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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接下來路過的技法堂是百鍊堂,傳說中的丹藥師培育搖籃。排隊的人可以說是從街頭到巷尾,至少她順著隊伍走了這麼久還沒看到盡頭。

這也忒可怕了吧,大夥就這麼渴望成為煉丹師麼?

她是知道女主因著煉丹師的身份處處被優待,也知道煉丹師少有。但是卻不知煉丹這一技藝竟然讓人趨之如騖到這個地步。

寧夏回想了下剛才去的兩個冷門場,再望望眼前幾乎要被踏破的門檻,深深覺得修真界的古人跟現代人沒什麼區別,一樣都喜歡熱門專業。

人太多,寧夏只能暫避鋒芒,轉道去符道坊了。這個技法堂排隊等候的人也不少,但是還屬於正常的範圍內,她等了也有好一會。

觀察了幾個出來的道友,寧夏的心又開始有些躁動,總覺得這個考核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回她可沒那麼傻,吸取在多寶閣的教訓,寧夏決定厚著臉皮向出來的道友打聽情況。

不過這修真界的道友還是相當地特異獨行的,態度有點不友好?寧夏被甩了好幾個冷臉以後,終於有一位善眉善目的師兄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哦,你問這個啊。符道坊的考核沒什麼特別要求,也就那樣,有天賦的要,沒天賦的走。師妹不用緊張。”這位身著錦衣的師兄笑笑摸了下寧夏的腦袋。

她放下有些焦躁的心,不自在地搖了搖頭。看在個好心人告訴她情報的份上,亂摸頭什麼的就忍了。

寧夏繼續滿懷期待地隨著隊伍緩緩前進。老實說,制符真的是她最想學習的技能——在得到陣法傳承前。

在寧小夏這個現代人眼中,符寶什麼的原料簡單,成本也低,還能隨身攜帶,是修真界出門必備的自保武器。

所以對於符道坊的考核還是很期待的,她也不求精通甚至是熟識,只要到粗略制符的程度順便還能賣點小錢就滿足了。寧夏,你不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點高了嗎?

很快殘酷的現實就會將她的妄想打碎。

符道坊內部的環境很清幽,栽滿桃樹的院子裡還擺著不少白玉書案,瞧著就挺有意趣的。

進了屋子更是透出一股子書卷氣,不像是仙家修行地,更像是個書香世家的書房。

寧夏一行人被分別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梨木書案邊。案上乾淨地彷彿被擦拭過數遍,富有光澤,在這樣的氛圍下,她的手有些不知道怎麼放。

不知道是不是環境的影響,連考核的師叔好似都自帶強烈威壓,寧夏覺得自己活活地就像在領導訓話的現場。

“爾等來我們符道坊,需得遵守我們的規矩。”他滿意地掃視了下面噤若寒蟬的眾人道:“那麼我就說說我們這次考核的規矩。首先凡是參加考核的都必須繳納五塊靈石作為材料的補貼……。”

這樣對待她們良心會不會痛?寧夏也被開頭的一句規矩鎮住了,不想接下來的話簡直是讓人開口跪。作為財大氣粗的六大技法堂這麼摳門真的好嗎?

好不好是不知道了,寧夏硬著頭皮只能用著五塊靈石換來的材料開始考核。哦,忘了說,只有一張符紙和一支毛筆。

據說這個符紙是特殊工藝製造的,所以造價昂貴。而毛筆是租給她們的,考核過程中若•有•損•壞則要賠償二十五塊靈石。

呵!打劫麼?反正她覺得這個符紙跟普通的紙沒什麼區別,那支筆怎麼看都是普通的劣質毛筆吧!還是一小袋子碎靈石一打的那種。

寧夏表面平靜內心崩潰地毀掉了唯一的一張符紙,她好似忘了自己剛才打鐵的時候把手給弄得“半殘廢”,手一抖乾脆廢掉了天價符紙。

冤啊!能不能再補一張符紙,她買還不成麼?

“師叔,還可以再添符紙嗎?”前面的小胖砸勇敢地舉起手先她一步問出來了。這個傢伙是跟寧夏一同進百技峰的,好像是叫謝鋒。

在峰務殿的時候,因為男主角式的名字與反差值極大的外貌,寧夏成功記住了他。好人啊!

“可以,一張五塊靈石。”夠了,談錢傷感情,符道坊你再這樣會失去她的!

再次花費五塊靈石失敗以後,寧夏認慫了,制符什麼的玩不起啊。再試下去,說不定本來就不多靈石就要見底了。

因為貧窮而失敗的寧小夏臉色青白地離開了符道坊,迎面而來的是一長隊滿懷期待的考核者。

“……。”她終於知道為啥剛才出來的人臉色都不好了,看見外面還有一大群人等著進行剛才那種坑貨的考核,胃有點疼。

所以剛才回答她的那位錦衣道友大概是富得流油?!愚蠢的她還相信了!

寧夏背影蕭瑟地走在路上,這叫什麼?出門不利麼。不但白得的五塊靈石沒了,還貼進去五塊,慘無人道啊。

從今早萬獸園的考核到剛才的符道坊,考核通不透過倒是其次的,可怎麼老遇上怪事。

最後她走著走著來到最終的目的地,一個其貌不揚的院子,正門牌匾上書“陣法堂”。可是怎麼這個技法堂怎麼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