殿的鑰匙嗎?

這鑰匙上面的能量很濃郁,應當不是開啟大殿那麼簡單,南宮卿暗暗想著。

白玉臺正中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

南宮卿盯著凹槽看了幾秒,毫不猶豫的將七彩白鶴的妖丹放了上去。

“丫頭,你這是做什麼,那可是八階妖獸內丹啊!”此番動作驚的無寂驚呼一聲,心疼不已。

這個敗家孩子!

那可是八階妖獸內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給出去呢?

這要是一個不成,豈不是折了夫人又賠兵?

妖丹接觸到凹槽的瞬間,白玉臺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圍繞在周圍的能量也緩緩消失。

浮在空中的金色鑰匙也緩緩落下。

南宮卿身後去抓鑰匙,下一秒她眼神一凌,閃身朝一旁躲去。

黑色的玄力在白玉臺上炸開,白玉臺上緩緩浮現出幾道裂縫。

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南宮卿眉眼一冷。

黑衣人壓根就沒管南宮卿,將她擊退後,一個閃身出現在白玉臺面前,伸出手就要去拿鑰匙。

南宮卿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中浸著點點冷意。

她抬手一揮,狂暴的風捲瘋狂的朝著黑衣人席捲而去。

察覺到危險,黑衣人往後一跳,躲開了風捲。

黑衣人帶著面具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有露在外面的眼中閃爍著陰蟄的鋒芒。

他死死的盯著南宮卿,聲音嘶啞,“你找死!”

話音落下,黑衣人手中閃爍著黑色的玄力,身形一閃,眨眼間就出現在南宮卿身後,黑色玄力毫不留情的朝著南宮卿的頭頂拍去。

天鶴閃!

南宮卿眼神一凌,當即發動天鶴躲開了這一擊。

一擊不成,黑衣人手腕一轉,手中出現一把被黑色玄力包裹著的匕首,再次欺身而上。

他速度極快,角度刁鑽,南宮卿好幾次都險些被傷到,險之又險的躲開了一次次的攻擊。

寂靜的空間中只有兵刃相撞的鐺鐺聲。

又是一擊不成,黑衣人失去了耐心,眼神陰狠,“原本看在你開啟大門的份上,想給你留個全屍,奈何你偏要尋思,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落,黑衣人周深黑色霧氣翻滾,陰冷的氣息瞬間席捲了整個空間。

被黑色武器覆蓋的地面發出滋滋的聲音,表面出現被腐蝕過的痕跡。

“丫頭小心!這黑霧不對勁!”無寂聲音沉重。

南宮卿不敢大意,雙手結印,大殿中狂風四起,狂暴的風捲環繞在她周身,將她緊緊護在其中。

指見夾著一張青綠色的玄符,一旦情況不對,隨手準備扔出去。

“受死吧!”

隨著黑衣人一聲暴喝,翻滾的黑霧洶湧的朝著南宮卿湧動。

與之接觸的風捲漸漸開始有被腐蝕的跡象,黑霧瞬間將南宮卿整個人包圍在其中。

南宮卿面色沉重,單手一揮,風浪突然暴增,將黑霧逼退。

彎刀橫空,刀身上玄力湧動,一道凌厲的刀氣瞬間斬出!

破空聲響起,本密不透風的黑霧瞬間被劈開一條巨大的裂縫。

天鶴閃!

眨眼間,南宮卿便衝出了黑霧包裹的範圍。

見她出來,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冷笑一聲,“還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沒能要了你的命。”

“真想陪你好好玩玩,可惜只能等下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在南宮卿被困住的空擋,黑衣人已經拿到了鑰匙。

南宮卿目光凜冽,抬手就是數十道刀光飛了過去。

黑衣人一一躲開,不等南宮卿追上,他撕碎了一張符籙,傳送陣的光芒瞬間將黑衣人包裹其中,眨眼便消失不見。

“居然是跨秘境傳送符。”無寂驚訝不已,“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手中居然連這種保命的好東西都有。”

跨秘境傳送陣是最高階的傳送符,珍貴無比。

結果剛才的黑衣人說用就用,絲毫不將其放在眼中,由此可見,這黑衣人背後的實力何其強大。

相比較傳送符,南宮卿在意的是那把金色鑰匙。

那鑰匙究竟是什麼東西,又為何會引起黑衣人的重視?

思索無果,南宮卿將這些疑惑盡數壓到心底。

吱嘎!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南宮卿的思緒。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緊閉的大殿門緩緩開啟了一條縫隙。

看來那鑰匙應當不是這座大殿的鑰匙,南宮卿心想。

門都已經開啟,沒道理不進去看看。

這麼想著,南宮卿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大殿門口。

她看了眼開啟的大門,抬腳走了進去。

不同於外面的金碧輝煌,大殿內的裝修反倒極其內斂。

偌大的大殿空蕩無比,唯有最前面的臺階上擺著一張巨大的紅木座椅,紅木座椅後襬著一張三面屏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好像是議事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