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 宵小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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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琨目光凝視著洛雲卿,神色十分嚴肅。
洛雲卿的安危高於一切,王虯可以犧牲,他也可以,但洛雲卿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危險,否則他無顏向島主交代。
他答應過島主,一定會將洛雲卿安然無恙的帶回去。
而且他心中十分清楚,王虯的肉身極為強悍,只要不是真正的至尊人物,想殺他不容易。
“轟!”一道巨響聲傳出,只見那籠罩黃金巨猿身軀的風暴遽然間炸裂開來,黃金巨猿仰天長嘯一聲,渾身流轉著金色的光芒,彷彿披上了一件黃金鑄就的鎧甲,擁有超強的防禦力。
“你想死嗎?”黃金巨猿吐出一道冰冷的聲音,目光隔空凝視著那位玄武神宗強者,眼神中的殺意無比強烈。
伴隨著黃金巨猿那道聲音落下,這片空間頓時為之一靜,那些正在戰鬥的人都停下來了,目光紛紛看向那邊,當感知到王虯身上氣息波動之時,他們心頭忍不住為之一顫。
雖然王虯修為半步至尊,但此刻他綻放出的氣息絲毫不遜色於真正的至尊,甚至猶有過之,這便是妖獸的先天優勢,同等天賦之下,實力遠超同境界的人類。
那位玄武神宗強者眉頭皺了起來,即便是他,也在王虯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此人的實力,很強。
不過結局不會發生改變,任何與玄武神宗作對的勢力,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滅亡。
邢凌剛才已經傳出了訊息,玄武神宗的大部隊正在往這邊趕來,只要他們一到,這邊的局面將會徹底穩定下來。
“拿下那女子,她屢屢出言侮辱玄武神宗,必須死。”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後方傳出,說話之人赫然是邢凌,他眼神中充斥著森冷的寒芒,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洛雲卿死。
邢凌的聲音傳出之後,玄武神宗諸強者紛紛釋放強大氣息,同時看向洛雲卿,神色極為鋒利,這女子是他們的核心人物,只要將她擒住,其餘人必會投鼠忌器。
“早就聽聞黃金巨猿肉身無雙,今日便看看究竟有多強。”那位玄武神宗半步至尊腳步向前走去,周身環繞著無盡風暴之力,伴隨著他手指點出,一柄柄風暴長槍劃過破空,攜驚天威勢殺向王虯。
王虯沒有廢話,手中出現一根金色長棍,只見他身體朝上空暴射而去,下一刻出現在上空之地,隨後長棍猛地轟向下方。
“轟……”一道遮天棍影直接破開空間,彷彿蘊藏滅世之威,頃刻間,諸多風暴長槍炸裂開來,彷彿不堪一擊。
“好恐怖的力量……”周圍人群看到這狂暴的一幕內心抽搐,這一擊絕對達到了天象的極致,放眼整個墟界,恐怕也沒有幾人能夠接得住。
王虯渾身戰意滔天,手握金色長棍踏空而行,那位玄武神宗強者也不甘示弱,兩人在虛空中爆發了大戰,場面無比激烈,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難分勝負。
與此同時,乾元宮、萬妖島的許多強者也參與到戰鬥之中,還有一部分強者沒有參戰,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將白雲殊和洛雲卿守護在內,不讓他們受到威脅。
只見乾元宮許多長老紛紛取出防禦寶物,將一道道強大攻擊抵擋在外,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
鳳凰仙宮諸仙子所在之處,為首的一位黃衣女子秀眉緊蹙著,她心中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相助。
這女子名為凰傾,乃是鳳凰仙宮宮主的親傳弟子,修為已至上天象後期,在鳳凰仙宮的地位極高,也是此行的領袖人物。
在進入墟界之前,師尊對她說過,如果白雲殊遇到麻煩,讓她盡全力相助。
她明白師尊這句話的用意,但她不願意這樣做。
這些年來,師尊揹負了太多的委屈,被無數人在背後議論與猜測,雖然師尊沒有放在心上,但她身為弟子,卻無法坐視不管。
她不想幫白雲殊,一旦幫了,那些事便坐實了。
然而她心中又有些忐忑,師尊對白雲殊極為看重,若是以後知道她坐視不管,必然會責怪她。
因此她內心十分糾結,不知到底該不該出手。
事實上,不少大齊皇朝的勢力內心都在猶豫,不知該不該出手,他們起初以為這只是一場小矛盾,但沒想到玄武神宗的決心如此強,直接發動猛烈進攻。
一旦他們牽扯進去,恐怕很難抽身而退了。
而且,連鳳凰仙宮都置身事外,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摻和進去。
“谷師兄,乾元宮與道宗一直保持友好關係,這時候我們是否應該做些什麼?”太華道宗人群之中,晏玉宸看向身旁的中年開口道,這中年正是谷釗。
谷釗目光閃了下,他心中何嘗不明白晏玉宸的意思,但如果只有道宗出手,依舊改變不了局面,而且道宗也會陷入危機之中。
“玄武神宗乃是霸主級勢力,如此行徑,未免有失風範。”此時,一道聲音從太華道宗人群之中傳出,頓時道宗諸人紛紛看向說話之人,竟然是時遙。
不僅是道宗弟子,在場其他人目光也不約而同的看向時遙,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意,此人敢站出來指責玄武神宗,倒是很有魄力。
邢凌目光同樣看向時遙,臉色傲然的道:“玄武神宗如何行事,還輪不到其他人指手畫腳。”
“我當然沒資格對玄武神宗指手畫腳,但對一位宵小之輩,還是有資格的。”時遙淡淡開口。
“你說什麼?”邢凌臉色鐵青,此人竟敢當眾羞辱他。
“我說,你是無恥之徒。”時遙重複了一遍,絲毫不在意邢凌的臉色。
“這傢伙……”不少人目光怪異的看著時遙,他這是要和玄武神宗為敵嗎?
此刻許多道宗之人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對時遙的行為十分不滿,他倒是過了嘴癮,但他們卻被他給連累了。
他們不明白,這件事和時遙沒有關係,他為何要多嘴。
“敗給一位低境界之人,這已經是非常丟臉的事情,然而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動用宗門勢力報仇,如你這樣的宵小之輩都能成為核心弟子,玄武神宗的未來實在堪憂。”
時遙繼續開口:“如果我是玄武神宗的宗主,得知門下有如此弟子,一定會逐出宗門。”
話音落下,空間寂靜無聲。
許多玄武神宗強者停止了動作,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時遙,他算什麼東西,竟敢將自己與宗主相提並論,他配嗎?
“時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一位中年看向時遙冷聲道,這中年名為吳凡,乃是內閣弟子,修為半步至尊。
雖然時遙不在內閣,但他是流仙閣的長老,身份比內閣弟子只高不低,而且他如今的修為也達到了半步至尊,乃是墟界中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我當然知道。”時遙看了吳凡一眼,淡淡的回應道。
“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吳凡冷聲問道。
“有。”
“什麼關係?”
“我為何要告訴你?”
吳凡神色頓時凝固在那,周圍內閣弟子內心一陣無言,他們早就聽聞流仙閣時遙行事不按常理出牌,非常無恥,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時遙沒有再看吳凡,目光掃向周圍大齊皇朝諸勢力,開口道:“其他地域勢力如此欺凌乾元宮,諸位保持沉默,日後離開墟界,不知諸位打算如何與乾元宮相處?”
諸勢力強者神色都變了變,一時無言以對。
時遙的話非常現實,如果他們今日置身事外,將來乾元宮對他們也不可能再與以往一樣了。
“看來你想找死,我成全你。”一道冷漠聲音傳出,只見老者邁步走向時遙,蒼老的面容上透著凌厲之芒,身上氣息無比強大,也是一位半步至尊。
“讓我死,恐怕你沒資格。”時遙傲然開口,正當他打算走出之時,一道白衣身影從遠處飛射而來,看到前方大戰的場面,神色頓時射出一道鋒芒。
“住手!”一道冷喝聲在空間中響起,使得無數人神色頓時一凝。
隨後,一道道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白衣身影飛速靠近這邊,當看見他的容貌之時,不少人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蕭沐陽。”
“小師叔!”
時遙目光露出一抹燦爛笑容,終於出現了。
他心中堅信蕭沐陽會來,他之所以站出來為乾元宮說話,不僅因為乾元宮與太華道宗關係友好,還因為一點,蕭沐陽與乾元宮聖子乃是好友。
他是蕭沐陽的師兄,自然要幫助乾元宮。
“蕭沐陽。”道宗諸人目光盡皆盯著蕭沐陽,神色顯得極為不善,這叛徒竟然出現了。
其他勢力之人目光露出詫異之色,他們心中十分清楚,玄武神宗要殺的人便是蕭沐陽,這傢伙竟然主動跑過來,這無異於送死。
邢凌目光冷漠的看向蕭沐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等待了這麼久,終於是現身了。
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就在諸人思考之際,蕭沐陽已經來到了廣場之上,目光看向乾元宮與萬妖島人群所在之處,看見白雲殊和洛雲卿安然無恙,他心中頓時輕鬆了幾分。
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擔心他們的安危,如果因為他有了三長兩短,他會愧疚終生。
萬幸,他們都好好的。
白雲殊與洛雲卿等人看著蕭沐陽,內心頓時生出欣喜之意,不知為何,看到蕭沐陽他們心中便有一股安全感,哪怕他只是一位下天象人物。
或許是因為蕭沐陽創造了太多奇蹟,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希望。
蕭沐陽目光轉過,望向邢凌等人所在之處,眼神瞬間寒冷如冰,開口道:“上次放你離開,是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邢凌眼神無比鋒利的看著蕭沐陽,他以為自己是誰?
簡直太狂妄了。
“你的生命到此為止,來世再來找我報仇吧。”邢凌冰冷開口:“動手!”
話音落下,一位位玄武神宗強者同時走向蕭沐陽,放棄攻擊乾元宮與萬妖島之人,他們心中明白,蕭沐陽才是邢凌的目標。
蕭沐陽右手伸出,飛虹槍出現在掌心之中,與此同時他左手揮動,金鐘閃耀於空,一道道沉重的鐘聲在空間中傳盪開來,許多修為低微之人只感覺靈魂震盪不已,臉色發白。
無數人雙眼射出奪目的鋒芒,目光死死的盯著蕭沐陽手中的飛虹槍以及空間中的金鐘,內心頗不平靜。
那尊金鐘乃是七階靈兵,而長槍的品階他們竟無法看透,不知是七階還是八階。
此人不過下天象中期,手中竟然有兩件如此厲害的寶物,當真是不可小覷。
那些玄武神宗的強者神色先是怔了下,隨後便恢復如常,即便蕭沐陽手握逆天寶物,自身的修為擺在那,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腳步繼續向前,一股股強大威壓朝蕭沐陽壓迫而去。
時遙目光閃過一抹可怕的鋒芒,正欲出手擋下威壓,卻見此時飛虹槍直接脫手而出,一股霸道絕倫的氣場誕生於空間中,瞬間碾壓玄武神宗諸強者釋放的威壓。
“這……”玄武神宗諸強者臉色頓時一變,內心莫名的生出一股危機感。
只見飛虹槍如同一道閃電般貫穿空間,瞬息間降臨在一位強者的身前,那強者臉色頓時慘白,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是殺機鎖定,身體無法動彈。
“噗呲……”飛虹槍直接穿透他的腦袋,腦漿迸射出來,隨後他身體墜下虛空。
隨後飛虹槍轉變方向,朝旁邊幾人殺伐而去。
“不好!”那幾人心中暗道,立即轉身逃離。
然而飛虹槍速度快若閃電,連續穿透他們的身軀,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被剝奪了性命,可以說死得非常悽慘了。
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數位天象人物全被誅殺,而且是一擊斃命,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虛空,寂靜無聲。
無數人神色凝固在那,似乎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一時沒有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