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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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爺子家也是兩層小樓，不同的是劉家兩層樓裡住了三戶人家！是單位給分的房子。80年代除非很有錢，否則城裡的房子都是工作單位給分的！劉老爺子和小兒子劉明利家住一起，四個大人一個小孩，根本沒有多餘的房間。
劉瑤也沒來過爺爺家幾次，在她印象裡就只有3次，大家好像也不待見劉明亮？
今天是週末，剛好大家都在家，劉明亮去了秦家一趟都沒混到一頓飯，來老爹家運氣不錯，大家正在吃飯！
“喲大哥，你這是離婚了找不到地方吃飯，大老遠的跑來吃飯？”
沒想的小妹劉紅衣也在，劉紅衣在糧食局裡大小也是個領頭的，官不大官威停大！
劉明亮有點尷尬，別看他在村裡橫，在劉家他混得最差，所以根本硬不起氣來：“..呃...來城裡辦點事來看看爸”
“爺爺，小瑤好想您啊，哪天您去村裡我都不知道，等我聽到做好飯你們都已經走了”劉瑤撒嬌的搖劉國強的胳膊，不認識她的人對劉瑤第一印象肯定不錯！
劉明亮咂舌！劉瑤哪天不是說去找他了嗎？天黑都沒回來，火都是熄的！他知道劉瑤愛說假話，可沒想到張嘴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不過現在他們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懶得揭穿她！
劉國強在小輩面前也沒說什麼：“沒吃飯，就趕緊自個兒盛飯”
有了老爺子的發話，劉瑤趕緊去舀飯，劉明亮這分鐘智商居然上線了，知道吃飯的時候不說這些爛事！
飯後，劉明亮磨磨蹭蹭不肯走，劉瑤直接不打算走！
“老大，你還不走一會兒趕不上車了。”奶奶張素芬瞟他一眼，劉紅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媽，今天我來是想找我爸商量點事的”劉明亮習慣性的搓手，只要他在不敢反抗人面前他一緊張就搓手！
“說吧。什麼事？”劉老爺子心裡是有猜測的。
“爸，我和王芳成功的離婚了，小若那丫頭也跟了她媽！我現在沒負擔了，爸，您看我啥時候來城裡上班？”劉明亮激動的說
劉國強對於劉明亮多少有點愧疚！張素芬就沒了，她從來都偏心小的，劉明亮作為老大讓弟弟妹妹怎麼了？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沒把他送人就不錯了！
“老大，你來城裡工作？你找好工作了？”張素芬淡淡的開口
“沒有，我這不是等著我爸安排嗎？”
“你爸安排？他如何安排？他都退休了！現在他的工作是明利在幹你不知道？你問問老二有那個能力給你安排不？”
劉明利一聽跳了起來：“媽，我都是別人管著，我就是一個普通職員，我哪裡能安排工作？不是大哥，你在村裡待著好好的，老師呢！多少人想當還當不了，你別想著來城裡了！”
劉明亮一聽急了！
“不是！你們都說我返不了城是因為我娶了王芳，有劉芷若那個累贅，現在都離婚了，還不給安排啊”
“住口！是我讓你離婚的？我有給你說過你離婚就給你安排進城裡？”劉國強重重把茶杯一放！
劉明亮傻眼了，難道不是嗎？雖然沒有明說！可他聽就是這意思，現在大家都不承認了。現在婚都離了，為了能夠來城裡，他也只有委屈求全！
“...爸，現在婚也離了，我是想返城來工作，您就幫我想想辦法吧。還有小妹，妹夫不是當官的嗎，你就請他幫忙想想辦法吧”劉明亮是真的低聲下氣。
“大哥，他能有啥辦法？他上頭有領導呢，他都得看領導的臉色”劉紅衣釦著指甲回絕
“老大，你還是回去好好教書，我們都是改革開放的螺絲釘，在哪裡都是為國家奮鬥麻”
劉明亮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是一個意思，讓他一個人在老家待著！他氣的轉身就出門。劉瑤根本沒追出去，她根本就不想再回蓮花村！
居然一個人都沒喊他！劉明亮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在院門口差點撞上一個老太太，是跟老爺子他們一起住的鄰居，也姓張，據說當年也下鄉當過知青，是同一批返城人員。
“張姨，沒撞疼您吧？我扶您回屋”他想借機搞清楚這個返城到底需要什麼條件。
回到屋裡，給老太太倒了一杯水後：“張姨，我想回城工作，也想孩子將來有好的發展，不知道如何才能返城啊”劉明亮願意說好聽的話他也是會說的
“明亮啊，當年返城按道理來說你是老大，應該是第一批返城的啊，為啥現在才來提這事”張太太接過水杯慈祥的問道
劉明亮就把他知道的說了一遍。
“不對不對，即使在最嚴的時候你都是可以回城的，只是媳婦和孩子得留在鄉下，你可以隨時去看老婆孩子啊，後面政策又有了變化，是可以帶妻兒一起回城的，只是妻子沒工作而已”張太太笑著解釋。
劉明亮腦袋裡轟隆隆直響！這麼多年他一直沒追查過，一直認為他不能回城都是王芳和劉芷若害的！這不是他們劉家人說的嗎？為什麼他的家人不讓他回來呢？他影響到誰了嗎？他沒想過家人會這麼對他呀！
劉明亮不喝酒，不混的時候智商還是線上的，畢竟當初可是高中生呢！他這麼多年為什麼那麼恨王芳和劉芷若？不！可這些都不是他的錯，都是別人害他的！
“張姨，那這個子承父業是一個子女繼承一個老人的工作嗎？”劉明亮靈光一閃抓住了關鍵的地方！
“是啊，比如你爸的工作只能給你們兄弟當中一個，這個你都不知道啊？我當時看到明利頂替你家老爺子的工作還問了你媽，你媽說你董事讓給你弟，我羨慕了很久呢”老太太樂呵呵的
劉明亮還有啥不明白的，老三頂替老爺子的，小妹頂替老母親的，活著他不是親生的？沒一個人願意管他！
劉明亮踉踉蹌蹌離開了張太太家裡，轉身跑回了劉老爺子家裡，一進屋大家有說有笑的，劉明亮覺得刺眼及了！
“喲大哥，你這是吃了午飯還想混晚飯吃啊”劉紅衣嘲諷道
“住口！”劉明亮面目猙獰，胸口起伏，拿起一張凳子朝劉紅衣砸了過去，劉紅衣嚇得尖叫了一聲躲在母親身後。
“你瘋了劉明亮！敢在家裡摔東西？滾回你的蓮花村去”張素芬喝到！
“哈哈哈，媽，你是我親媽嗎？你們都巴不得我死在蓮花村吧？你們不願意我返城也就算了，為什麼編那麼多謊話來騙我！”
劉明亮歇斯底的的吼道！
如果他早知道回不了城，他絕對不同意離婚，誰給他做飯？誰來伺候他的生活？不行，他必須得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