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慈寧宮“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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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武澤辰心裡的活動,夏洛潼則是要簡單得多,雖然她不知道太后是否清楚自己與冷麵王爺之間真正的關係和相處模式,但卻也不會貿然表現出來。
她仍是維持著臉上的淺笑,順著太后的意思走了過去,從容自然卻不見新嫁婦第一次見長輩時的嬌羞,畢竟在她的潛意識裡,她與冷麵王爺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只不過是合作關係罷了。
只是夏洛潼才剛邁出兩步,一旁好似終於回過神來的粉裙少女,終是忍不住在這時驚撥出聲。
“阿潼?!”
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讓夏洛潼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司小姐,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裡與你見面。”
看著司含煙那滿是吃驚疑惑的小臉,夏洛潼給予了一個禮貌而又不算太過親近的回應。
她知道司含煙是太后非常疼愛的孃家小輩,但卻不清楚太后對於司含煙與自己結交的態度,所以謹慎些總歸是不會錯的。
“阿潼!竟然真的是你!你……你竟然……竟然是安親王妃?!”司含煙睜大著雙眼,吃驚地看了看安親王武澤辰,復又看了看夏洛潼及其身上親王妃制的衣裳,心裡頭已是有了答案,卻仍是感到難以置信。
她一直好奇自己這位新結交的好友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也曾問過席夢涵,可席夢涵卻同樣不知,這讓她越發疑惑。
但她的意思與席夢涵一致,結交不問身份,既然好友沒有主動提及,那必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時機合適的時候自會告訴她們知曉,她們不必非要問出口,免得讓大家都尷尬。
可讓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位好友竟然是這樣一個身份!最後還以這樣的方式與她公開見面!
夏洛潼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太后的臉龐,見後者臉上並無意外之色,想來是知道此事的。
也是,司含煙作為太后最疼愛的孃家侄孫女,這段日子總是往宮外跑,太后自然不會放心,派人查清接觸之人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事。
至於跟蹤,這點應是沒有的,若是太后派人跟蹤,憑夏洛潼的感知應該會察覺到。
太后既然沒有阻止,此時臉上也並無不滿之色,再加上這會兒還特地叫來了司含煙一起等她和冷麵王爺,想來應該是不反對她們結交的。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夏洛潼滿眼帶笑地看著司含煙,可惜礙於太后在旁,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連表情都不敢像平日裡那般隨意。
“你可真能瞞著我們呀!”司含煙總算是緩過神來,無奈地上前拉過夏洛潼,臉上滿是親近之態,隨即又轉頭看向太后,忍不住嬌嗔道,“皇姑母!您是知道的對吧!竟然也不同煙兒提前說一聲,可把煙兒給嚇得不輕!”
“你這丫頭,竟然還怪起哀家來了,這不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嗎。”太后眉眼皆是笑,語氣親近,顯然很是寵愛這個侄孫女。
“皇姑母,您是什麼時候知道阿潼身份的?您一直知道煙兒與她在一起玩耍嗎?”司含煙不由好奇問道。
“前不久才知道的,煙兒你整日在哀家耳邊唸叨‘阿潼’二字,哀家好奇自然要查探一番的,這不就恰好發現了她的身份?倒是沒想到竟然是辰兒的媳婦。”太后神色輕快,在疼愛的孫輩面前卸下了平日的威嚴,連稱呼也透著近親。
至於這裡頭的真相,雖然是正好查安親王妃的時候,查到了一處去才發現的,但太后自然不會說出來。
“您可真是給了煙兒好大一個驚喜。”司含煙一張小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天知道她剛才受到了多大的驚嚇,隨即又好奇道,“皇姑母今日怎麼想到讓阿潼進宮的?”
“是辰兒今日有事帶她進宮,哀家正好也想看看這還從未見過的孫媳婦,這才讓常喜去把人給帶了過來。”至於武澤辰今日為何帶夏洛潼進宮,太后雖然已是不太過問朝堂之事,但卻不代表心裡頭不清楚。
想到此事,太后便是心中一厲,但眼下司含煙和夏洛潼都還在,她並未露出絲毫異樣,仍是那般慈和之色地笑著。
聽到太后這麼說,司含煙瞬間記起了全部關於安親王妃的傳聞,自然也就明白了太后為何到今日才見到安親王妃的原因。
這段時間她常常出宮走動,再加上宮中也並非訊息閉塞之地,所以她聽過各種各樣的傳聞,想到好友如今可能的處境,她不由得升起了些許緊張感,拉著好友的手也不由緊了幾分。
她並非是那等單純天真的閨閣小姐,相反的,其實她是個很通透的人,只是因為不喜那些複雜,所以才會故作不知盡力避開,只為讓自己過得開心自在些。
但若是阿潼……
她心中暗暗拿定主意,定要保護好阿潼!
夏洛潼察覺到司含煙的動作,看到她眼底的堅定之色,不由心中一暖,反手一握,與她對視一眼,笑容溫暖。
太后察覺到她們二人的互動,心下既滿意又欣慰,她一直不太放心司含煙,她在京城裡並沒有交好的閨中密友,而大多世家小姐在與她相處的時候,卻大多抱有私心或利用,如今看來是真的交著好友了。
因著司含煙的關係,殿內的氛圍倒是十分融洽,即便武澤辰的話格外少,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一邊聊著天,太后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自個兒這皇孫的反應,倒是琢磨出了些許東西來。
換做平時,自己這皇孫定是不耐煩在這聽幾個女人閒聊,早早便起身告辭了,可今日卻好似轉了性子一般,一直安靜地坐著,雖然仍是不怎麼開口,但卻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之色,反倒是一邊聽著她們閒聊,一邊靜靜地品著茶。
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的目光總會時不時地落在夏洛潼的身上,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好似隨時準備保護她,又好似要將她的一切都納入眼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