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混蛋……”

鄭齊卿面色猙獰的指著兩人。

還敢叫囂?

砰砰砰……

房遺愛連連揮拳,將其打成了豬頭。

金月閣管事想要上前制止,但崔神基眼睛一瞪,他就慫了。

除了崔家的原因外……

崔神基現在還是商部的官員,這要是給他的店鋪下點絆子,分分鐘給他整倒閉咯。

“服了沒有?”

房遺愛拍了拍對方的臉頰。

“服……服了。”鄭齊卿捂著眼眶。

“服了還不給我最最敬愛的老淵頭道歉去?”

房遺愛一腳將其踹到了李淵跟前。

“最最尊敬的老淵頭,我錯了。”鄭齊卿施禮道。

嗯?

老淵頭?

李淵板起臉,這稱呼咱不接受!

啪。

房遺愛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子:“老淵頭是你可以叫的嗎?”

“那叫啥?”

“要叫……哎?叫啥來著?”房遺愛懵了。

啪。

抬手又是一個腦瓜子:“叫啥你不會自己想嗎?”

嗚嗚……

“淵老爺,我錯了。”

李淵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遺愛。”

李淵訓斥道:“你怎麼能動手呢?雖然這孩子有點脾氣,但本性還是不錯的,你要學會以德服人。”

神你孃的以德服人!

他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以德服人?

鄭齊卿咬牙切齒。

說著,李淵笑著看向鄭齊卿:“別生氣啊,小孩子不知輕重,醫藥費我們會承擔的。”

我缺你們那點醫藥費嗎?

有種讓我揍一頓,我給你們十倍的醫藥費!

“老淵頭,這你就不對了。”

房遺愛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打了他那麼久,受累的可是我的手,應該是他得給我醫藥費。”

李淵愣了愣。

還有這種邏輯的嗎?

為什麼朕還覺得挺有理的呢?

“那……”

李淵將目光看向鄭齊卿。

“給。”

鄭齊卿很麻溜的丟出一吊錢。

哎。

房遺愛心滿意足的收下。

然後揮了揮了:“走吧……以後別再欺負老人了,再讓我看到還揍你。”

鄭齊卿落荒而逃。

待事情結束後,金月閣管事的將鹹魚撿起來,殷勤的遞給李淵:“爺,您的鹹魚。”

能指揮的動長安二傻,這老頭絕對不簡單!

“嗯。”

李淵接過後,轉身就走。

“爺,不買金子了嗎?給您優惠點啊。”管事的在後面扯著嗓子喊道。

朕倒是想買。

可銅錢不允許啊……

“太上皇,出來了?”魏叔玉笑著迎了上來。

李淵有多少錢,他比誰都清楚。

打造鍍金的藤條還行,純金的可打造不起。

“叔玉啊……”

李淵嘆息道:“都說皇室富有,可實際啊,皇室真的很窮。”

“什麼賞千金、賞萬金,那都是為了面子用黃銅充數的。”

李淵的聲音中充滿著落寞。

昏君,橫徵暴斂,苛捐雜稅。

明君,窮光蛋一個!

當一個明君富有的時候,那距離千古一帝也就不遠了。

“很快就能改變這一現狀的。”

“西域、倭國都有金礦。”

“等打通絲綢之路、或者搞定倭國就有了。”

魏叔玉笑著道:“到時候小子送你個純金的藤條!”

“那可說好了啊……”

李淵哈哈大笑:“如果你給朕搞個純金的藤條,朕就賜你個打王藤!”

“上打皇親國戚,下打奸佞弄臣!”

臥槽。

兩貨瞪大了眼睛。

李淵欽賜的打王藤啊,那就代表著連李世民都可以抽!

別管能不能抽到。

關鍵是……逼格拉滿有木有?

“太上皇,要不打個商量?”

“你現在賜給我。”

“我明天就給你搞個純金的藤條?”

魏叔玉上前,賊兮兮的問道。

以商部的能量,搞個純金的藤條不要太簡單。

“滾。”

李淵一腳踹出。

一個個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朕賜你了,你能打的到孽畜嗎?

等下別破壞了朕的計劃!

沒錯。

李淵可是有自己的計劃的!

他有個小本本……

什麼時候抽了李世民,在何地抽了李世民,抽了李世民哪個部位,那都是記錄的清清楚楚。

他都打算好了。

等百年之後,就把這小本本交給史官。

還想做千古一帝?

就算真讓你當上了,朕也讓你背上一個天天挨抽的名頭。

“太上皇,偶帶你去吃東西啊。”

崔神基插嘴道:“翠雲居的東西可好吃啦。”

“嗯。”

李淵點點頭。

幾人又朝著翠雲居走去。

飽餐一頓,又逛了一會兒後,幾人踏上了前往大明宮的道路。

一輛馬車,一匹馬。

魏叔玉騎馬在前面開路,崔神基兩貨駕車。

幾個宦官就沒那麼輕鬆了,他們只能跟著後方徒步而行。

“遺骸,偶駕車技術不錯吧。”崔神基駕駛著馬車,滿臉得意。

“不錯的。”

房遺愛點點頭:“也就跑進田裡五次,撞翻攤位十幾個。”

“對吧。”

崔神基得意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見過很多人駕車都衝進河裡了嘞。”

李淵在馬車內聽的直翻白眼,你還挺驕傲……

偏偏他還就喜歡坐兩貨駕的馬車。

兩貨駕駛著馬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停!”

在路過一個樹林時,魏叔玉突然一拉韁繩。

“幹哈啊,大鍋。”

崔神基疑惑的問道:“馬上就到目的地了呀。”

“此處風景優美,適合野餐。”

魏叔玉指揮道:“那誰,把我們採購的東西鋪在地上吧。”

身後,幾個宦官提著包裹上前。

“哦,野餐啊。”

崔神基還是很喜歡的,當即掀開車簾招呼道:“太上皇,野餐啦。”

“好。”

李淵爬下馬車,看著湖泊、樹林,忍不住賦詩一首。

魏叔玉正在用心的做著他的叫花雞。

兩貨好像鬧了彆扭,腦袋頂在一起,又開始比誰的頭更硬一點。

“殺!”

而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持刀從遠處衝殺而來。

“護駕、護駕……”

幾個宦官尖銳的聲音響起,震的魏叔玉耳朵發麻。

兩貨一驚。

嗖的溜到李淵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看著前方的黑衣人。

“大鍋,咋辦呀。”

崔神基露出半個腦袋。

“無妨。”

魏叔玉淡定的擺了擺手。

眼看對方就要衝到幾人面前之時……

嗖嗖嗖。

草叢間、樹林內湧出一個個手持長槍計程車兵,將李淵保護了起來。

“駕駕駕……”

馬蹄聲響起。

薛仁貴手持方天畫戟,衝殺而來。

還是那襲白袍,還是一如既往的騷包。

砰砰砰……

凡是擋路者,全被他無情的挑開。

當衝到李淵面前,下馬抱拳……

“臣救駕來遲,還望太上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