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帝釋景頷首,很快就帶著人離開了。

陸無憂扶著南知意到休息室躺下,出來時,外頭的人已經走了。

她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家大師兄,“大師兄,真的沒事嗎?”

路嚴爵聽到她的擔憂,回頭安撫了一句,“應該沒事,相信帝總吧,我覺得,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嗯。”

陸無憂點頭,“希望小師妹能昏睡久一點吧。”

……

帝釋景從研究所離開後,就帶著易容後的‘南知意’,前往對方發來的那個地址。

地址是一處廢舊很多年的酒廠。

這裡算是郊區外,早就荒無人煙了,周圍全是茂密的森林,和旺盛沒過人腰的荒草。

在抵達酒廠之前,他們還要經過一座危險的木橋。

他們剛經過,突然,‘轟隆——’一聲巨響。

是從身後傳來的!

副駕駛的‘南知意’扭頭看了一眼,表情微變,“橋被毀了,他們這是要截斷我們離開的路線!”

帝釋景對這個情況,心中早有預料,只是冷嗤一聲,不以為意。

車子繼續往前開。

很快,就看見不遠處酒廠的外形。

帝釋景他們的車,也在酒廠的門口,被人攔截下來。

帝釋景淡淡掃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對方只派出幾個人出來,具體的人數,還不清楚。

這時,耳機裡,傳來周易的聲音。

“爺,酒廠附近的樹林,全都是埋伏了人的,數在一百五到兩百之間。

酒廠廢棄內部守衛森嚴,裡面的人員不下一百……”

聽完周易的彙報後,帝釋景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這時候,外面攔截他們的人,一直沒見到人下車,有些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舉著槍的黑衣男人,過來敲車窗,要他們下車。

除了他,另外三個黑衣男人的手槍,皆對準了他們。

彷彿只要帝釋景和‘南知意’敢反抗,他們就會馬上開槍一樣。

他們的威懾,帝釋景自然沒有放在眼裡。

但為了計劃,還是和副駕駛的‘南知意’下車了。

‘南知意’第一時間就緊張地躲在帝釋景的身後,手指拽著他的衣角,像是被眼前的這種場景嚇到了一樣。

而帝釋景則擋在她的面前,問黑衣男人,“人呢?”

“在裡頭。”

黑衣男人說完,目光盯著兩人身上,說道:“進去之前,得先搜身。”

說著,就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同伴上手。

帝釋景眼神冷冽地拽住對方手腕,氣勢驚人,力道彷彿能捏碎那人的骨頭一樣。

被他拽著手腕的黑衣男人,臉色都變了。

旁邊的人見狀,立馬架起槍,大喝,“別輕舉妄動!”

帝釋景冷嗤一聲,說道:“我們就兩個人,就算真帶了武器,也不是你們的對手,用得著這樣惶恐?

你們黑市的人,這麼沒種?”

這話出來,在場幾個黑衣男人臉色微變。

領頭的那個臉色難看地大喝,“少廢話!你到底配不配合?別忘了,你們的人,現在還在我們手上!”

他威脅的話語,讓帝釋景眯了眯眼睛。

他最後,還是鬆開了對方的手。

“我自己來。”

帝釋景說完,淡定將長款外套脫了,隨手扔在車前蓋上,西裝外套也脫了。

這麼冷的天,最後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

“可以了嗎?”

帝釋景清冷地嗓音問道。

對方打量了他一圈,然後又讓人用儀器檢測了一遍。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才放行。

隨後,他們目光又對向身後的‘南知意’。

不等他們動手,帝釋景就開口了,“我妻子就不必了吧?她沒任何身手,用儀器檢查一下就差不多了!”

黑衣男人看了‘南知意’一眼。

她的確是一臉害怕,驚恐的不敢和他們對視,也就相信了帝釋景的話,倒也沒有為難。

用儀器檢測了一遍,確認她身上也沒帶任何武器,於是就放行了。

“進去吧。”

帝釋景把外套重新穿上,帶著‘南知意’很快就進了門。

到了酒廠,一進去,兩人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南錦逸,以及不遠處,雙手吊著石膏的威廉。

至於站在威廉旁邊的男人,看著上了年紀,但周身氣勢看著並不普通。

這人,應該就是大衛了……

帝釋景大致掃了一眼,心中就有了計較。

而在他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看著他。

大衛見過的世面多了,表情不露聲色。

威廉卻沉不住氣,見到帝釋景出現,他就重新回想起那天,在咖啡廳,像落水狗一樣,被痛打到沒有還手之力的自己。

他的面容瞬間猙獰起來,眼神陰狠地瞪著帝釋景。

他今天,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威廉暴怒時,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南錦逸也看到‘南知意’。

他表情著急地喊道:“知意,你來幹什麼呀!你不用管我的,他們想對你不利,你怎麼那麼傻!”

他急得不行,害怕妹妹被他們傷害,又看向了帝釋景。

“帝總,你快帶知意走啊,你帶她來幹什麼?”

“哼!”

這時候,威廉開口冷笑,“想走?既然來了,還走得了嗎?”

聲音落下,威廉狠狠踹了南錦逸的椅子一腳。

南錦逸連人帶椅子一下翻了,整個人都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住手!”

‘南知意’擔心地上前一步,那副樣子,看著十分關心自家哥哥的情況。

威廉覺得稍微有點解氣了,還想往南錦逸那裡再踹一腳時,帝釋景出聲了。

“說說吧,今日這事,想要如何解決?”

他神色淡淡,也懶得廢話,開門見山就道。

大衛看著眼前從容的年輕人,覺得自己有點低估這位的膽魄。

面對眼前不利的情勢,還能泰然自若。

他自問,換做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大衛莫名覺得,這樣的人,很危險!

他沒有直接做決定,而是對兒子說,“你來決定吧。”

威廉聽到這裡,咬緊了牙關,好像咬在帝釋景的身上一樣。

“我要你跪下來,跟本少磕三個頭!還要讓我的人,像當初你對我的方式一樣痛打,並十倍歸還!”

他的目光,由看向‘南知意’,“最後……讓你身邊那個女人,到我這邊來!

記住了,你們沒有考慮的時間,立刻照做!否則,我就先拿南錦逸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