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要作一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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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狼煙吹神州,漢將義士共舉旗。
白刃明鎧亦染紅,唐騎路馬踏平川。
青史功勳今何在,一將功成耀世光。
君恩似海無以報,至今猶憶杜克明!
譁。
長孫衝的詩傳到看臺上後,李世民震驚的站起了身。
至今猶憶杜克明!
“克明……”
李世民的心被觸動了。
房謀杜斷,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
房,乃房玄齡,善謀略。
杜,乃杜如晦,敢斷論。
兩人配合起來,為李世民解決了不少煩惱。
三年前,杜如晦卻因病去世。
李世民為此大哭不止,三天不能處理朝政。
可見杜如晦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
而李世民是馬上皇帝,杜如晦從大唐建立之前就開始追隨,必然是武將。
武德元年,討伐薛仁杲。
武德二年,討伐劉武周。
武德三年,破竇建德、王世充……
玄武門之變的發起人之一!
何為杜斷?
李世民能下定決心發動玄武門之變,杜如晦的斷,絕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陛下。”
長孫無忌立馬上前認錯:“是衝兒莽撞了,拿克明作詩。”
“無妨。”
李世民擺擺手:“詩寫的很好,只是心中有點感觸罷了。”
李世民再次坐回位置。
與此同時,傳聲兵也將詩詞傳了出去。
怕士兵們聽不懂,還加以了翻譯……
隋末紛亂,狼煙四起,百萬義軍揭竿而起,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染紅了鎧甲,大唐鐵騎戰無不勝,以一馬平川之勢,橫掃天下,名垂青史的戰功就擺在眼前,只要敢打敢殺,就有功成名就之際,光宗耀祖,福澤子孫,令世人所羨慕,前宰相杜如晦就是如此,陛為大唐鞠躬盡瘁,奉獻了自己的一生,陛下也從未忘記杜克明……
“好啊,實在是好啊。”孔穎達撫須感慨一聲。
如此詩句,連他一時之間也做不出來。
“諸位以為如何?”
轉過頭,孔穎達看向其他幾位評判。
“不錯,是一篇上好的佳作,前面只能算中上水準,但克明的融入,直接將這詩做了一個昇華。”歐陽詢亦是贊同附和。
“虞老以為呢?”孔穎達又看向虞世南。
“距千古名句還差點意思,但是鼓舞軍心的詩本就不多,這篇詩拿出來,已算傲視群雄。”虞世南也不吝讚美。
孔穎達看了褚遂良一眼,褚遂良巴巴的等著……
然而,孔穎達卻直接忽略了他。
“沒錯,是一篇上上之作,可列為國子監教篇。”
孔穎達又捋了捋鬍鬚:“兩位老大人以為如何?”
“可。”
“善。”
歐陽詢、虞世南齊齊認同。
褚遂良炸了。
孃的,我也是評審之一啊。
你怎麼不問我?
看不起我嗎?
你們都贊同是吧?我還偏偏就反對了!
“吾不認同。”
褚遂良反駁道:“此詩前期平平無奇,加入萊國公才算有那麼一絲絲亮點,完全是靠萊國公的名望強行支撐著。”
“而且一篇佳作最重要的是意境,此詩雖通順,卻沒有達到那種引人入勝的境地。”
“雖說詩不一定要押韻,可此詩的境界,完全沒有達到不需要押韻的地步,如果納入國子監教學,豈不是誤人子弟?”
此話一出,立馬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
魏徵滿含深意的看了褚遂良一眼……
嘴皮子不錯,有成為諫臣的潛質,值得培養。
長孫無忌皺起眉頭,極為不滿。
孔穎達幾人卻略顯尷尬……
他們吹的那麼好,為什麼?
還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沒見陛下正懷念杜如晦呢嗎?
一點眼力勁沒有!
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發言嗎?
就你這臭嘴簍子,能蹦出什麼好話來?
而李世民聽到此話後,也皺起了眉頭……
剛剛還覺得此詩不錯,被褚遂良這麼一說,簡直就是狗屎啊。
讓克明配這麼一首詩,這詩配嗎?
“比鬥之後,將此詩抹去!”李世民帶著怒意。
“諾。”
長孫無忌硬著頭皮回應。
因為這詩是他寫的。
原本還想借著杜如晦的名頭拍一波馬屁,誰曾想拍到了馬腿上。
“一炷香時間快到了吧?”
李世民往臺下看了一眼:“魏叔玉還沒頭緒?”
“依臣之見,估計是要放棄了。”長孫無忌看了魏徵一眼。
詩抹去就抹去。
我寫的再差,難道還比不上魏叔玉的白話文?
演武臺上。
“魏叔玉,你到底想好沒有?不會作詩就認輸,省的浪費時間!”長孫衝捂著眼睛冷笑。
看魏叔玉苦思冥想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吵什麼吵!”魏叔玉喝罵一聲。
“怎麼,你還想贏我不成?”
長孫衝往演武臺邊瞅了一眼,好幾個士兵持刀待命。
有了士兵保護,膽子又壯了!
“連論語都背不會,你還想作詩,我勸你放棄這一局,第一局你贏了,是你踩了狗屎運。”
“偷偷告訴你吧,第三局算學的答案,早就在我腦瓜子裡了。”
“只要我贏下詩詞這一局,算學題我必贏!”
長孫衝敲敲自己的腦瓜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能看到魏叔玉吃癟,那是格外的酸爽。
“你再說一句!”
魏叔玉猛的站起身,目光投向幾個士兵:“你可以賭一賭他們攔不攔得住我!”
長孫衝驚恐的後撤兩步,嘴角蠕動,卻是不敢再發聲。
等你輸了之後,我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時間到……”
就在這時,王德站在了高臺上,他高聲問道:“魏叔玉,你是否已經有所詩詞,若是沒有,此局就要判你輸了。”
魏叔玉一陣糾結。
古詩哪有那麼好想,他連唐代的策論都不會寫,別說古詩了。
多給他點時間,說不定還能改改寫寫,湊成一篇,可就這一炷香時間。
“哈哈,不行了吧。”
勝利在望,長孫衝又猖狂了起來:“就你這水準,詩是絕對不行了,用白話瞎編一篇詞,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詞?
魏叔玉猛然驚醒。
詩詞、詩詞,他被帶入了詩的死衚衕。
一直以為自己必須得作五言、七言的詩才行。
被長孫衝這麼一說,他頓時靈光乍現。
詞,他會的不多。
甚至可以說寥寥無幾。
但有一篇,他刻骨銘心,亦是豪情萬丈。
他也是兵!
每每聽到那一篇詞,都會覺得熱血沸騰。
“有了。”
魏叔玉抬頭看向王德:“我要作一首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