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很久了?

容爍俊臉微微發愣地望著雲箏,雲箏倒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她伸出好看纖細的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容爍,你把我左手上的這枚戒指摘下來吧。”

容爍將思緒拉回,薄唇緩緩道:“為何?”

雲箏輕哼了聲,“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主動為我帶上這枚鳳凰戒指,是想我欠你一個很大的人情嗎?”

容爍抬眸看著她,沉默著。

雲箏被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忽然感覺周身開始不自在了起來。

“雲箏,本尊有一事想跟你說。”

雲箏被他忽如其來的嚴肅認真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問道:“你想說什麼?該不會又是昨晚那檔子事吧?”

她說完,便趕緊收回了觸碰他肩膀的手,然後退到兩人相隔一定的距離,一副警惕防備的盯著他。

容爍見此,忽然勾唇笑了笑,剛才還那麼氣勢洶洶,現在倒害怕了?

“容爍,你答應過我不會那樣的。”

容爍抬手重重地彈了彈她的腦門,眉頭緊擰道:“你這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嘶…疼……”雲箏肉疼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小臉鼓著氣瞪著容爍,兇巴巴道:“容爍,你下手也太重了。”

“真疼了?”

“那當然,要不你給我彈一下你的……腦門。”雲箏說著說著,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精準地覆蓋在她的腦門上,然後輕輕輸入靈力揉了揉。

腦門被彈的地方,瞬間就不疼了。

雲箏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他的動作,總覺得他今天晚上有些不尋常,以往都是視若無睹,現在居然會親自動手減輕她的疼痛?

容爍低頭看向她,聲音低沉磁性似帶有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撩人意味,“還疼嗎?”

雲箏愣了愣,隨即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疼了,不疼了,我突然想起我現在好睏,我要去睡了。”

雲箏說的極快,動作也十分迅速,幾乎是立即就跳下了床榻,還沒穿鞋子就赤腳跑向不遠處的睡榻,麻溜地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整個人被被子蓋得密不透風。

容爍開口,“雲箏,本尊還有話沒說……”

“我已經睡了,有事明日再聊。”隔著被窩傳來她的急促的聲音。

容爍深深地望著睡榻之上那個包裹著像‘蠶蛹’的人,良久,他收回了視線。

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翌日天還沒亮,雲箏就套上鞋子,沒跟容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到晚上時分再回來雲扉閣,只是這一次,她是暗戳戳地去了雲扉閣的客房中。

在客房中,修煉了幾個時辰,然後便睡了過去。

許是她睡得沉,以至於容爍來到了客房中,她也沒有發現。

容爍一來,第一時間便是看見雲箏睡姿頗為‘瀟灑不羈’,被子都被她踹到了一旁。

容爍俯身幫她蓋好了被子……

——兩天後

雲箏終於治療完了自家姑姑,她讓月季叫自家爺爺過來妙閣。

妙閣中。

雲老王爺很快就到達了妙閣中,他的左眼皮子跳得很快,心中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雲老王爺推開房門,看見雲箏負手而立地站在雲妙的床邊,他喚了她一聲,“箏兒。”

“爺爺你來得真巧,你快看看姑姑。”雲箏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雲老王爺聽到這話,他抿了抿唇,眼眸中帶著期待之色,加快了步伐。

突然,一聲輕微的嚶嚀聲響起,讓雲老王爺心頭大震,下一刻臉上都溢滿了狂喜之色。

“妙兒!”

床上躺著的人兒,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下,沒過多久,就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茫地望著上方。

“妙兒,我的妙兒啊!”雲老王爺激動地撲到床邊緊握著雲妙溫涼的手,一個鐵血錚錚漢子剎那間熱淚滿眶,只為了他的親人。

“爹爹……”雲妙蒼白的臉轉過來,望向雲老王爺,虛弱地喊了一聲。

雲老王爺連忙點頭,“爹爹在這。”

雲箏本來想時間給他們先說說話的,卻沒想到雲妙此刻望了過來。

兩人對視,雲箏能讀懂她的眼神,雲箏回之一笑。

雲箏道:“姑姑,你先跟爺爺聊一下,箏兒去吩咐他們做些熱食過來,讓你暖暖胃。”

雲老王爺欲言又止,“箏兒,謝謝……”

雲箏打斷他的話,笑語晏晏道:“爺爺,都是一家人,哪有這麼生分說謝謝的,而且這是箏兒給你的驚喜,放心吧,姑姑不僅能醒過來,而且還能恢復正常修煉!”

“那就好,那就好。”雲老王爺點了點頭。

雲箏出門吩咐幾個嬤嬤去做一些清淡些的飯菜,然後就回了雲扉閣。

她推開自己閨房的房門,環顧四周,發現容爍不在,她提著的心就放下了。

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支毛筆以及一張白紙,提筆寫了一封信,她招來月季,讓月季一個時辰後,把這封信給爺爺。

月季不解地問道:“小姐,有什麼是你不能親自對王爺說的嗎?要寫信啊?”

雲箏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色道:“這是別人讓我轉交給爺爺的,我現在有急事要出門一趟,你記住我的話。”

“小小姐,你要出門一趟,為何不帶奴婢啊?而且妙小姐剛剛醒來,你不去陪陪她嗎?”

雲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很快就回來的,況且交信這件事這麼重要的事,自然是交給你才放心。”

月季聽了之後,心裡莫名的欣喜,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她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重任的!

月季信誓旦旦,“好,小姐你放心,奴婢會親自將這封信交到王爺手中的!”

雲箏聞言,心底還是有點小心虛的。

月季,對不起了,欺騙了你這麼單純的心靈。

雲箏離開了雲王府,她在王府門口停駐了幾秒,派人去取了一匹黑馬,便騎上黑馬走了。

這一離別,恐怕要幾個月了。

雲箏騎著黑馬,往城外的方向走……

約莫一個時辰後。

雲王府爆發了一陣如雷貫耳的氣罵聲!

“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