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凌敬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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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
虎賁軍以蕩平一切的氣勢，直衝魏叔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沒人相信魏叔玉的娃娃軍能擋得住。
連帶著凌敬，也不由緊張了起來……
如此衝鋒之勢，該如何破局呢？
“散……”
高臺上，魏叔玉手執兩面旗幟，往兩側延伸。
嘩啦啦。
得到命令計程車兵們，立馬往兩側散了開來。
“什麼！”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
按正常戰鬥來說，面對敵軍的衝鋒，是不可以散開的。
因為你一散開，後方大本營就保不住了。
在真正的戰鬥中，這就是逃兵現象。
“陛下放心。”
程咬金立馬上前勸道：“魏叔玉把自己暴露在虎賁軍面前，就是找死行為。”
戰陣比鬥，不一定要打垮對方的陣型。
擒殺主帥，也為勝。
“嗯。”
李世民點點頭。
不過當他朝叔玉方向看去的時候，哪還有魏叔玉的人影……
“人呢？”
李世民視線不斷掃視，最後在高塔之下，看到了落荒而逃的魏叔玉。。
“這……這是主帥逃了嗎？”
李世民不由喃喃了一句。
魏徵卻是氣的臉都綠了……
這就是個比鬥，輸了又不會死。
你逃個雞兒的逃啊！
現在比鬥沒贏，還落個臭名。
“咳咳……”
李世民乾咳一聲：“玄成吶，晚上回去千萬別打叔玉，他這是在為大唐做貢獻。”
李世民竊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損魏徵的機會。
既損了魏徵，又可以拿到傳國玉璽。
美滋滋。
轉過頭，李世民看向凌敬：“凌敬，說吧，傳國玉璽在哪？”
凌敬頭也不抬：“你以為自己贏了？”
“這還不明顯嗎？”李世民得意的回了句。
然而當他看向訓練場中的時候，頓時呆了。
因為魏叔玉的兵，同樣殺向了程懷亮的高塔……
與此同時。
目睹這一幕的程懷亮略顯驚慌……
魏叔玉幾人仗著身手靈敏，一直在奔逃。
娃娃軍卻是殺氣騰騰的朝自己衝來。
他高臺下方，倒是有十來個人護衛，可那也擋不住四十來個人啊。
“王叔。”
程懷亮開始求助。
“別急，再看看。”
王文度神色凝重。
他沒想到魏叔玉竟然還會給自己造成麻煩。
真正的戰陣比鬥，士兵是必須服從將帥的命令的。
而魏叔玉的這支隊伍，卻擁有自己的思想。
沒錯。
這也是鴛鴦陣的特點之一。
鴛鴦陣擋不住悍不畏死的衝鋒。
但他們散開後，又能以最快的速度聚攏……
因為他們有隊長！
每一個隊長，才是鴛鴦陣的靈魂所在。
“殺！”
四十人以極快的速度殺向對方高塔。
“以主帥為誘餌，夠狠辣。”
王文度終於是認真了起來：“少將軍，命令士兵們回來吧。”
“啊？”程懷亮愣了愣：“將士們都快追上魏叔玉了。”
王文度搖了搖頭：“你若敢像魏叔玉一樣跳下高塔、抱頭鼠竄，我們可以贏，但是你可以嗎？”
程懷亮斷然拒絕。
他可是要讓魏叔玉顏面掃地的，怎麼可能抱頭鼠竄。
“那就讓將士們回援。”王文度嘆了口氣：“我們立於高塔之上，逃無可逃，被包圍後，絕對比魏叔玉‘死’的快。”
“……”程懷亮心很痛。
“少將軍，快下令吧，高臺下計程車兵堅持不了多久，我們人數多於對方，還是穩贏的。”王文度催促一聲。
見王文度這麼說了，程懷亮也只能聽話。
當即揮動起了戰旗，召回士兵。
譁……
而他此舉，卻讓圍觀的眾人看懵了。
第一輪衝鋒，虎賁軍竟然無功而返！
魏叔玉雖然比較狼狽。
但他的的確確扛下了第一擊。
“知節，懷亮怎麼搞的？”
李世民咬牙切齒的看向程咬金。
“陛下莫急。”
程咬金依然淡定：“虎賁軍回援，輕易就能將魏叔玉的兵包圍，屆時他們一樣無處可逃。”
李世民點點頭。
麻是麻煩了一點。
但只要能贏，一切都可以原諒。
“少將軍，雁形陣！”王文度催促一聲。
程懷亮不敢怠慢，極速揮動旗幟。
唰……
虎賁軍極速變幻，變成了V字包圍陣型。
“陛下，穩了。”
程咬金長呼一口氣。
好在自己安排了副將王文度在兒子身旁。
不然就憑程懷亮，可能還真會輸。
“哈哈……”
然而李世民還沒回話，凌敬又大笑了起來：“李世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穩了？”
嗯？
聽聞此言的李世民頓時皺起了眉頭。
“叔玉的兵已被包圍，他靠什麼贏？”李世民不悅的怒斥一聲。
“如果你的錐形陣，第一波就將魏叔玉沖垮，那他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但是……”
凌敬疲憊的說道：“現在勝負可不好說了……”
“放屁。”
程咬金怒吼一聲。
他可是虎賁軍的首領，說他打不過魏叔玉，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那你們就看好吧……”凌敬輕聲回了一句。
沒人發現，他眼中的疲意越來越濃。
場中。
高塔的樓梯窄小。
在十名士兵的阻攔下，娃娃軍亦是難以攻上去。
而隨著虎賁軍的回援……
他們不得不放棄進攻。
“列陣、備戰！”
四位隊長齊齊高喝一聲。
嘩啦啦……
四十人立馬擺出鴛鴦陣！
“要硬拼了嗎？”
“肯定啊，娃娃軍都跑不掉了。”
“唉，這麼快就結束了……”
圍觀計程車兵們齊齊嘆息。
面對士氣如虹的虎賁軍，沒人認為娃娃軍會勝。
“殺！”
出乎意料的是，四位隊長高吼一聲，竟然主動發起了進攻。
盾兵防禦，狼筅擾敵，長槍兵緊隨而上。
巧妙的配合，竟使得虎賁軍無處下手。
反觀娃娃軍，時不時打倒幾個虎賁軍計程車兵。
“什麼？怎麼可能？”
“這……這是陣法？”
“竹竿還能這麼用？”
原本還不解娃娃軍們拿著竹竿是幹嘛的。
看到這一幕後，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知節！”
李世民咆哮一聲，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都傻了。
幾根竹竿就把他引以為傲的虎賁軍打退了？
這感覺怎麼有點不真實。
聽到李世民的喝聲，渾身一個激靈。
“陛……陛下放心，王文度能搞定。”程咬金擦了擦冷汗。
“別做夢了。”
凌敬虛弱的出聲道：“你們抬頭看看，魏叔玉在哪？”
李世民猛的朝著高塔看去。
只見魏叔玉攜四個刺頭兵，正在偷偷爬塔。
我你娘！
李世民氣的臉都紫了。
“快……快阻止他！”
“來不及的了……”
凌敬瞳孔開始渙散：“知道我為什麼如此相信魏叔玉嗎？”
“因為他們僅靠八十來人，打退了來刺殺我的上千人！”
“李……世民，這……局……你輸了。”
刺殺？
什麼刺殺。
是幕後黑手嗎？
“凌……”
李世民轉過頭，剛想問點什麼，卻發現凌敬癱在地上，瞳孔放大。
“混賬，你還沒告訴朕傳國玉璽的下落啊！”
李世民將凌敬的拽起來，瘋狂搖晃……
“線……索……在我……跟……魏……叔玉…的……對話……中……”
話落，凌敬徹底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