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舊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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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咳咳，冠人山被我們夷為平地了。”只聽莫旌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語氣帶著濃濃的心虛。
突然，一道略顯稚氣清朗的聲音再次從傳訊晶石傳來：“師父，現在冠人山沒有山了，只剩下你和我們了。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帶我們搬個家吧！”
“啊啊啊，十饕你別吞了！”
另外一道委屈巴巴的聲音響起：“嗚嗚嗚，主人，山峰被炸沒了，好可憐的冠人山啊。”
“快來人，將我從深坑裡面拉出來！”
緊接著，那邊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響。
梁長老：“？？？”
他愣住，什麼家沒了？什麼冠人山沒有山了？！
在場的幾位內門長老與弟子們聽到這些話，心裡大受震撼，難道那一道爆炸聲真的將冠人山炸沒了？
三長老忍不住將視線放在梁長老身上，心情複雜，欲言又止地問道：“二師兄，你……”
梁冠人終於回過神來了，不可置信地吼了一句。
“什麼？！我的山沒了？”
三長老見狀，想了想安撫道：“二師兄，別急，或許你的徒弟是在跟你開玩笑。師兄你想想，他們怎麼可能有這個能耐，將你的冠人山都夷為平地了呢？”
梁長老聽到這話，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完了，‘冠人山’徹底完了。
因為……
他們真的有這個能耐！
他這三師弟的話，非但沒有安慰到他，而且還紮了他的心。
三長老側首望著梁冠人，心態良好地說道：“二師兄，我陪你去看看吧。我們兩個也好久沒有聚過了，我想請教你幾個問題。”
梁長老嘆了口氣，“今天聚不了。”
“為什麼？”
“家沒了。”
三長老：“……”師兄居然真的相信那些年輕小輩的話，這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剛才的爆炸聲，恐怕是炸了冠人山的一片區域而已。
三長老並沒爭辯什麼，他相信事實勝於雄辯。緊接著，他陪伴著自家二師兄，走到了結界陣法的面前。
而聞聲而來的長老與弟子們，也並沒有就此散去，而是駐足於原地，想看一眼冠人山內如今的場景。
梁長老做好了心理準備，抬手開啟了結界陣法。
‘轟——’
撲面而來一陣濃煙與灰塵飛沙。
“咳咳……”三長老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灰塵與濃煙，忍不住低首咳嗽了幾聲。
而一旁的梁長老似有早有預料一般，早就開啟了靈力護罩，將這些東西都擋了下來。
忽然，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呼聲。
“我靠！！！”
“你們快看，冠人山真的被夷為平地了！”
眾人透過那一個結界陣法裂縫處，看到了裡面的景觀，煙霧繚繞，隱隱約約可見裡面除了人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空蕩蕩的。
地面上，似乎還有被啃噬過的痕跡。
而裡面的人，也有幾分狼狽。只見他們頭髮凌亂有些炸，衣服不僅有些破爛，還沾染上了泥土與樹枝等物。
其中，最顯眼的不是人，而是散落在各地的武器。
“那是雲箏小師妹的巨斧吧？！”
不僅有巨斧，還有利劍、大刀、雙刃刀以及各種零零散散的聖器，哦，還有一個黑漆漆的丹爐孤零零地滾落到另外一邊。
眾人震驚，“山真的沒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等他們看多兩眼，只見二長老一把提溜著三長老進了結界陣法內，‘嗡’的一聲輕響，結界陣法重新合上。
他們已經看不見裡面的場景了。
而此刻，梁長老提溜著三長老進來後，抬眸環顧了四周一眼，還…真是乾淨啊。
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慕胤驚得倒退了兩步，“師父，你居然回來了！”
莫旌頓時露出心虛的神色，看著梁長老，語氣誠懇地認錯道：“師父，我們錯了！”
“是瀾先動的劍！”
風行瀾臉色微僵：“……”又要賠錢了嗎？
雲箏心虛地咳嗽了一聲，正兒八經地解釋道：“師父，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八個人一起突破了。原本突破造成的影響，只是將石屋給轟沒了。”
“然後，是瀾先領悟到了新的劍意，然後突然揮劍而下，將山峰劈成了兩半。”
“瀾沉浸於劍意中，一時無法恢復意識，所以正當他想再次揮劍劈下的時候，莫旌和鬱秋出手去阻攔了他。”
“結果……山峰四崩五裂了。”
莫旌幽幽地插了一句話，“其實我是無辜的。”
這時，鬱秋接著雲箏的話，繼續道：“再然後，鍾離與清清也出手了，而阿胤和燕沉在渾水摸魚地打架。”
“最後，箏箏一招平定了我們，也平定了整座冠人山。”
雲箏：“……”
梁長老一邊聽著他們的話，一邊氣糾糾地轉移視線，先是看著瀾，然後是鬱秋、莫旌、鍾離、清清、慕胤、燕沉，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雲箏的身上。
兩人對視，沉默了幾秒。
雲箏心虛地道：“師父，我改天……”去外面搬座山回來還給你吧。
“小祖宗，你突破到聖天道界中階了？！”
一聲驚呼，打斷了雲箏所想要說的話。
下一刻，梁長老就跑到雲箏的面前，認認真真地看了她幾眼，發現她身上散發的氣息確實是屬於聖天道界中階的時候，頓時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道：
“小祖宗，冠人山沒有山不重要，不是還有我冠人嗎？方才你劈山劈累了吧？我在外面的途中，買回來了一些靈果，你嚐嚐看。”
他說著，從儲物空間內拎出了一個果籃，粉嫩嫩的靈果十分飽滿，讓人有點垂涎欲滴。
雲箏愣了一下，再次出言提醒道：“…師父，我們把你的山給弄沒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梁長老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反正他在神夜宗待的時間不長，一座山確實算不得什麼。
而且，他會趁著兩個月後的天凌大會，再一次上高階大陸。
他語氣有些浮誇地道：“小祖宗，我只是有些遺憾，沒能親眼看到你劈山的一幕。”
雲箏詫異了瞬，看著他現在這副笑眯眯的模樣，瞬間夢迴了以前跟他相處的狀態，她下意識地挑了挑眉：“那下次可以見一下。”
“那就劈一座更大的。”梁長老笑容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