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青丘回到皇宮後,直接去見了女帝。

女帝聽完宮青丘的話,沉默不語。

宮青丘有點著急:“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劉湧可是光明正大的和彌勒佛教的人有所勾結啊。我們這一次正好抓住了他的把柄,我看直接將他拿下算了。”

宮鎖柳輕笑一聲:“不著急,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說了,朕繼位之前,朝中大臣和彌勒佛教有所勾結的大有人在,不僅僅是宰相一個人。”

“再說了,監察司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彌勒佛教的事情就可以往後放一放。”

宮青丘一愣:“可是張兵現在已經明顯投靠了劉湧,若是我們再不行動的話,監察司必然也會成為宰相的了。”

宮鎖柳看著神情著急的宮青丘,淡淡一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太著急了,沒事的時候就出去溜達溜達,無聊的時候就敦促你的那些手下好好的替朕辦事就行了。”

“那劉湧和錫坤的事情咋辦?”

宮鎖柳含笑地拿過一張白紙,輕輕地提筆在白紙上畫了一幅畫,然後遞給了宮青丘:“找人將之送到劉府劉一斤手上。”

宮青丘看著宮鎖柳畫的畫,只見白紙上畫了幾個人在張牙舞爪,然後又畫了兩個人在一起,最後又畫了一個老者坐在那裡喝茶,而身邊站著一位中年人眼神得意,最後又畫了一個石榴在旁邊。

宮青丘看的一頭霧水:“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交給劉一斤,他會明白朕的意思的。”

女帝輕笑道:“記住啊,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宮青丘無奈轉身,嘟著嘴巴朝外走去。

剛出了宮門,就見到幾個宮女被罰跪在地上,在她們身前,站著一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中年婦女。

“一個個都是手腳不靈活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成嗎?”

“你們進宮的時候是如何學的,難道都沒有教你們嗎?”

說完話,直接提著鞭子抽了過去。

宮青丘以前也見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管過,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和生活,特別是宮中的事情,要可憐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可憐不過來。

只是當宮青丘的目光掃過那些跪著的丫鬟時,不由得被一個神情有點倔強的丫鬟吸引住了。

後者臉色倔強,死死地盯著手中持鞭子的宮婦。

“哎呀,你還敢瞪我?你這個刁蠻的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

可是無論宮婦的鞭子如何打在身上,後者就是倔強地看著她。

這一幕倒是讓宮青丘起了好奇心:“行了。”

宮婦見是宮青丘,慌忙見禮:“見過小公主。”

宮青丘指了指那個丫鬟:“她叫什麼名字?”

“叫燈兒。剛進宮沒多久,是個苦命家的孩子,但是就是性格倔了一些,不過身世倒是清白得很。”

宮中找丫鬟,那必然是身世清白,有的更是要查好幾代,一著不慎若是找了前朝的餘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宮青丘笑著道:“這個燈兒我要走了,以後就跟著我就是了。”

宮婦一愣,慌忙道:“小公主,這個女人可不行啊,你若是缺人的話,我給你找幾個激靈點的。”

宮青丘搖頭:“不,我就喜歡這樣的,而且名字也好聽,就叫做燈。”

說完話,宮青丘直接招招手,那被叫做燈兒的丫鬟臉色平靜的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宮青丘身邊:“見過小公主。”

“抬起頭來。”

宮青丘看著嬌小可愛的燈兒,手指輕輕勾起對方的下巴:“行了,以後就跟著我就是了。”

“多謝小公主。”

宮青丘直接朝著前方走去:“跟我來。”

宮青丘直接帶著燈兒出了宮,坐了馬車徑直來到劉府不遠處,隨手將女帝的那張紙條遞給了燈兒:“你去劉府,將這個親手交給劉一斤。”

燈兒平靜地點頭,轉身就要下車。

宮青丘笑道:“你這個妮子,可知道怎麼找到劉一斤?”

燈兒轉身:“我直接進去找。”

燈兒走到劉府門口,見到兩個大漢站在一旁,燈兒淡淡地道:“我找劉一斤。”

二柱子愣了一下:“你是誰?”

燈兒將宮牌拿了出來:“我是陛下的人。”

二柱子慌忙轉身走進府中。

劉一斤昨晚大婚,昨晚又和三位夫人連續戰鬥,直到凌晨才渾渾睡去。

外面小蕊的呼喊聲讓劉一斤從夢中醒來,他稍微動了一下身子。

左邊的宋蓮睡得沉沉的,長長的手臂輕輕地搭在劉一斤的脖子上,右邊的王瓔豐腴的大腿壓在劉一斤的大腿上,一隻玉手輕輕地在劉一斤身上摸著。

劉一斤剛要起身,宋蓮和王瓔被驚醒了過來。

三人相視,不由得臉色微紅。

劉一斤左右親吻了一下:“你們兩個也是調皮,昨晚非要說在一起不行。”

宋蓮狠狠地在劉一斤的腰部擰了一下:“虧你說得出來,昨晚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非要拉著我們過來。”

劉一斤哈哈一笑:“那香兒怎麼沒來?”

王瓔噗嗤一笑:“香兒是不好意思,若不是這床小了點,估計也會被你拉上來的。”

劉一斤不由得老臉一紅。

門外小蕊的聲音再次傳來,王瓔和宋蓮匆忙就要起身,卻被劉一斤吻了下去:“行了,昨晚累了一晚上了,今天你們就多睡一會。”

宋蓮臉色一紅:“那怎麼行啊,這要是被下人知道了,可是要說閒話的。”

劉一斤笑道:“知道又如何,你是府上的夫人,你想怎麼樣就怎樣。”

王瓔溫柔地站起來給劉一斤穿衣:“你現在可是監察司的副司首了,自然要注重一些,可不能天天在府上待著了。”

劉一斤笑呵呵地在王瓔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房間。

小蕊和二柱子在門口低聲說著什麼,見到劉一斤走了出來,小蕊臉色一紅,不由地朝著一旁挪動了幾步。

二柱子上前道:“大人,門外有一個姑娘,說是宮裡來的,要見你。”

劉一斤微愣:“可說了什麼?”

“就說有東西要交給你,具體的需要等你過去見面談。”

劉一斤走到大門口,見到一個身穿宮服的少女,臉色平靜地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你找我?”

燈兒看了一眼劉一斤,直接將手中的白紙遞了過去:“這是陛下讓我交給你的。”

劉一斤睜開一眼,不由地愣了:“陛下可有什麼話?”

燈兒遲疑想了一會,搖搖頭道:“沒有,就說將這東西交給你,說你一看就明白了。”

劉一斤看著上面畫著的三組小圖,一臉疑惑地道:“一個字都沒說?”

燈兒搖搖頭:“沒有。”

“陛下說你看過後就能明白了。”

說完話,燈兒對著劉一斤緩緩躬身,轉身朝外走去。

劉一斤狐疑地看著走出去的燈兒,直到對方坐上一輛馬車後,轉身回到了府中。

夢瑤和蘭鈺兒聽說了訊息走了過來,見到劉一斤站在大廳中目光盯著桌子上的畫沉默不語。

二人走了過去,紛紛望向桌子上的圖畫,也是一愣:“大人,這,這是誰畫的,這麼醜陋。”

“女帝畫的。”

夢瑤眼神古怪地看著圖畫:“這,這是陛下的手筆?她是在傳遞什麼訊息不成?”

劉一斤嗯了一聲:“這其中可是蘊藏著很深的秘密啊。”

夢瑤和蘭鈺兒對望了一眼:“大人,這能看出來什麼?”

“你們看。”劉一斤指著第一幅:“這第一幅說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們抓了路滄海,而第二幅說明路滄海被關在了刑部大牢,而狼衛的張兵和刑部尚書錫坤兩個人在門口商量事情,他們似乎是在爭吵什麼。”

“或許是因為商量怎麼處置路滄海的事情。”

夢瑤和蘭鈺兒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大人,你,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劉一斤笑呵呵地指著第三幅畫“這個人其實畫的就是宰相劉湧了。”

蘭鈺兒和夢瑤更是一臉狐疑:“大人,這又是說明了啥?”

劉一斤指了指站在劉湧身前的人,又指了指第二幅畫:“你們看,這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錫坤。”

蘭鈺兒撲哧笑了起來:“大人,他也可能是你說的張兵啊。”

劉一斤搖搖頭:“你們再看。”

夢瑤在三幅圖上仔細看了一眼,頓時笑了起來,而隨即蘭鈺兒也是笑了笑:“真是沒想到,這陛下的畫筆竟然如此巧妙。”

夢瑤笑呵呵地道“這個人身上有幾筆看上去是衣服的褶皺,其實就是坤卦的圖案,此人就是錫坤了。”

蘭鈺兒點點頭:“沒錯,而旁邊的這個人腰部懸掛的是一個小型的寶劍,他就是張兵了

劉一斤點頭笑道:“沒錯,而坐著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宰相劉湧。”

夢瑤手指捏著光潔的下巴:“如果一切說得通的話,那他們在商量的其實就是路滄海的去留問題。”

“而從第二幅畫上明顯能夠看出,張兵和錫坤似乎是達成了某一種合作,然後錫坤才會去找得劉湧。”

“沒錯,你們說得很多。”劉一斤點點頭:“但是眼下還有一點需要搞清楚。”

蘭鈺兒道:“大人是覺得路滄海既然是彌勒佛教的人了,那張兵和錫坤能達成某一種協議,就說明了他們不在乎路滄海的身份,甚至有意想要將他殺了?”

劉一斤笑了笑:“為何不是將他放了?”

蘭鈺兒笑道:“如果是將他放了,根本不用告訴宰相大人。”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有貓咪的。”

夢蝶點點頭“那麼接下來大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路滄海從刑部提出來,若是晚了的話,恐怕路滄海就會遭到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