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太拿到300塊錢想了想道:“咱們聘禮就花個88塊,再加上一些糧食,你看怎麼樣?”

黃五郎想了想,現在這年頭能拿出88的已經算是不錯了,點了點頭道:“行,媽,你辛苦了。”

福寶看著黃五郎這想娶媳婦的男人,嘴巴可夠甜的。

黃五郎直接把福寶送去了耿家,耿仁和在上班,蔣勤看到福寶高興地直接抱起她道:“哎呀!又重了,今天晚上咱們吃餃子,給你做全肉的,行不行?”

福寶點頭,餃子還是挺喜歡吃的,尤其是全肉的。

晚上吃的餃子,再加野雞湯,特別鮮,福寶一下子吃撐了。

吃飽後,就跟耿年餘到外頭走走,看到蔡小雨和白芹站在門口,整個糧站的孩子幾乎都在籃球場。

看到他們來,這群人都用防備的眼神看向他們。

不過耿仁和手下那幾家朝耿年餘走了過來道:“年哥……”

“狗腿子。”那些孩子忍不住罵道。

耿年餘手下那些人道:“你說什麼?”

“說你們狗腿子,難道不是嗎?他一回來就晃過去了,不是狗是什麼?”那邊的孩子說道。

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啊!

福寶真無語,也不知道為啥這些人每次看到耿年餘都是這個樣子。

耿年餘冷冷看著他們道:“都滾開,要不然要你們好看。”

那些孩子直接圍了過來道:“哈哈哈,耿年餘看看我們多少人,你才多少人,還敢說大話呢!”

蔡小雨咬著指甲道:“怎麼又打起來了?”

白芹冷哼:“耿年餘就該打,誰讓他爸一天到晚害人。”

“誰說耿年餘他爸害人了?明明就是那些人做得不對。”幾個女孩嘰嘰喳喳。

有個女孩道:“那小女孩穿得真好看,你看她的小揹包,突然是一隻兔子,真可愛。”

“那裙子才漂亮呢!好羨慕啊!”現在60年代大多數都是灰撲撲的衣服,哪裡有這麼漂亮的。

福寶今天穿得很普通,就是一件黑色裙子,不過黃老太嫌太素了,給她紋了幾朵花。

包包也就是平時背的,是一個兔子頭,看起來確實好看。

鞋子就是一雙黑色皮鞋,這是蔣勤託人從京城買的,買了黑色、紅色和白色,搭配各種衣服。

福寶站在哪裡,哪裡就是焦點,好多人看著她的衣服,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呸!有什麼好看的,再好看也就是耿家的乾女兒,等過兩年,耿家不喜歡了,你看她的下場。”白芹最見不得別人比她穿得好了。

耿年餘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耿年餘這邊只有十個人,他們那邊二十個人,可耿年餘的身手好得很。

有個人想來抓福寶,幾個阿飄扯住了那男孩的手和腳。

福寶直接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你想做什麼?偷襲?哎呀!媽呀!手疼,你等著。”

福寶從地上找到個小棍子,直接打了上去,打人就得打臉。

那男孩就感覺自己撞邪了,就看到福寶的小棍子不停揮舞著,那人的臉已經被抽腫了。

另一個男孩看不過去了,也趕過來幫忙,結果也感覺動不了了。

然後就看到福寶繼續用小棍子抽打著,“啪啪啪啪……”

整個操場就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所有的人都靜止不動了,耿年餘那邊也停了。

耿年餘現在可夠厲害的,以一打五都不落下風,其他人被他打得哇哇叫。

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人道:“年哥,你看你家福寶……”

耿年餘心裡一慌,大吼道:“誰踏馬敢動福寶,我就廢了他,說到做……呃……”

就看到那兩個男孩不停求饒:“我錯了,放過我吧!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另一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動不了了,也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耿年餘趕緊抱住了福寶,旁邊那幾個阿飄,這才放開那兩個男孩。

那群女孩此時都不敢說話了,福寶冷冷瞪了白芹兩眼,這才走了。

白芹嚇得心肝兒顫,腿發軟:“她……她就是個怪物……嗚嗚嗚……”

等回了家,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蔣勤給福寶洗了個花瓣澡,這些花都是耿老夫人強烈要求種的,滿院子全部都是。

之前蔣勤全部都種的各種蔬菜,蔣老夫人就覺得蔬菜怪難看的,特意找來了玫瑰花種子,還有薔薇,牆角現在全部爬滿了薔薇花,漂亮得不得了。

蔣勤笑道:

“我婆婆說這是什麼玫瑰花,給你洗澡用,還放了幾個金銀花,她又從京城讓人買了好多時髦的衣服。

一會兒肯定讓你去穿,還有說她的一幫好朋友明天要來,讓你明天打扮得美美的。”

福寶好奇道:“又是京城那些貴婦?我不喜歡。”

“哎呀!你用不著喜歡她們,也就是走個過場,京城的女孩一個個眼睛長在天上似的,哪裡會跟你做朋友啊!”蔣勤說的都是實話。

“哦,對了,說是耿仁斌和耿仁杰的媳婦也會來,不知道他們來幹嘛?

你稍微注意著點,媽怕你吃虧,畢竟耿小稻、耿小米、耿小麥都不是省油的燈。”蔣勤喋喋不休,她也著急啊!她又不能一直跟著福寶,就怕福寶吃虧。

福寶嘴角微翹,這些人都要來啊!她實在太開心了。

其實耿家的房子也不算小,特別是大廳可以放下三桌人,可跟京城的房子一比,就顯得特別窮酸。

耿仁斌、耿仁杰這次又是打的什麼主意?真的是想老太太,帶著孫女來看老太太,別做夢了。

福寶剛洗完,就聽到外頭罵罵咧咧的聲音:“瞧瞧都把我家孩子打成啥樣了,臉都腫得跟豬頭一樣了,這簡直就是熊孩子……”

果然那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要不是家長帶著都認不出他們是誰。

旁邊的鄰居看了一眼道:“喲!確實腫得挺厲害啊!這是被打出來的,不至於吧?”

“耿年餘打的吧?那孩子的手勁可真沒個輕重。”

“哎呀呀!耿年餘這小子皮的喲!現在怎麼感覺他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自從他們家變窮了之後,這孩子的心性大變,沒法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