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魏叔玉站在閣樓上,不斷敲打著銅鑼。

效果很好,一下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諸位請聽我一言……”

“摺扇已經賣完了,真跡肯定也被某些客人買走了。”

“但見諸位姐姐如此熱情,文韻閣也不會掃了大家的雅興。”

話落,魏叔玉直接側開一步,將C位讓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眉如清劍,一雙鳳目顧盼生威,鼻樑高挺,薄唇緊閉,摺扇揮動間,髮絲輕輕飛揚,說不出的灑脫。

俊秀,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眾女子心頭不由轟然炸響。

“諸位姐姐,這位乃是陳謙然……”

“他的名氣或許沒有國子監三大才子響亮。”

“但大家是否聽過那一首詩……”

“望月樓。”

“沒錯,這首詩就是陳謙然所作!”

“還有清河濁酒,詠柳、踏山等,皆是出自陳大才子的手筆!”

譁。

眾女子譁然。

詩她們自然聽過。

對於國家大事她們不關心,因為關心也插不上嘴。

但對於詩詞歌賦、才子佳人這些事,她們可是知之甚詳。

只不過是無緣得見罷了。

此時見陳謙然如此卓越不凡,竟有點心動。

“諸位,謙然有禮了。”

陳謙然也配合的作揖。

霎那間。

閣樓下頓時響起一片片羞答答的回禮聲。

“咳咳……”

魏叔玉又站了出來:“陳公子同樣擁有一顆善心,他不忍百姓受苦,得知我們正在舉辦活動,將現場執筆書寫一篇望月樓……”

“再由我們文韻閣製成摺扇後,進行拍賣!”

“而拍賣所得,亦會全部捐給受災百姓!”

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女子的注意。

陳謙然的名氣雖比不上柳非言三人。

但長的帥啊……

而且陳謙然有作品,又是國子監的人,各方面都是完美的男子。

“陳公子,勞煩你了。”

魏叔玉一揮手,便有小廝將早就準備好的桌子抬了過來。

眾人在閣樓下,能清晰看到陳謙然的書寫。

當即一個個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謙然書寫完成,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於有沒有偷換成之前寫好的,外人就看不到了。

接著再由文韻閣製成摺扇。

很快就到了拍賣環節……

“諸位看到了,這是陳公子現場所作!”

魏叔玉開啟摺扇,對著閣樓下展示一番後道……

“我再重申一次……”

“此次競拍所得,將會全部捐贈給受災百姓!”

“那麼現在開始拍賣……起價100文。”

隨著魏叔玉的話音落下,閣樓下方立馬響起了出價聲……

“120文。”

“130文。”

“150文……”

剛開始,只是一點一點的加。

不過隨著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徹底就變樣了。

“歉然公子的墨寶,怎麼可能只值那麼點,我出兩貫!”

“兩貫也好意思出來競拍?本小姐出五貫。”

“十貫!”

“十五貫!”

當價格喊到貫後,那就是一路飆升。

“五十貫!”

隨著一個清冷女子到聲音響起。

全場頓時寂靜。

五十貫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數目了。

國子監擁有數千人,陳謙然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才子,換平時別說賣五十貫,能賣出一貫都得燒高香。

像尋常才子,還在給人代寫書信掙錢。

“感謝這位姑娘的慷慨。”

陳謙然對著榜一大姐鄭重的施了一禮。

“陳公子客氣。”

女子半蹲回禮:“陳公子感念天下蒼生,小女子亦十分嚮往,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與陳公子細談一番?小女子願意另外多出五十貫用以賑災所用!”

臥槽。

這是榜一大姐約見小鮮肉?

魏叔玉不由的看向了陳謙然……

“姑娘有此善心,歉然自當奉陪。”

尼瑪。

答應了?

配對成功?

我不是賣摺扇的店鋪嗎?

怎麼變成了拍賣會?

拍賣會也就算了,怎麼又變成了非誠勿擾?

“若是姑娘不嫌棄,請進閣樓一敘?”陳謙然誠摯的邀請。

“小女子榮幸之至。”

女子微蹲回禮。

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文韻閣。

“……”

那些沒拍到的女子,腸子都毀青了。

多花幾十貫就能結識一名才子。

這買賣怎麼看都划算啊……

若是發展一段時間,說不定就……嚶嚶。

“還有沒有才子?”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唰。

所有人齊齊看向魏叔玉。

魏叔玉嘴角一抽。

你們那啥眼神?

我又不是龜公!

“有……有的。”

魏叔玉極其彆扭的回道:“陳謙然有一同窗好友,畫技一絕。”

“連國子監祭酒、孔師都對其讚不絕口。”

魏叔玉閃開身,又一名翩翩公子露了出來。

作為代表人物出場,廣告是要打的。

必須是優雅的煽動摺扇。

“這位乃是陳謙然的同窗,他的代表畫作有……”

魏叔玉跟個龜公似的,兢兢業業為榜一大姐們牽線搭橋。

結果無一例外,那些競拍成功的女子,都獲得了與主播……啊呸,才子見面的機會。

拍賣會正舉行到一半,遠處突然行來一群囂張跋扈的少年。

細數一下,不下三十人。

個個十五六歲左右。

若仔細看不難發現,其中不少都是當初冰閣開業時,前來砸場子的少年。

武將集團的孩子!

他們蠻橫的驅趕人群,闖出一條道路。

女子對他們呼喝,直接被他們用棍子推了開來。

“崇義,就是魏叔玉打的我!”

張顗指著閣樓上的魏叔玉,滿臉忿恨。

“魏叔玉,褚遂良去涼州是不是你主導的?”

李崇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目光。

李崇義,李孝恭之子!

此來,不僅是為了替張顗出頭。

更為了替李大亮報仇!

若非魏叔玉的猜測、舉薦,褚遂良又怎會去涼州?

若非去了涼州,李大亮又如何會死?

李崇義小時候喜歡去軍營玩,李孝恭沒時間管他。

都是李大亮照顧。

所以他對李大亮的感情是很深的。

“是又如何?”

魏叔玉眯起眼。

對付女人我沒辦法,對付你還怕個毛線?

“承認就好。”

李孝恭抬起手,一聲令下:“給我砸!”

與此同時,萬花閣。

崔神基、房遺愛二貨躺在榻上,享受著美女的按摩。

魏叔玉讓崔神基揍房遺愛。

為了避免被揍,房遺愛只能下血本了……

“遺骸,這次你請客,偶就原諒你了。”

崔神基嚼著一顆翠香遞來的葡萄,享受的眯起來眼。

“說好了啊,不準去大哥那告發我。”

房遺愛的心在滴血。

該死的神基,來萬花閣也就算了。

還一次找倆。

那特麼可是雙倍的價錢!

別讓我逮著機會,下次絕對喊三個!

不,五個!

“告什麼告,偶系那種人嗎?”

崔神基不滿的說道:“偶們系兄弟!”

“嗯嗯,好兄弟。”

就在兩人盡情享樂的時候,門砰的一下被撞開。

“不好啦,武將集團的人來砸場子啦。”

王休氣喘吁吁的喊道。

“神木?”

兩貨蹭的站起身。

冰閣開業來砸場子,文韻閣開業也來砸場子?

真當我國子監大軍好欺負不成?

“讓兄弟們抄傢伙,搞他們!”