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鏢局,待客大廳中傳出一聲暴喝。

“你說什麼?你說你看見誰了?”

撲通一聲,彙報之人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赤月學院的那個學生,她,她出現了。”

砰的一聲,中年男人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

他面色難看,“怎麼會?她怎麼會突然出現?”

幾個月都不曾出現的人,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該死的,早知道就等等在行動,現在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中年男人猛地抓住彙報之人的肩膀,眼中帶著點希冀。

“你是什麼時候看見的她?”

男人痛的面色發白,磕磕絆絆道:“中,中午的時候,就在城西的藥材鋪,她們好像是去買藥材的。”

中年男人的音調突然拔高,“中午?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彙報?”

男人身子一哆嗦。

“小的不確定是不是那人,跟著她們觀察了一路,也是聽見他們說赤月學院後才確定。”

然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跑回來彙報。

中年男人臉色陰晴不定,當即拿出通訊玉牌聯絡兒子。

奈何玉牌那邊始終沒人接通。

中年男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忽然,他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眼中兇光閃過。

“下去吧,若是有人問起來,該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男人頭低的更下,“我明白的。”

然而男人剛轉過身,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

只見一把長刀當胸而過,鮮血順著刀尖話落在地。

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當家的居然會殺了他。

中年男人目光狠厲,手腕一轉,長刀也緊跟著在男人胸腔中攪動。

“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

等男人徹底斷氣,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收回刀,眼神晦澀不明。

看來琉影城暫時是不能呆了,得先離開才是。

……

老王帶著南宮卿在大門不遠處停下,他指了指前面的大門。

“那就是雄鷹鏢局的新駐地。”

說著老王就要給南宮卿跪下,被南宮卿給及時阻止。

“你這是做什麼?”

南宮卿扶住老王的胳膊,黛眉微蹙。

老王目光悲慼,“南宮姑娘,我也知道這個請求過於冒犯,你已經幫了我們那麼多,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可我們實在是沒法子了,再這麼下去,大傢伙就要呆琉影城待不下去了。”

南宮卿抿唇,“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示意老王待在原地,她這才抬腳走向雄鷹鏢局。

“站住,幹什麼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嘛?趕緊走!”

還未到門口,看守在門口的人就凶神惡煞的瞪了過來。

南宮卿掀起眼皮,眼神淡漠,一個閃身出現在男人眼前。

脖頸出傳來細微的疼痛,一絲鮮血緩緩溢位,男人瞳孔皺縮,驚恐不已。

他身子僵硬,一動也不動,生怕下一秒就人頭落地。

他扯了扯嘴角,諂媚道:“這,這位大人,方才是小的冒犯了,不知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陸任嘉在哪?”南宮卿微微動了動手中的彎刀。

男人聲音尖銳,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當家的就在裡面!”

“帶我去。”南宮卿收回彎刀,薄唇輕啟,“你最好聰明點,我耐心有限。”

聽見這話,正準備大叫的男人一哽,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大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在男人的帶領下,南宮卿很快就來到了主屋。

不等男人開口,熟悉的彎刀再次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南宮卿眉眼冷厲,“陸任嘉人呢?”

男人身子一僵,心中叫苦不迭,“小人絕不敢欺瞞大人啊!當家的肯定在的,我就是看門的,我發誓沒看見當家的出去!”

無寂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丫頭,我沒感覺到那傢伙的氣息,他不在府上。”

南宮卿眼眸微眯,並未懷疑無寂的話,但男人的話明顯也不是假的。

想來陸任嘉應當是收到什麼訊息,躲了起來。

她收回彎刀,不在看男人一眼,飛快離開了雄鷹鏢局,與老王匯合。

“陸任嘉不在鏢局。”不等老王詢問,南宮卿率先道。

“不在?”老王愣了幾秒,“那我們先回去。”

怎料南宮卿搖頭拒絕,“你先回去,我在去看看。”

聽見這話,老王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隨後,南宮卿再次回到了雄鷹鏢局。

將雄鷹鏢局裡裡外外逛了個遍,發現好幾處地方都有匆忙翻過的痕跡。

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南宮卿眸光漸沉。

“跑的倒是挺快。”

陸任嘉倒是捨得,這麼大的基業說不要就不要。

無寂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知道我在,他不敢大張旗鼓,自然也就跑不了多遠,仔細找找總會有線索的。”

南宮卿抬手蓋上蓋子,起身準備離開。

下一秒,通訊玉牌突然亮起。

南宮卿拿出玉牌看了一眼,眉頭輕佻,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倒是挺巧。

……

城門口,秋梅幾人圍在被困成粽子的男人身旁,面面相覷。

只見男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裸露在外的肌膚更是慘不忍睹,頭髮都被燒掉了不少。

一看就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姑奶奶們,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們,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成屁放了吧。”

男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搶我們的車還想讓我們放了你?我們看起來很好心?”

鄭浩南冷笑一聲,抬腿給了男人一腳。

“哎呦!”男人慘叫一聲,心中憤恨不已。

臭小子,你給老子等著,別被老子逮到,不然他一定找人扒了他的皮!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恨被鄭浩南給察覺到,他毫不客氣又給了男人一腳。

“怎麼,不服?想著以後怎麼報復我們?哼,你以為你還有這個機會?”

男人心一驚,急忙道:“怎麼會……”

不等他說完就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鄭浩南淡定的收回腳,面不改色道:“聒噪。”

其餘幾人只是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沒多久,南宮卿的身影在城門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