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傳道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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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者眼魔是一種用儀式從其他存在位面召喚來的低階眼魔。
通常來講，一個被召喚而來的眼魔，會守護召喚者所指定的位置或寶藏101年。
在這期間，它們會阻止召喚者以外的任何生物進入該位置，或是接近寶藏。
除非召喚者另有指示，否則觀察者眼魔絕不會背棄自己的職責。
如果它還活著的話，除非完成自己的使命，才可以自由地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布萊恩立刻意識到，眼前這隻漂浮在半空中的觀察者眼魔，很有可能是在這裡守護什麼東西。
因為以觀察者眼魔的性格，它們不僅會遵守召喚條例站崗，還非常喜歡和經過的人公開談論自己的職責和召喚者。
只要不是圖謀它守護的東西，觀察者眼魔不會攻擊過路者。
相反的，由於它們因漫長的守護，導致養成了輕微的瘋症，在看到外人路過時，令它們的話癆程度甚至超過黃銅龍。
布萊恩示意身旁的劍法師不要說話，他望向漂浮在半空中的觀察者眼魔，“這麼說，是你引導我來到這裡的，說出你的身份和目的吧。”
“維克特叫維克特，維克特乃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觀察者眼魔圍繞著布萊恩和希賽雅，快速且興奮地旋轉著。
“你們這兩個地表人，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這裡是幽暗地域，只有傻瓜或者冒險者才會走這麼遠，來到這裡，而你們竟然還敢穿過乾涸的地下河道，擠過狹小的裂縫，來刺探維克特守護的寶藏......
你們真笨！像維克特這麼聰明又完美的眼魔，早就在自己的守護之地設下一圈由熒光石組成的光帶，還把它們隱藏在石壁的菌叢裡。
它們晝夜不息地滲透出可供維克特觀察的監察射線。所以，任何精力充沛的巫師和冒險者都躲不過維克過的監視。因為聰明的維克特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這麼簡單的方法，維克特怎麼可能想不到......”
還真是一個話癆、自戀狂外加嚴重迫害妄想症的眼魔？
布萊恩在心中嘀咕一句。
希賽雅聽到他的小聲嘀咕，回想起關於觀察者眼魔的資料，望向眼魔的目光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哦！維克特知道了，你們肯定是嫉妒維克特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所以想要來迫害維克特，然後再搶走維克特守護的寶物。對不對？”
“難道這就不能是一個偶然嗎？”布萊恩抬頭望著眼魔，“事實上，我們只是無意間路過此地而已，是你指引我來到了這裡。”
其實，若不是知道觀察者眼魔的尿性，布萊恩早就跑路了。
況且，在聽到對方多次提及寶物時，也讓他不由提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觀察者眼魔轉動著肉球上的一顆大眼睛，望向布萊恩，反駁道：
“這不可能的！維克特早就感應到有一股邪惡力量正在引動地脈輻射的能量。正是這股能量，讓維克多附近的地下暗河被強行改道，還把維克特的守護之地震出一條小裂縫，連深淵惡魔都在黑暗中開始慢慢甦醒了。”
聽到深淵惡魔，布萊恩與希賽雅暗自對視一眼。
他終於明白在繁絲小徑遇到的弗洛魔和碦嘶魔，很有可能也是由地脈輻射能量引起的。
“這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布萊恩接了一句，“像你這麼完美的眼魔，應該也能夠看得出來，我們的實力怎麼可能引發這麼強大的力量。”
“廢話，這不用你來說，維克特本來就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就算不是你們做的，你們肯定也是幫兇。”
觀察者眼魔越說越來勁，“因為你們不知道維克特的藏身之地，於是就利用地脈輻射的力量把暗河改道，找到了維克特守護寶藏的地方，尤其是你！”
肉球上的一顆大眼睛外加像蛇一樣扭動的觸手上的四顆小眼睛，一下子齊刷刷的瞪著布萊恩，令他頓時感覺渾身發毛。
“你這個狡猾的傢伙，就算你們把暗河改道了，也依然找不到維克特守護寶物的地方，因為維克特的主人說過，只有最幸運的人，或者得到過幸運女神眷顧的人，才能發現維克特的守護之地。”
聽到這句話，布萊恩聯想到帶他們來到這座洞窟的地精銅塊兒。
如果這隻眼魔所言不虛的話，那麼他們來到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巧合，更像是銅塊兒的幸運屬性發作了。
這也就意味著......
布萊恩沒有繼續想下去。
因為他從來都不喜歡將自己的未來，去寄託在‘幸運’這項隱藏屬性上。
“你找不到維克特的守護之地，就找了一個得到過幸運女神眷顧的小地精，讓這個小地精給你帶路，這才找到了維克特的守護之地。”
觀察者眼魔四大一小五顆眼珠子繼續瞪著布萊恩，“而且，你為了獨吞維克特守護的寶藏，還特意在洞外設定幻術和警戒法陣。這樣的話，你的那些同伴就不用去守夜，全部安安心心的睡覺，而你就可以趁他們全都睡著了，拉著你的女伴兩人一起偷偷溜過來，去染指維克特守護的寶物。要不然的話，你為什麼不讓那隻大笨熊跟著你們一起來。”
“這分析得.......我差點都信了。”希賽雅神色古怪地望布萊恩一眼。
“它這是在跟空氣鬥智鬥勇。”布萊恩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對身旁的劍法師吐槽一句。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這更像是出於謹慎的考慮，也並沒有什麼錯。”希賽雅強忍著笑意，說出自己對觀察者眼魔的評價。
“因為維克特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
觀察者眼魔洋洋得意的說，“所以，從你踏入維克特的守護之地的那一刻起，維克特就看穿了你的意圖。於是，維克特就將計就計，把你提前引過來，用維克特主人的話來說就是：維克特預判了你的預判。”
“簡直就是一個快成精的眼魔。”布萊恩在心中吐槽一句。
他斟酌片刻，又望向眼魔，“既然你已經預判到了我的預判，那麼你把我吸引過來之後，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啊？.......維克特讓你來這裡幹什麼來著？”觀察者眼魔被布萊恩問的直接愣住了，“幹什麼來著呢？維克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
布萊恩被對方這奇葩的腦洞搞得有點蒙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的主人說過，只有最幸運的人，或者得到過幸運女神眷顧的人，才能發現維克特的守護之地。”
希賽雅銀灰色的眸子閃爍一下，提醒道：“那麼，你的主人說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閉嘴！維克特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些小事兒，維克特用不著你來提醒。”觀察者眼魔朝希賽雅吼了一句，又氣哼哼地說：
“維克特的主人說了，只要找到維克特的守護之地，回答維克特提出的三個問題，然後再提出三個問題給維克特，如果你們全部答對了維克特的問題，還用自己的問題難倒了維克特，那麼你們就可以得到維克特主人留下的寶藏。”
“維克特勸你們還是趁早放棄吧，因為維克特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聰明的維克特無所不知。”
觀察者眼魔自戀的道：“連光耀會的奪心魔巫妖都被維克特的問題搞得垂頭喪氣地離去，你們就更不可能了。”
“這麼說，光耀會的人來過這裡？”布萊恩抓住了問題的另一個重點。
光耀會是由奪心魔巫妖、灰矮人捕念者、魔獸人劍聖、戰蜥人遊俠和寇濤魚人大祭司等等各種高智商的中立怪物組成的秘密組織。
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解決幽暗地域中出現的各種奇怪現象。
當初，深淵惡魔肆虐幽暗地域時，如果不是光耀會的人出力，為古奧倫斯城的首席大法師蒐集材料，他也不可能力挽狂瀾，解決這場災難。
從眼魔的話語中可以得知，這些人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地脈輻射的奇怪現象。
“喂！你有沒有在聽維克特說話。”觀察者眼魔衝布萊恩吼道：“維克特說的是自己的主人，不是光耀會的巫妖！”
“主人？你的主人怎麼了？”布萊恩懶得跟他較勁，他迴歸正題，好奇的詢問。
“維克特的主人說了，只要有人繼承主人的寶藏，維克特就可以重獲自由。”眼魔向兩人解釋。
“你難道不是你的主人從機械鏡召喚過來的？”布萊恩疑惑的說，“你跟你的主人之間不是隻有101年的期限嗎？”
“維克特才不是那種下等眼魔。”眼魔不屑的說，“維克特是‘大主母’最完美的造物，最無可挑剔的眼魔。”
“說了這麼多廢話，你還是沒說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布萊恩望向這個自戀狂眼魔，耐心地詢問。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耐性這麼好。
換作在遊戲裡，他早就一發大火球丟過去了。
“維克特才不是個東西！”
眼魔瞪著一大四小五顆眼睛，又衝布萊恩吼道：“維克特是主人從機械鏡邀請過來的魔寵，維克特不是個東西！”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是個東西，那你的主人是誰？”
布萊恩強忍笑意，安撫它的怒火，一臉無奈地說。
站在他身旁的劍法師已經被這個自戀狂眼魔逗的快要笑出聲了。
能夠讓一隻眼魔當魔寵，這可不是一般巫師可以做到的，這讓布萊恩不禁有點好奇，這個自戀狂的主人到底是誰。
“維克特的主人是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傳道法師葛利瑞·穆魯克拉斯。”觀察者眼魔懸浮在半空中，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