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就算傅司沉不提醒,她也不敢再出門了。

萬一傅凌越那人,又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她很容易就會陷入危險的局面。

溫心寧不敢拿自己,還有孩子的安危去賭。

但她也知道,在傅凌越的心裡,更恨的人是傅司沉。

她叮囑道,“傅爺,你也要小心點,也許傅凌越也盯上你了。”

“嗯,我會注意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司沉的臉色有點陰冷。

一旁的江墨爵見他回來了,就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臉色這麼難看,要讓文森查什麼?”

傅司沉本來不想說,但是考慮到,自己不說這傢伙,可能又要追問個沒完沒了,就簡明扼要地說道:“傅凌越回來了。”

傅家的情況,江墨爵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也跟著蹙了一下眉頭,尋聲問道:“那一家子不是都送走了麼?還回來幹什麼?賊心不死啊?”

事情說來複雜,傅司沉就淡淡“嗯”了一聲。

江墨爵靠在沙發上,略微無語地吐槽道:“要我說,當初就不該留下這後患,有時候事情做絕一點,也是給自己斷絕一些麻煩。

不過,這一家子也真是不知死活,都放他們一條生路了,竟然還敢來惹你。”

“有何不敢?”

傅司沉冷嗤道,“整個傅氏集團當作誘惑,誰看了不心動?”

聲音落下,傅司沉按下辦公室內線,“進來一趟。”

很快,文森就進來了,“總裁。”

“這個車牌號,去查一查,我要知道這輛車的歸屬人,以及最近的行車軌跡,再查一查和傅凌越有什麼關係。

儘快查出結果,人不夠就多派一些,總之,今天之內,給我答覆。”

傅司沉語氣鄭重,態度嚴肅。

文森立刻領命,“我現在就去。”

他離開後,江墨爵才重新看著他,語氣疑惑道,“怎麼感覺你挺忌憚對方的?”

以傅司沉如今在Y國的地位,就算那一家子回來了,也不該啊。

江墨爵就說了,“傅凌越如今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應該威脅不到你吧?

而且,現在傅氏盡在你的掌控之中,在Y國,你要找個人還不容易?解決掉一個傅凌越,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何至於大動干戈?”

傅司沉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是因為找不到,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他自身當然沒有那個本事,應該是找了某個龐大的勢力庇護,才躲過了我的耳目。”

江墨爵聽他這麼說,表情還挺意外的,“嘖,看來傅凌越也不完全那麼草包,心思不簡單啊,他怎麼威脅到你了?”

傅司沉沒否認,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前些日子,他暗地裡找人,針對過溫心寧,雖沒傷到她的人,但未來就說不定了。”

簡單一句話,江墨爵就意會到了,“難怪呢,畢竟溫小姐已經懷有身孕,這麼說,對方的目標是你的孩子?”

傅司沉沒有吭聲,眉眼陰沉沉的。

江墨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嗤笑一聲,收回目光,“膽子確實肥,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勇氣可嘉……放心,回頭我也幫你盯著點,若是有線索,也給你知會一聲。”

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話再說回來,你對那溫小姐還挺認真的?瞧你這一副護妻的架勢!嘖嘖,挺甜嘛?”

傅司沉懶得理會他的調侃,強行轉移話題,問,“你和暗獄那邊怎麼樣了?上次他們的人傷了你,你就這樣算了?”

江墨爵揚了揚嘴角,笑得有點邪肆,“你說呢?”

傅司沉知道這人吃不了虧,更何況,還是受傷這麼大的事情。

於是就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這次的罪魁禍首,還是你們江家和對方扯上關係的那個人,現在如何了?”

“自然是廢了。”

江墨爵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我可不像你,菩薩心腸,他們活得不耐煩,我也樂意讓他們吃點血的教訓。

至於暗獄,他們的好日子也不多了,我手底下的人,剛查到一個據點,正準備讓人動手。”

傅司沉挺意外地挑了下眉頭,“這麼快?手段這麼激烈?”

江墨爵傲嬌地揚起下巴,說道:“本少爺這麼嬌貴,他們既然敢動我一下,那肯定要付出點代價的!”

傅司沉看他半真半假地說,猜測應該是江家以及暗獄,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惹怒了江墨爵。

但江墨爵沒多說,他也就沒多問,只是叮囑他一聲,“暗獄盤踞Y國已久,底細不簡單,讓你們的人小心些。”

江墨爵點頭,沒有妄自菲薄,“放心,我心裡有數,再說了,要是我對付不了,我就來找傅總幫忙,傅總對兄弟,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傅司沉聽他一副馬上要賴上自己的模樣,佯裝嫌棄,“我才懶得管你。”

“是嗎?”

江墨爵接著道:“那也沒關係,我出去行事,報上你的名字也是一樣的!”

傅司沉氣笑了。

這世上,還有比江墨爵更不要臉的人嗎?

他踢了一下沙發腳,開始趕人,“沒事就快滾吧,別妨礙我辦公。”

“那行吧,傅總有空再請我吃飯,我就先走了。”

江墨爵聳聳肩,倒也沒真的打算再逗留,很快就走人了。

傅司沉沒送他,自己手頭工作堆積成山,等忙得差不多,外頭暮色西沉,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

文森一下午也沒閒著,這會兒腳步匆忙地回來,給傅司沉彙報:“總裁,查清楚了,你給我的那個車牌號,是偽造的。

根據路段的監控,查到的車,是一輛之前曾經肇事逃逸的黑車,據車廠的老闆交代,那車白天被人偷開出去,他們甚至都沒發現是誰。

我也調查了一下他們那裡的監控,確定對方的確沒有說謊。

監控影片裡看到,一個全副偽裝後的男人,偷摸進店裡開走的車,從對方的身形上看,那人不是傅凌越……”

傅司沉微眯著眸子,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薄唇譏諷吐出一句,“那個沒用的東西,就算回來了,也只能躲躲藏藏,不敢見人,只能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